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就是这里,我握紧了,舒服么?”
在哗哗的水声中,路早白的声音透着股异常的魅惑与性感气息,听得那头的时醒简直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
路早白选择的姿势比起他刚才看过的那几套十八摸相比,那简直就是套路,保守得不能再保守了,就连进入的方法选的也不对,显然是根本没有任何经验的小处/男的脑补加想当然,但时醒比刚才简直要兴奋了几万倍,肾上腺素一*地直往脑子里冲。
几次耻度爆表的描述中早白都会哽住,或是停下来几秒钟,接下来才能用他那惯常的冷静客观的女王腔调来进行那不可描述的过程,时醒光脑补就能脑补出早白缩在浴室里捂脸无语凝噎的模样了。
想……想要他……
这么温柔又纯情的早白……真的好想……
但是,过了起初天旋地转的甜蜜几分钟后,时醒渐渐意识到不对劲儿了。
接下来的十分钟,他依然是在路早白和一部电话的帮助下,摆脱了让他尴尬到死的窘境,但他连一秒都没有停留,就陷入了深深的哲学思考。
他现在很想作死去问一声自家可能正在夜间活动的大哥:
哥,我家受以为自己是攻,怎破?
没错啊!早白全程都是以小黄片里的男性视角出发给自己做的啊!
他本来是想打断的来着,可早白那么温油又那么尽心尽力地给自己排忧解难,他总不好在这时候扫兴地来一句姿势不对起来重睡么?
再说,时醒有预感,自己要是真敢作死地表示自己才是攻,早白会毅然决然地挂上电话。
于是,时醒纠结了。
要怎么告诉早白这件事啊啊啊。
而另一边,路早白在听到时醒发出了闷闷的释放的低吟声后,就果断挂了电话,连晚安都没有说。
他总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何为羞耻。
自己居然就这么做了?还做了个短程的全套?
这明明是时醒的错啊关自己什么事儿啊!把门一锁让他自由放飞真我不就可以了?这种勤勤恳恳的淘/宝小客服一样的服务态度是闹哪样?
路早白撂下电话,关上了水,*地光着在浴室里来回走了两圈,一股股燥热从他的小腹直翻涌上来,满室的闷热潮湿的空气直压着他的肺部,他都有点儿呼吸不过来了。
他很想迷信问问宿命,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他有这么好心么?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吗?难道说能满足他什么隐秘的渴望?
……
等等,渴望?
他……不会……对时醒有什么渴望吧?
不不不不这不科学,这就跟系统会出故障一样不科学,根本就不存在在路早白的认知体系里!
在他正捂着一阵阵往上泛着热潮的小腹,迷茫地满屋打转的时候,系统果断以冷静理智的态度给他补上了一刀:
“虽然不科学,可我的确出过故障。呵呵呵。”
……他居然忘了他身体里还有个视奸窥屏他的家伙。
……而且你为什么能用那种走近科学一样的央视男主播的声音发出这么色气的笑声。
这感觉简直诡异得不忍直视,所以路早白果断屏蔽了这个家伙,红着一张脸爬上了床,把脸埋在被子里深呼吸,冷静了几秒后,才钻出了被子。
真是够了,自己助人为乐为什么还要这么羞耻,值得羞耻的应该是隔壁那个看g/v把自己看h了的蠢货,睡觉。
然后,他顺利地失眠了。
浴室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好,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弄得路早白有点儿烦躁,可他不想动弹,只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一双桃花眼里有着满满的迷茫。
他到底对时醒……是什么感觉呢?
滴答滴答的水流声仍在持续,地上已经积起了一滩水,那滩水聚拢后,慢慢向四下延伸。
一滩水,拼成了一个清晰的人形。
这个人形无比精细,精细到有手指,有脚踝,有眼睛。一双空洞的瞳孔,和床上的路早白一样,都仰头望着天花板。
路早白毫无知觉,他还在想,明天见到时醒的时候,自己要用什么态度比较合适一点。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他到了凌晨五点,他还是没能睡着,只好披着浴袍起来,看了一会儿凌晨五点的老年广场舞集锦。
他们约定六点去餐厅吃早饭,然后去泡早泉,路早白觉得,有舒游在,他能表现得更淡定自然点儿,有时境在,时醒也不至于那么浪荡。
#论基友和大哥的正确使用方法#
然而,当路早白和时醒两个人顶着黑眼圈在订好的早餐桌前喜相逢时,舒游就披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桌前,身侧摆着一个精致的鸡翅木食盒,冲二人笑语嫣然地打招呼:
“嗨,专程来给你们打个招呼。早泉,我们俩就不泡了,你们俩先去吧。”
说好的朋友爱呢。
但路早白什么都不能说,舒游的脖子上那三两枚的暧昧痕迹,就足够他闭嘴了。
而时醒就没有路早白这样的顾忌,他压根儿就还沉浸在昨晚那值得回味的十几分钟里,还指望着大哥能给自己点儿情感指导呢,随口就问道:
“我大哥他怎么了?病了么?”
舒游轻轻抓了抓自己的耳垂,笑容中媚气横生:
“没有,就是昨天做得有点儿厉害,他站不起来了。我这不是来给他打饭了吗?”
说完,他无视了时醒那一脸惊悚的表情,转向了叼着勺子沉默凝视桌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