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识趣地离开了,她看得出这是一个有着自己的心事的男人,在想他的爱人吗?那一定是个很幸运的女人。
事实上完全相反,冉洬想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与他关系亲密的男人——至少以前是那样的。
来接他的应该还是陆辙,他们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闹翻?算了,那不重要了。
冉洬轻轻地笑着,把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摘了下来。
他不会在受过一次伤后又那么蠢的送上去再被伤害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对于陆辙,他已无话可说。
飞机很快就到达了机场,他拉着行李箱走出一等舱,才刚刚下了飞机,就接到了那个人的电话。
“喂?”
“到了吗?”
“刚到,你已经在等着了吗?”
“嗯,我就在机场外面。”
“好,我马上就来。”
行李箱里装着他给朋友们带的礼物,前天还是不一样的心情,昨天一觉起来后,就变成了不一样的人。
他又去特意地为一个人挑了一件礼物,那是陆辙曾经送给那个人的礼物,现在被他提前送了。
那个人是不同的,只是不知看见他送出这份礼物后,陆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冉洬有种报复似的快感,微微地笑了。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从来都不是。
冉洬慢慢地走出机场,路边停着一辆车,beialflyingspur,那个男人就靠在车门上,点了一根烟,抬眼看见他来了,随手把烟掐灭。
冉洬对他一笑:“等多久了?”
“你晚了半个小时。”
依旧是没有太多表情的一张英俊的脸,陆辙替他拉过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里。
“抱歉。”他是故意的,反正不管多久陆辙都会等下去,还不如让他多等一会。
“他们在酒店等你。”
冉洬没有回答,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陆辙在开车之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戒指呢?”
“我说我丢了你会怪我吗?”发现的真快。
“明天去选过一对。”
“哦。”
意料之中的回答,其实以前他也不小心丢过几回戒指。他对这些小东西实在不太上心,所以陆辙已经习惯了。
但是每次他说到自己的戒指又丢了以后陆辙都会摘下自己的戒指,按他的说法是不会戴一只已经没有意义的戒指,不过这应该是冉洬最后一次丢戒指了。
看了看陆辙,发现他并没有摘下自己的戒指,是忘记了吗?他的记性并不差。
冉洬没有去深究,他们不久后就到了酒店,从行李箱里拿出那已经包好了的一袋礼物,他从里面找出了一个包装得最潦草地丢给了陆辙:“你的。”
陆辙稳稳地接住:“这一定是你自己包装的。”
“是,用画布包装,最节省成本。”
他是个画家,最不缺的就是画布。
陆辙把礼物放到车里,又接过冉洬装礼物的袋子,向酒店走去。
冉洬没有和以往那样与他并肩前行,他用了五年的时间和他交往,直到最后才发现这个男人喜欢的不是可以和他并肩的人,现在他这么做分外有讽刺意义——讽刺的自然是陆辙。
陆辙发现了,回头看着离他有三步远的冉洬,停下了脚步:“为什么不跟上来?”
冉洬耸耸肩,无所谓道:“不想走那么快。”
陆辙沉默了几秒,拉起了他的手,然后继续走。
冉洬有些意外:“现在是在外面。”
他已经看到了周围人略带诧异的目光,陆辙是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的。
“你会走丢。”
没有回头,陆辙这么回了他一句话。
这句话什么意思?
冉洬挑了挑眉,不语。
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陆辙有点不对劲,不像是三年前的他,以前的陆辙从来不会注意到怎么多细节。
是他多心了吗.......也许吧。
来到预定的包厢,冉洬一推开门,就迎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哟!大画家回来了!来抱一个!”
莫轩,听说他要和陆辙时手时第一个闯到陆辙公司大闹一场直骂后者是个负心汉的好友,尽管冉洬不喜欢他这种并没太大用处的做法,但是他知道他是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我带了你的礼物,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