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自己的行为已经暴露了本性,乔懿也没好意思再厚脸皮说出“我教你”这样的话,只有傲娇别扭地说:“你不会就不要笑我。”
沈言卿应了一句:“好啊。”然后继续笑……
“沈言卿,你这是欺负人!”
……
小若弱弱地说了一句:“乔乔妈妈,蛋蛋没有了……”
老师们也是无法直视乔懿的行为,这样下去,鸡蛋都要被用完了。。。
最后人家老师都把面团揉成了半成品,乔小姐硬挤上去,死乞白赖地说:“美女,让我来,我会。”
那年轻女老师看着乔懿的撒娇卖萌,都快血槽已空了,然后小声温柔地道:“好……你来吧……”
“姐姐,你也来揉~”乔懿对沈言卿卖萌,基本上是没什么效果的,“不干活没饼干吃哦~”
果然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乔懿果断利用小孩子当挡箭牌,“大家想不想吃沈沈妈妈做的饼干?”
然后底下齐声回答,“想——”神同步。
不就是一个面团,还非得两个人揉,沈言卿期间数次对乔懿投去眼神警告:你揉面团,摸我手干嘛?!
乔懿回给她一个正儿八经的笑容:手这么好看,当然要用来摸了。
沈言卿低头盯着她的爪子,然后又瞪了她一眼。
乔懿装作没看见,又摸一下。
……
这两位,面团都要揉化了。。。
“那个……面团可以了,哈哈哈……”女老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最后把面团擀成面皮,发给小朋友们去刻自己喜欢的形状。
乔懿和沈言卿坐在一旁看着他们,每个人都很开心的样子,乔懿也想,当个小孩子多好啊~
她用自己的肩膀蹭了蹭沈言卿,故意问:“姐姐,你生气了呀?要么……”说着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你摸我的,随便你摸……”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大?”
说实话,24岁已经不小了,但是乔懿在这句话里听出了其他含义,问:“因为我比你小,所以你会一直包容我?”
“那要视情况而定。”
乔懿伸手将掌心覆在沈言卿的手背上,有点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不害臊地问:“这样是可以的,对吗?”
*
安白是个话痨,是个比自己还话痨的话痨,乔懿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和安白说了沈言卿做饼干这茬。
她和安白挺聊得来,平时在网上也有联系,这次只不过给安白发了一张烤饼干的图片,说了一句,今天在烤小饼干。
“什么?烤饼干?”安白立即反应过来,给乔懿发了一条消息,“是不是和姓沈的?”
乔懿那个“是”还没有发送过去,对方就打电话过来了。
“言卿和你去做……小饼干了?”
有必要这么吃惊吗?乔懿被安白这风风火火的语气给吓到了,“是……的。”
“她真和你去做饼干了?”
乔懿再度肯定一遍,“是的。”
电话那头开始的吐槽声开始滔滔不绝:“……沈言卿她有时间和你去做饼干,没时间和我去打golf?”
“这个女人……她变了。”安白再一次感叹。
“……”
人总是在不停的改变,或许有意识,或许无意识。乔懿也觉得自己有点变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在睡觉前总是习惯性地看一眼沈言卿的照片,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开始频繁地进入她的梦境。
如果说是单纯地把沈言卿当朋友,可为什么自己总想对她干些比朋友更亲密的事情?直到一次夜晚,乔懿突然从梦中惊醒,她听得很清楚,在清醒的前一秒隐隐约约,自己似乎叫了沈言卿的名字……
见不到她时,想打电话;听到声音时,想要见面;和她走在一起时,又想牵她的手;偶尔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她,心脏就开始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有点来电的感觉。
“我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乔懿开始一遍一遍在心里质问自己,她对沈言卿的感情,是感动多于喜欢,还是喜欢多于感动?
在几天过后,很明显,这个问题有了答案。
那天晚上,乔懿陪冰姨去看一场大型舞剧,冰姨作为编舞者之一,自然是要去捧场的,乔懿没事就当散散心也好。
看着舞台上的年轻演员,冰姨又想起了当年的青葱岁月,当时她是十八岁入的剧团,乔白薇比她大了两岁,那时候已经是剧团里的红人。她刚进团一窍不通,再加上内部竞争压力也大,新人受排挤是常有的事情,但她没想到乔白薇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当时冰姨觉得这个女人十分心高气傲,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耍大牌”,但当乔白薇笑着对她说:“你以后叫我白薇就行了。”冰姨对她的印象便有所改观,不过还是很羞涩地叫她“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