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断
朱大成一听见宅子眼睛都亮了些,宋言又道“大成,你跟我回去住几日可好”朱大成一个劲儿点头转念又一想“不对呀,宋言你老实跟哥哥我说,你这又是好衣服穿,现在又能住上那么好的宅子你到底是偷了什么还是抢了什么,你是读书人,我可跟你说.....”
谢芝兰见宋言越来越黑的脸上去不客气就踩了朱大成一脚“你个呆能抢什么,你莫不是他母亲本就是长安的大户,开春这才回了宋家”朱大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一细想他娘好像也跟我说过....,便又挤出个笑上前讨好的拉拉宋言的衣服”言呐,你不要生气算我错了成不”
宋言本就没生他什么气,只道“那你随不随我回去,”
“自然跟你回去,我那猪肉摊也歇几日,”说完嘿嘿笑道“我这辈子还没有住过大宅子呢”
谢芝兰撇了他一眼娇笑道“怂样”便又缠着宋言问,后院给我开出两亩地没,开了春我要种些菜”朱大成点点头附和道“芝兰你有前途,咋俩从杏花村出来一个在长安买肉,一个卖菜真是为村子争光”
谢芝兰白了他一眼转头期待的看着宋言,宋言揉了揉她的头发“初心说开了两亩地”
谢芝兰顿时笑得弯了眉眼,又缠上去抱着宋言。
朱大成撇撇嘴真是看不下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伤心之余便又想到了那日高楼上的一抹倩影,那方带着香味的帕子,脑海里竟生出了媚芊芊转过头一边扣着鼻子一边笑的诡异景象,使不得,使不得,朱大成摇摇头。
觉着定是宋言诓了他,他未亲眼见到媚芊芊他不死心,思及此处对媚芊芊的倾慕之情又死而复生更如滔滔江水断都断不了。又要缠着宋言再去一次千杯醉,奈何宋言再好的脾气一听到这个就火气便蹭蹭的上来。
宋言当做是没听见,收拾了包裹带着谢芝兰回去,朱大成也扛着一大包跟在他们后面,一路求到了宋府。
“我此生忘不了她那...”宋言回头打断他的话“我们进去吧”朱大成忽然伸手蒙住了宋言的眼睛,宋言吸了口气“大成...放开”
“你跟我再去一趟,反正都去过了,不去我可就不放了”
宋言晓得和他说道理没什么用,便使劲踩了他一脚,朱大成”噢,噢”叫了两声抱着腿跟在后头跳来跳去活像只受了刺激发疯的公鸡,宋言揉揉耳朵正欲进去方抬脚后面竟又跟了个人,便想也没想一提脚踩了过去,踩完方觉的哪里不对。
回过头去,容酌张了张嘴,一张脸先是红再是紫最后成了白。
宋言心道不好,连忙弯腰一鞠“王爷,对不住,我不知是你”
容酌笑了笑“我方才看到你,就想来问问而已...你...咳咳”宋言大囧指了指朱大成“我以为大成又缠着....”
“啊...”容酌幽幽叹了声,望了望天一脸愁帐“我想与你诚心结交,为何你...你若不喜欢本王直说便是我也省的碍你...”宋言头又低下了一分“王爷你莫要说这些话,我不是”
容酌眨眨眼“那为何,我与你本相识的比少棋要早,你却一见他便如此...反而好像总是疏远我,今次又故意踩我一脚...你”
“并不是故意....王爷...”容酌瞧他再要低头就要低到地上去了,便扶起他“此话是真?”
“王爷,外面天冷,您若是不嫌弃便到里屋”
“好”容酌大跨步进去宋言跟在身后抹了一把汗。
朱大成在外面蹬来蹬去,蹬了老半响脚不痛了方拍拍衣服进府。
谢芝兰初见容酌习惯性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着锦衣华服,带香囊玉牌,人如玉雕实在好看的紧,愣了愣欠身行礼,容酌道“这位姑娘是?”
“我叫谢芝兰”
“谢姑娘好”
初心同杏儿皆跟在她身后看着像个当家的,容酌又道“莫非是宋兄的内子?”谢芝兰不置可否,宋言却道“还不是”容酌寻了位置坐下笑道“还不是?那便快是了,宋兄真是好福气”谢芝兰听他们这么墨迹,着实觉得无聊遂道“公子的朋友,我在这里反倒打扰了二位,二位慢聊我去吩咐上茶”说罢又一盈盈欠身退下去,她鬼心眼多着方见到容酌便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跟什么人说话就要用什么礼仪不能给宋言失了面子,要是进来的是朱大成一类她哪还行的这些破礼。
如此大堂便只剩下了容酌同宋言二人,宋酌率先道“谢姑娘真是温柔大方”宋言眉心跳了跳,“王爷....”容酌站起来绕着大堂走了一圈,墙上挂的多是名人字画,檀木的桌椅看着也像是新定做的便道
“宋兄刚来长安不久?”
“正是,不过是为了开春的科举”容酌嘴角噙着笑“原来如此”他又坐回去,初心上了茶宋言正欲喝,容酌忽然凑过去挑起他耳边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举止有些轻浮“宋兄还未说为何每次见到我都这般疏远,莫非我长的是一张惹人嫌弃的脸?”
宋言脸边两侧微红,声音倒还是平静“王爷身份与我一届小民自是不同....”容酌忽然收起脸上的笑拿过桌子上的茶正色道“宋言,我是真心想与你结交你不必在乎那破身份”
宋言垂眸半响复又抬起头眼里清澈明亮,以茶代酒道“好”
“好什么呀?聊得这么欢”谢芝兰一路笑过来那样子就像千杯醉的老鸨一样还故意尖着声,她莫非以为自己这个样子很有当家主母的样子?宋言叹了口气,容酌道“天色不早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