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就到了2010年夏季。
这一天,骄阳似火,天空上没有云,也没有风,火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绿树浓荫的街道两旁,柳叶蔫蔫地打着卷儿,整座城市变成了砖窑似的让人透不过气来。路上的行人匆匆,大多都跑进了有冷气的地方避日纳凉。
位于城北一片高级别墅区内的13号别墅里,冷气设定在15度,主人略有些偏瘦的身子上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似乎并不畏冷。但他的指尖发白,鼻头微红,眼梢微扬的凤眼半眯着,伸出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口香浓的咖啡,嘴角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白皙的手拈来一张纸巾在嘴角擦过。一番动作透出骨子里的高雅,血脉中的贵胄。
但此时,他似乎有些不耐,挑起眼透过无框的眼镜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刘部长,关于你的幻想我已经听了两个小时。那么,你到底来找我有什么意图呢?”
被质问的男子又打了一个寒颤,僵硬的面部肌肉挤出一个难看到家的笑容,开口道:“庄先生,我,我是想请你帮忙啊。我无怨无故被人关了两天,醒过来就觉得自己杀了人,可,可我不能做那种事的。”
他轻声叹气,随后直截了当的建议刘部长:“你可以去自首了。”
“不,不可能,我不能做那种事!”
面对刘部长的抢白,他不明意义地笑着,这让对面的人更加急切,肥胖的t-u,n部蹭到沙发边缘。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庄先生。“刘部长急切地说,“我不能去警察局啊,万一我真的杀了人怎么办?您想想,那可是要被判死刑的事啊。”
“与我何干?”
“我知道这不关您的事。可除了警察,我只能找私家侦探。您就看在您哥哥我们董事长的面子上帮帮我吧。”
“你是卓然的员工,有事也该去找他。”
“拜托了啊庄先生。”刘部长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肚子上的赘肉晃了晃,看上去有些令人发笑。
他很巧妙地把手抽出来,笑问:“为什么找我呢?私家侦探不止我一个。”
“我知道您在年初还破获一起连环杀人案,同行们都尊称您一声‘逸公子’,您就当我是越次了,委托费您开什么价位都可以。”
峰眉一挑:“你觉得我庄卓逸缺钱?”
“不不不。”刘部长赶忙改口,“不是这个意思。做什么事不都得讲究个名正言顺嘛,我这也是求着你呢。”
不愿再跟此人啰嗦,他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一副漠然的态度。这种反应即便是傻瓜都能看明白,他是铁了心不会帮忙。但刘部长仍不死心,口沫横飞地说了很多足够让人牙根发酸的奉承话。可任凭他把嘴上的肉磨薄几层对方也不动心。
“庄先生啊,你也太铁石心肠了。”
“怎么,你才知道?”他笑问着。
刘部长狠狠心:“我也不奢望您能帮我了,但是您必须帮我搞清楚,我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没杀人?我在那个小仓库里……”
“我知道。”他打断了对方的话,“你在8月6号下午被人打晕,醒过来发现自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子里。没人给你食物和水没人出现。然后,你的大脑里就有了一段在海边将一个男孩掐死的记忆。但是这段记忆很模糊,不完整。你只是觉得自己杀了人。到了8月8号早上05:00点,有一个装卸工帮你打开了大门,你出去才知道是荒郊的一个废旧车库。”
“对对对。”刘部长拼命地点头。
唉……他无可奈何地叹息,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你看我身上哪一块地方像心理学家?你杀没杀人,我根本没法给你答案。“说着,歪歪头,笑得人畜无害,“但是我可以给你建议。”
“什么?”
“报警。”
我能掐死这破孩子吗?刘部长咬牙切齿地想。
就在跟这胖子僵持不下的时候,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他看也不看便拿来接听,说:“喂?”
“卓逸,我是藤律师。庄董出事了,今早市警察局的人来说有起谋杀案要他协助调查,被带去警局,结果到现在都不放人,就连我也不准跟庄董见面。”
“早上什么时候?”
“九点走的。”
“你现在……好吧,你等着,别走开,我这就过去。”
电话那端的律师似乎有话没说完,但他立刻挂了电话。抬起头瞥了眼神色窘迫的胖子。笑问:“刘刚,你……”
“是刘铁。”
他歉意地点点头:“刘部长,你先回家,今晚或者明早我会联系你。”
“这么说,你肯帮我了?”刘部长露出惊喜的表情,恨不得现在就让庄卓逸说出个子午卯酉来。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我刚才的话不是跟你开玩笑。不管你杀没杀人,遇袭被监禁了两天这事的确需要报警。如果你不敢,那就等我的联系吧。”
“我等,我等!”刘部长激动了,“我肯定等!”
好不容易打发了如获大赦的刘部长,他掏出纯白色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很快便有人接听,他口气坚定不容反驳似地说:“二十分钟后,车牌abcxx会通过鹤乡路从北至南的街口,开车的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你跟着他,直到我再联系你为止。另外,让你手下的小弟在郊区找一间废旧的车库。车库大门应该是敞开半扇的,”
对方似乎是个很爽快的人,这一点从他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