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嘉莹在听到这位统共和自己说话不超三句,字数不过15字,且长得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同事抽冷子的一句话后,食指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再然后苏辛就可以听到音响里传来的一声接一声的微弱爆炸声,很显然,这位扫雷的程嘉莹同志运气不佳。
倒霉同志抬头怒视,正要发作,视线越过苏辛的头顶,便瞧见门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油光满面推开,然后就和这位似乎连眼睛里都会流油的‘不速之客’闯了对眼,程嘉莹瞬间低头,用害羞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苏辛恰到好处地身体一僵,恰到好处地慌乱站起,又恰到好处地转过身,用一种惶恐但又夹带着相互矛盾的希冀望着来人,果然,这位笑眯眯的领导很是满意,开始了自我介绍:“小苏,小程是吧?不要紧张,我是咱们院里管外联的经理,听说来了两位青年才俊,我赶巧路过5楼,就顺路过来看看你们,哦,不清楚‘外联’?通俗着说就是咱们所要做项目做试验,哪能老是向国家伸手要钱,这样不就得有人做贡献拉赞助不是?”
苏辛以一种被大奖砸到的惊喜表情略微弯腰伸出双手,同不请自来的这位领导扯皮式地联络了感情,表示自己一旦有机会定然会甘愿去做这位经理的马前小卒而且能够得到经理的点拨提拔是学生的荣幸之后,这位经理深表满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始终埋头的程嘉莹,‘外八’步踩起,踱了出去。
已经理过思绪后的程嘉莹没了怒气,但听了刚才两人之间令人作呕的对话后,还是回了苏辛一句:“你真恶心。”
苏辛苦口婆心道:“这只是起码的礼貌公关,我们之间总得有个人站起来,若都是趴着装雏儿不说话,那今后怕是别想去这位潘经理那申请经费了,你说呢?”
程嘉莹瞬间回道:“谁装雏儿,你才是雏儿。”
苏辛一愣,笑道:“好,我才是雏儿。”
程嘉莹嘴角抽动几下,脸色一红,终究败下阵来不再说话。
临近中午,苏晴打来电话询问要不要一起吃午饭,苏辛自然答允并可否带上组里同事,得到肯定回答后,向这位程同事发出邀请。程嘉莹稍作思量得知是同对方女友一起后,加之下午还要同去实验室,便答应前往,当然也存了心思,想看看这位的女朋友是何方神圣,毕竟不能真的是什么都不懂的雏儿,只是习惯性地去评估身边人的价值,以确定接下来要以何种身份结交以及双方友谊可以发展到的程度。好巧不巧的是,娘亲大人从小教诲,对一个男人评价几何,他身边的女伴是个很好的参照系,程嘉莹如是想着。
这个想法在到达离研究所不远的川菜馆并且成功见到那位被称作苏辛女友的苏晴后,被冲击的七零八落;在她稍表客气表示对吃什么并没有什么特别忌讳继而看到连点个菜都如此迁就苏辛的苏晴后,这个顽强地还在垂死挣扎的想法被彻底宣告破灭。她开始有点埋怨,娘亲大人不应该给她灌输这种不会害人专门害己的看人思想,好比现在,只是为了照顾苏辛,她就要忍受服务员异样的眼光陪着点一份丁点辣椒都不放的毛血旺,看到本来吩咐要特辣结果硬生生改口还能心甘情愿吃得有滋有味的苏辛女友后,她真的崩溃了。她开始反思自己过往的人生,企图扒开回忆中的各个角落,以找回一些活着的意义然后坚定自己继续做女人的信心,顺便再次验证一下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会有人吃川菜不放辣椒。
临去上班时,苏辛告诉苏晴晚上不用等自己,他要晚点回家。然后就和身边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有些闷闷不乐的程嘉莹步行返回所里,一下午的时间便在实验,数据,记录,然后继续实验,数据,记录的循环中悄悄走过,苏辛将安全检查的扫尾工作做完,正要锁门离去,发现程嘉莹站在门外走廊直愣愣看着自己,一同走出研究所,刚想着是不是要说点什么,便听到程嘉莹突然开口问道:“不放辣椒的毛血旺,真的能吃吗?”
苏辛张了张嘴,终究忍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那句你有病啊,转而说道:“好吧,我承认,你把我问倒了,有机会专门请你吃一次放辣的。另外,第一天和你一起工作,很愉快,明天见。”
把程嘉莹送上班车,苏辛略微眯眼,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夕阳,时间还早,他还有些逛街的时间。路过古玩坊,苏辛买了一串用以装饰的仿造纸钱,然后便在奇石轩走走停停,打磨时间。店里老板娘仔细打量这位来客,虽说年轻了些,不像浸淫此道多年的行家里手,可在平静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