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克斯沉吟片刻,道:“你说的对,不管艾恩格拉斯究竟是什么态度,对我们或者法师协会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如果让他醒来,我们就是想反抗,也是不能够了。不过既然封印石就在协会,我们可以想办法通知他们,让他们加紧防御,不要被夺走就是了,当然,如果他们强行进攻,那也没有办法。”
“怎么通知?”
希克斯想了想道:“有个人很合适,他经常外出,很少呆在圣殿,现在离开也不会惹人怀疑的。走,跟我去拜访他一下,如果他还在的话。”
因为事情紧急,他们效率很高。同一天中午,希克斯请的人就来到了法师协会。他是通过克莱因的管家埃尔顿联系他的主人,然后才被放进来的。杜尔瓦拉得到克莱因的通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快来到艾德罗斯宫某处一个临时传送台,却没有找到人,他出去一转,才在一座偏殿中见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神父,他站在屋子正中,一边与克莱因谈论着建筑与艺术的话题,一边一脸赞赏之色的望着上方的天花板,更准确的说,是上面那些各式花纹。这座大殿是艾德罗斯宫中最早完成的一批,想来是它的独特风味吸引了这位来访者──喜欢自称艺术家的希尔导师。见杜尔瓦拉到来,克莱因就下去了。
杜尔瓦拉虽然听说圣殿过来一位导师,却没有想到是他,不禁一愣,希尔却已发现了他的到来,高声道:“杜尔瓦拉会长,艾德罗斯宫不愧是地面上最早的魔法建筑,这儿古老的艺术气息简直让我痴迷,我甚至希望自己是协会的普通一员,而不是圣殿的导师。”
杜尔瓦拉也知道他的脾气,只是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也不好显然过于急切,大笑接口道:“哈哈哈,如果你愿意住下,随便你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那就更是求之不得了。唉,只是我们现在正遭难,不知你看不看得上。”
希尔呵呵一笑,转过身来用一种神秘的语气道:“也许在不远的将来,我真的会加入你们呢。”
杜尔瓦拉一怔,眼神疑惑的看了他几眼,只是希尔脸色捉摸不定,他一时也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打个哈哈道:“如果有这么一天,那就太好了,只是你如果不快一些,你不用加入我们,也一样能够看到这座宫殿了。”说没了,他又是唉了一声,叹了一口气。
希尔哈哈大笑道:“杜尔瓦拉会长,你就别跟我装可怜了,要说你们现在能对抗神殿,我是不相信,可是要说一点办法没有,那绝对是过头了。你们的魔导器研究怎么样了。”
杜尔瓦拉脸色淡然,道:“托你的福,将就还行,如果神殿一两年之内不来攻击的话,我们就有反抗能力了。”
希尔脸上露出嗤笑的神色,道:“会长大人,你也太小看圣殿的情报了吧,别人可能不知道,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两年,真要一两年我还站在这里跟你说话干什么?”
杜尔瓦拉道:“你是……”
希尔微微一笑,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负责情报部门的,虽然升为主管没多久,可是这行我已经干了很多年了。”
杜尔瓦拉皮笑肉不笑道:“失敬失敬,原来站在我面前的不止是位艺术家,还是007的同行。”
“呵呵,会长,你的知识面还挺广的嘛。”希尔笑道,“其实你们就算进展慢了点,也不是全无反抗之力啊,”他忽然捋起袖子,露出白净的手臂,上面却有几个新的疤痕,红红的,分明还在恢复之中,他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一脸自恋的说道:“看看我美丽的肌肤,都成什么样子了,唉,至少一个礼拜都要留下伤疤,真是悲哀啊!”
杜尔瓦拉一阵恶寒,明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当下勉强克制住恶心的感觉,道:“这伤疤又怎么了,跟我们能不能反抗有什么关系?”
希尔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道:“你不知道吗?你真的不知道吗?唉,孤陋寡闻啊,孤陋寡闻,可怜哪,可怜。啊,会长大人,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你是专程来讽刺我的吗?”杜尔瓦拉怒道。
“不不不,您绝对不要误会,我只是太惊讶,太惊讶了而已,”希尔欠身鞠了一躬,道,“难道你们的王祺大导师没有给你说过他怎么回来的吗?”
“他怎么逃回来的?”
“不不不,不能用逃这个字,太不恭敬了。”
杜尔瓦拉翻起了白眼,心想:“你对我可没什么恭敬。”道:“说说是怎么回事吗,我可不怎么喜欢挤牙膏似的对话,你最好一次说个清楚。”
仿佛看出杜尔瓦拉的想法,希尔又鞠了一躬说道:“当然可以,遵照您的吩咐,你看,我是尊敬您的。”然后把那天王祺离开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总结道:“就是怎么回事,我的伤势算是的很轻了,也被穿了几个窟窿。”
杜尔瓦拉先前就有过猜想,不过实际听到,特别是知道非恩已经死了的时候还是震惊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原来如此,那就怪不得你了。”
“唉,好在只是穿了几个洞,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他从从容容的离去,根本不能叫逃跑啊,我心下想起来,还颇有些感激,如果他不是手下留情,我今天就见不到您了。不过归根结底说起来,这都要感谢艾恩格拉斯啊,要不是他给我们留下了法体仪式这种好东西,早先我就去了神圣的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