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又传听得敲门声,“云道长,云姑娘,爹摆了早饭在正厅,二位休息好了就来用膳吧。”
这个乔玉娘怎么这么阴魂不散的?
琉婉云撇撇嘴,她现在一听见乔玉娘的声音就没来由的烦闷,这个女人难道看不出来师父一点都不喜欢她吗?
她这么想着,还是开了门随一步三回头的乔玉娘向正厅走去。
“云姑娘,你可救救我们吧!”
琉婉云还没进正厅的门,已经被乔夫人一把抱住了。“我们都是清白人家,求求云姑娘一定要抓住那妖怪啊!”
乔夫人边说边哭,一改先前不屑之态,满面戚色,哭的天昏地暗。琉婉云忙将她扒拉下来,看看自己皱巴巴的衣袖,无奈开口,“夫人稍安勿躁,我定当竭尽全力。”
她眼微扬,看乔富仁巴巴的站在一旁,看她向自己看过来,立马堆了满脸笑,“云姑娘,快请进。”他向后瞄一眼,“云道长...”
“我师父有事,不吃了。”她一开口,屋里忙着布菜的乔玉娘神色一黯,方才不是还说等下过来的么?怎么不吃了?她忽然放下执碟的手,换上一个小碗,夹了两样可口的,偷偷从偏门退了出去。
“云姑娘,一点心意,算作定金。”厅中一张小圆桌,今天的人不如昨日那般齐聚,只有乔富仁和他夫人,外加管家王福。琉婉云刚坐下,王福已经拖着一个大方盘过来了,盘中整整齐齐摆着十多个金锭子,显然比琉婉云最初的要价多了不止十倍。
“乔老爷肯信我了?”琉婉云看向那一盘金锭,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她虽然知道金子比银子要贵,但依旧不明白价值几何,只是通过乔富仁和王福略有肉痛不舍的神色猜到必定比她预想的要多的多。
“云姑娘说笑了,我一直很信云姑娘,不过先前看姑娘身娇力弱,略有担心而已。”乔富仁略有尴尬,却仍不肯承认。他是真没想到啊,这么一个看起来比玉娘年纪还小的少女,居然能把那吃人饮血的蛇妖打跑。他虽然不愿低声下气,但一想到长子依旧昏迷不醒,也不得不拉下脸来,只要除了此妖,银子多给一些也罢。
“没想到云姑娘竟习得仙法,真是老天眷顾我乔家。”他说着已执筷布了一碟菜,不经王福,亲自端到琉婉云面前,“云姑娘若帮我们除掉此妖,乔某定有厚礼相赠。”他看琉婉云似面有思索,又立马换上一副伤心面孔,“老夫人年事已高,膝下幼子女儿尚不懂事,若儿女就此丧命,我和贱内也不必活了。”
他小眼挤成缝,说到儿女,终是流露出一丝真意。琉婉云夹了一口黄瓜,并没看他,“从今天起,亥时之后你们都不要再出门了,之前剩下的黄符纸都贴好,它若再来,我自会擒它。”
乔富仁听她这么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他看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轮的少女,言语间的随意仿佛那妖怪只是一条小蚯蚓,若放在昨天以前,他定要不屑的以为她在夸海口,但此刻,他只剩一腔的震惊,他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巴结起来,“好好好,云姑娘需要什么尽管说,乔某必倾力而为。”
琉婉云淡淡嗯了声,吃了几口就搁了筷准备回去。
“云姑娘,建宝他...”乔夫人忍不住开口。
“他没事,吃几副安神定心的药就好了。”琉婉云脚步顿了一下,慢慢向外走去。那个白面书生样的大少爷么...她唇微抿,他实在不值得她耗费灵力去治。是他不听自己的话,如今吃了亏,三魂估计吓丢了两魂半,还是老实在床上养几天吧!
王福直把琉婉云送到厢房门外,目送她进去这才离开。他真是庆幸啊,还好他挣扎半天终是贴了那符纸,若不然...他浑身打个寒战,摸摸袖中剩下的几张,向乔建宝房间走去。
“师父,这是?”琉婉云站在门口,盯着桌上的青瓷碗,碗不大,却装了饭桌上三四样最精致的菜,三块糖酥酪、两块烧海鳗、外加三四颗樱桃和一小块豆饼,荤素搭配,摆放整齐,只看着都让人食欲大开。
“乔玉娘端来的。”云歆之看着手中的一块小石头,语气淡淡,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师父为什么要收她的东西?”琉婉云一听立马有点炸毛,这小妮子,骗都骗不了,总调戏她师父做什么!“师父不知道她对您有非分之想吗?”她心中酸酸,站在门口看着他,仿佛她与他之间横了一堵墙,让她永远无法跨越,委屈又难受!
“师父真要给我找个师娘吗?”她瓮声瓮气,大大的眼睛如含泪盈盈。
云歆之终于抬眼,看她一脸不高兴外加几分委屈愤然之态,诧异开口,“她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为师懒得理会,倒是你,这两天与她生了什么过节?”他将小石子放在桌上,看一眼那碗小食,“知你在厅中定没吃多少,她这几样我看都是不错,就给你留下了。”
他话一出,她原本酸胀绞痛的心立马一个全方位大转弯,忽然就冒出糖来。原来师父是为她留的!她丝毫没察觉到她这种情绪的滋长有什么不妥,欲哭的脸上立马换成甜笑,心中那堵墙也自行塌陷无踪,她蹦跶过来,坐在桌那一边的椅上,捧起小碗开吃。
哼,谢谢乔大小姐精挑细选,若你知道我吃了你给师父布的菜,是不是要气歪了鼻子?
她想着,越发大口大口的嚼,仿佛吃的是一碗乔玉娘。
云歆之看她这吃相,不禁蹙了眉。他真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