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管家忙不迭点头,连连称是,随后领着云墨向陆府主院走去,“大人您这边请!”
云墨领着两人随管家走去,推开房间,云墨率先走了进去,问道,“陆大人被发现时在哪里?”
管家回忆,思忖过后回答,“老爷有一习惯,每日就寝前必须要喝一杯养生茶,那日大约茂时五更老奴来给老爷送茶,在门外敲了半天不见老爷回答,我就私自走了进去。”管家走近桌角,指着道:
“结果就看到老爷趴在这里一动不动,随后我就派人去请了夫人和郎中。夫人没找到,郎中倒是说老爷已经没气了!”
云墨点头,对身后两人使了个眼神,两人会意,开始搜查起陆军的房间来。
而云墨继续问道,“那他当日可有什么可疑之处,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最后一个见到的是谁?”
“可疑之处倒是没有!”管家摇头,又继续道,“不过……老爷前一日好像收到了一封外人送来的请柬,但是那日老爷没去,晚上就发生了哪样的事,大人你说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联,说不定就是那送来请柬的人要去了老爷的性命,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一定会……”管家越说越起劲,愤愤不平起来。
见管家越绕越远,云墨冷冷打断他,“接着说他见了什么人。”
“是是是……”管家一个哆嗦,不敢直视云墨冰冷透着寒光的眸子,他低着头,道,“那日午时老爷一直呆在书房里,没有老爷的命令小的们也不敢私自闯进去,一直到午膳时间老爷去了刘姨娘那,就是已经死了的那个刘姨娘,再然后……”
他小心翼翼的回答着,不敢有丝毫怠慢,“就又回了书房,临了说晚上让张姨娘来他房间,但我记得张姨娘走的时候,老爷还好好的。所以一定不是张姨娘害了老爷,毕竟张姨娘还给老爷生了个儿子呢!”
管家说着,总忍不住发表自己的意见,在云墨看来这些全部是浪费口舌的废话。
“也就是说张姨娘走后,就没有人再进陆大人的房间了?”云墨再问。
谁料管家摇了摇头道,“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张姨娘走好老爷发了好一顿脾气,把门口守着的人全赶走了。”
就在这时,前去搜查证物的两名衙役空手走了回来,拱手行李道,“回大人,没找到!”
云墨淡淡挥了挥手,两人自觉退到了一旁战立,他转过头来接着问道,“那那份请柬呢?”
“这……”管家犹豫,随后又摇了摇头道,“这小的们就更不知道了,老爷的事咱能哪能哪有那胆子过问,兴许已经被老爷亲毁了。”
云墨不再理会管家,上前环视室内的环境,商世杰说过除了动过陆军尸体,其他一概没动。眼下房间里地上有着摔落的花瓶,床榻上一角的幔帐被扯了下来,摇摇欲坠的悬着,云墨的脚触到柔软的一片,低头看到一方绣着芍药花的锦缎绣帕正被他踩在脚下,云墨弯腰捡起,细细打量。
“这是夫人的帕子。”管家突然上前夺过云墨手里的帕子,再次重申道,“没错,就是夫人的帕子。”
云墨重新回到陆府大厅,只见商世杰居于上座,静心的品尝着茶水,时不时发出赞叹声,看到这云墨脸的更冷了,这商世杰可真会享受,一点来办案的样子都没有,难怪十几年了还依旧是三品上大夫。
见商世杰抬眸望他,云墨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并未多做言语,将商世杰视而不见,直直的坐在了上座的另一端。
商世杰悻悻的收回了停在半空招呼云墨的手,轻咳几声缓解了自己尴尬,又继续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茶香在舌尖环绕,唇齿留香,让商世杰舒服的眯上了眼睛。
而云墨则在整理刚刚所查出来的消息,他抬眼打量了几个站着的女人,一双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
半晌,他轻启薄唇,“张氏留下,其余人等各回各院。”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得意洋洋,有人不咸不淡的瞄了一眼,总之很快人群散开,独留下一个穿着素白衣裙的女人,大约三十左右,体态丰韵,不说话的样子独有一副美感。
“四月二十五日茂时五更之前,你可曾去过陆军房中?”
女人神情不变,淡淡回答,“回大人,去过!”
“听说你与陆军发生争执,所谓何事?”
“回大人,夫人马氏入府多年未孕有一子,当日老爷寻贱妾商议将贱妾的孩儿过继到夫人名下,贱妾不依,以死要挟,老爷这才作罢,随后贱妾便回了蔷薇园。”女人垂头,云墨并未看清女人的神色。
她的声音过于冷静,像是在诉说别人家的故事。
“我知道了,退下吧!”云墨不再问下去,对女人挥了挥手。
待女人离开,云墨随后又传了夫人马氏的贴身丫鬟,问了些有关马氏和陆军夫妻情分,又传了刘姨娘的贴身丫鬟问了些
事,那丫头只知道摇头说不知道,着实让云墨为难。
一番盘问过后,商世杰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可查出了什么?”
“暂时没有。”
“唉!可惜了,白白浪费了今日一天。”上世杰惋惜摇头,他的样子在云墨看来可真真是好笑,他说不定不是协同他查案来趁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倒也说的过去。
“大人,这是属下在陆大人书房里找到的。”云墨派去搜查陆军书房,刘姨娘,张姨娘房间的众衙役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其中一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