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半夜,她清理完一切,准备上床睡觉,刚躺下,对方千斤重的身体就压了上来。
钟权像头野兽,疯狂的亲吻她,啃咬她。这种时候她有的只是惊吓和疼痛,哪里会有快感?她抓紧床单,默默承受,一声不吭。
她本想把美好的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但今天是两人订婚的大好日子,此时将自己托付给他,也没什么不妥。更因为这是钟权想要的,就算是在不清醒的时刻,不那么美好的状态,也无妨。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对方总会有清醒的时候。
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开始认真感受钟权的亲吻和抚摸,身心逐渐放松下来,快感也渐渐浮现。
在对方游移到她胸口处时,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钟权突然停下动作,来到她面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大着舌头问道:“苏寿,我的宝贝儿,你为什么要叫?我让你不舒服了吗?”
轰!
那一刻她脑子里像被人扔进一颗定时炸弹,炸得她丧失了听觉、视觉和嗅觉。
她当然知道苏寿是谁,那是她初中的学弟,因为苏寿曾经被人欺负,她路见不平救了苏寿,从此和苏寿成了朋友,当时学校组织大型舞台剧,她拉着苏寿和钟权一起参加,并介绍他们认识。
他们三人的关系一直很要好,尤其是钟权,对苏寿更是照顾有加。饶是她再聪明,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哪里想到钟权对苏寿不是哥哥对弟弟的喜爱,而是另一种畸形的爱慕?
那一刻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钟权为什么从来不跟她牵手,并不是矜持。钟权为什么不主动亲她,并不是害羞。钟权为什么从不跟她提及未来,并不是单纯。钟权为什么从来记不住她的生日,并不是粗心。
只因为他心里没有她。
她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第三者,这个第三者不是女人,是一个男人。
如果是女人她还可以跟她斗一斗,还可以争取一下。可男人?她恐怕只能落得完败。
helle又气又觉得无力,她一脚踹开身上的男人,含泪跑了出去。
钟权的母亲失眠,正在客厅喝茶,见到这一幕及时拦下她,询问情况。
伤心欲绝的helle此时急需有人安慰,便不假思索的将一切告诉了钟母。
这件事震惊了全家,第二天一早召开了家庭会议,弹劾钟权。
钟权听到helle的控诉,老老实实的招认了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但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承认自己喜欢苏寿,他说是个男人他就喜欢,不关苏寿什么事,喊苏寿的名字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天跟苏寿说过话,做梦就不小心梦到他了。纯粹巧合。
钟家人哪管他喜欢谁,喜欢男人这件事就够让他们崩溃的了。
钟父表示,如果钟权执意喜欢男人,就将他扫地出门,断绝父子关系。
钟权是个有野心的人,他知道父亲还有一个私生子,如果自己跟父亲对抗,最后钟家的庞大财产肯定会落入私生子之手,所以他答应家人,改掉这个毛病,跟helle完婚,还会给他们生个孙子。
这种狗屁誓言钟权的父母信了,可悲的是,helle也信了。
他们哪里知道,同性恋不是病,是天性,无法治愈,一辈子也改变不了。
苏寿的事情不了了之,毕竟他们已经不在同一所学校,一年也未必能见一次面。钟权也表示他并不喜欢苏寿,而且会改掉喜欢男人的毛病,所以helle暂时原谅了钟权。之后的一段时间,钟权确实表现良好,知道对她嘘寒问暖,还会每天打电话发短信跟她甜言蜜语。可这段好日子并没持续太久,钟权就以考研为由经常拒绝跟她见面。他们聚少离多,不咸不淡了三年,到如今,眼看就要毕业了,家人正催促他们8月举办婚礼,她去试婚纱都抓不到钟权的人影。
这让helle隐隐觉得不安,上周五晚上,她没有跟钟权打招呼就去公寓找钟权,正走到大门口,却看到苏寿从钟权的车上下来,两人卿卿我我,不知羞耻的样子让她积压已久的怨气彻底爆发了。
这个混蛋,他们眼看就要结婚了,居然跟别人搞上了,而且那人就是他当初口口声声呼唤的苏寿。
他竟然骗她说他不爱苏寿,他会改掉喜欢男人的毛病。
大言不惭,世界之最!
她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看上这么个口是心非,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如果跟我说你只爱男人,无法给我应有的幸福,我一定不会逼迫你,会送上我最真挚的祝福,并永远帮你保守秘密。
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是家人,是爱过的男人。
可你怎么忍心可以这样对一个和你一起长大,全身心的爱着你的女人?直到婚前都要欺骗她的感情,你还是人吗?
难道你真的想一边跟我结婚,一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好吗?
你是不是还准备用插过男人菊花的脏物让我怀孕?然后我辛辛苦苦的照顾我们的孩子,你却在外面跟别的男人fēng_liú快活?
你想的可真美啊!
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绝不!
helle从未有过的愤怒,比第一次知道钟权是同性恋更加愤怒。
如果不是她及时发现,她很可能会葬送青春,葬送爱情,甚至葬送自己的一生。
看到那两人走进公寓,属于钟权的第三层窗户映照出他们媾和的身影,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