戴钰并不觉得做错了什么,化去左策安内力是怕他再纠缠,自己喜欢清静,不喜欢他经常的突如其来的告访,碍于师傅的面子没办法推出门去,总要阴沉着脸色去应对,是让他觉得是最烦恼的事情。
难不成……鱼水之欢真的会让人上瘾?怎么会心神不宁的居然一吃再吃?也不对吧...对鱼水之欢成瘾,也不是对他左策安成瘾吧。他怎么对于其他人没有这种yù_wàng?戴钰很是纳罕,刻骨认真的琢磨着。
雷凉迈进马厩,看见自家师傅不嫌臭烘烘的马粪味,很认真的坐在地上面对马匹屁股思考。
也不怕马毛了踹他一脚,雷凉腹诽,面色如常仍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师傅,绯如画来了。”
戴钰瞬间清醒的扬起头来。
雷凉很感谢绯如画来得及时救他于师公的口水之中,无比尊敬的把绯如画请在上座,也不顾师公站在门口一副杀人的表情。
戴钰正正衣襟,开口道:“戴公子好久不见。”
绯如画着一身普通的黄色汉服,却将她的异域风情彰显的淋漓尽致,步摇斜插,珠翠欲坠,肌肤胜雪,巧笑语嫣间,倾国倾城之艳叫人目瞪口呆不敢直视。
“绯门主有事?”戴钰好似看不到绯如画的美貌一般,冷淡的问道。
“戴公子一如既往的客气。”
“绯门主客气,可是有什么事要在下帮忙?”
“上次戴公子帮门下解毒,这次特意过来表示感谢的。”
绯如画挥手轻扬,门外门下已经抬着箱子进来了。
“绯门主客气,再三感谢,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绯如画盈盈施礼道:“戴公子何必自谦,女子受戴公子恩情,以身相许唯恐怠慢,又何须在乎区区一点财物?另外女子有事相求,需在戴公子处打扰几日。”
“愧不敢当愧不敢当,我也是暂住与此,不会久留。”
绯如画对着门口的风八等道了个万福,施了个礼,巧笑嫣然问道:“师傅,您不会在意我住下来打扰吧。”
师傅?谁是你师傅?
风八等暗暗把后槽牙齿咬的紧紧的,安安都没这么叫过他!回头狠狠继瞪了戴钰一眼,都是你惹得!
接收到风八等的目光,戴钰也很苦恼,对于绯如画纠缠不清的态度,他的厌恶不比对左策安的少。
“不好意思,绯门主,我不同意。”
戴钰抬头看去,左策安扶着门框,脸色有些苍白,气喘未匀,仍坚定的站在那里。
看着绯如画和戴钰冠冕堂皇的假模假式的相互客套,左策安发自肺腑的恶心。
绯如画笑容一僵,怎么也想不出来会跑出来这么个碍事的。
“左公子好久不见。”绯如画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决定佛挡杀佛。
“绯门主风采依旧。”
左策安心里无比复杂,正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害他差点断了命,也是她对戴钰下春药,打灭了自己对未来的幻想,幻想着将来可以和戴钰一起喝个小酒,在下午躺在院子的里晒太阳,看着他笑着数落自己家里的点滴琐碎。
一切都碎了。
“左公子身体怎么样,不知好了没有。”绯如画笑得温和,却透露一股威胁的味道。
“托绯门主的福,一切安好。”
绯如画以袖遮口,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怎么听见之前有人乱传,说,戴公子把左公子的内功都废掉了?”
“怎么会?”风八等松开扶住左策安的手,交给小厮,笑的眉眼弯弯暗藏着威胁,上前装似不经意的答道:“同门师兄之前怎么会有间隙?
“江湖传言本不可信,我也只是好奇随口一问。”绯如画不敢拂了风八等的面子,识趣的退步道。
戴钰心里很别扭,很非常的别扭。
明明是他的事,怎么看到了别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不过看起来,左公子的内功是无法恢复了呀。”绯如画意味深长的接着说。
风八等意义不明的冷哼两声:“早知道绯门主医术超群,可也没有想到居然可以望闻切脉了。”
“小女子不才,风前辈见笑了。”
左策安倒是毫不在乎:“左某但求一个正常人的身体罢了。”
噎得戴钰不知道开口说什么,把手里的茶杯端起来又放下,放下又端起来,只觉得坐立难安。
“不知道绯门主除了上门表达谢意还有什么事吗?”风八等口气里充满了逐客的味道。
“戴公子打算和小女子一起出游吗?”绯如画转头向戴钰,眸光闪动的期待问道。
哈?风八等有点傻,这个塞外女子果真是大方…呀…
“戴公子正准备收拾行李打算出门游玩。我身体尚未调息好,恕不能相陪。”风八等拦阻不住,左策安摇摇晃晃的冲上前来替戴钰把话说了,话说完止不住的咳。
戴钰心里翻天覆地,不知道什么感觉,这相当于左策安再次下逐客令了,可是竟没有想走的yù_wàng。眼见左策安踉跄一下,戴钰急忙上前伸手去扶,左策安有力气之后,毫不眷恋的甩开。
“绯门主意下如何?”左策安忍住咳,追问道。
“左公子倒是很为如画着想。”绯如画笑得意味深长,当左策安害怕了她。
“绯门主客气,还望戴公子即刻收拾行李,陪同绯门主共行。”
风八等瞪了戴钰一眼,帮左策安拍着后背顺着气,也不说什么,扶着出去了。
“绯门主恕我不能陪你同游,我师弟病痛缠身,我没有闲暇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