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半天才回过神来,望见眼前的樊旸,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流得那叫一个勤快,可惜嘴巴里蹦不出半句话,张张合合只能让人听清一个“楚”字。
樊旸扯下身上披风,将白真小心翼翼裹起来,拦腰抱起就要往大帐里走,不料此时又有一个士兵冲到了他面前,急道:“不好了将军,方才我们打来的猎物都被人偷走了!”
“什么!”樊旸脚步一顿,脸色现出怒容,呵斥道:“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偷我的猎物!”
士兵擦擦汗,望了一眼樊旸怀里的白真,“方才……方才不是白公子回来了么,大家都围过去看情况,猎物那边自然就疏忽了……我也只看到了那个贼的背影,可就是觉得……觉得……”
“有话快说!”樊旸不耐地撩开营帐帘布。
“我觉得那个背影像是楚大人……”
樊旸身子一怔,手里抱着的东西忽然“啪”一下落在地上。
白真清脆的惨叫声顿时响彻营帐上空。
作者有话要说:[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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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打劫
等樊旸带着大队人马心急火燎地赶到咏鸣村时,楚青与穆远山暂住的小屋里早已人去楼空,樊旸红着眼睛里里外外将屋子搜了个遍,除了摊在床上一身女子穿的裹裙,还有厨房里半只吃剩下的鸡外,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村长及几位与楚穆二人熟悉的村名很快被人领着到了他面前,知晓眼前这英武俊逸的男子是安国侯,已过天命之年的村长激动得满脸通红,跟着来的三婶四姨也是浑身粉红泡泡冒不停,盯着樊旸的脸都能闪出星星来。
樊旸耐着性子将最在意的几个问题问了,怎料知晓结果后,倒叫他更是火大。
这段日子住在这的人的确有一个叫穆远山的,不过大家习惯叫他小山子。他身边还有个楚姓娘子跟着,是个标准的可人儿,对人谦逊有礼,和几个大婶更是打得一片火热。
楚姓娘子,那除了楚淮卿还能有谁?樊旸心里冷笑个不停,好你个楚淮卿,跟着我时都不让我称你娘子,如今跟了别人,倒还心甘情愿地扮起了女人!
再回头朝屋子里看,那摆在正中心的大床此刻变得无比刺眼,只是这么望着,樊旸脑子里闪过的便是楚淮卿与穆远山在上边翻云覆雨的场面。牙齿磨得蹦蹦响,他猛然一抬手:“从城中调军来,这附近方圆二十里,给我搜!”
不过这点功夫,他们凭着两条腿肯定跑不了多远,就算掘地三尺,他也要把人给翻出来!
可惜了,樊大将军虽有这念头,但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也怪他算得不精,此时的楚青与穆远山早已骑着两匹大马,马屁股上挂着一堆珍禽山兽,潇洒地晃荡在三十里外的郊野官道上。
说起这两匹马,倒也只是个意外之财。
楚青当初趁乱混进樊旸的营区里,本只想拿了猎物就跑路,也算是从樊旸身上讨点利息。谁料没跑着几步,背后倒传来笃笃的马蹄声,楚青以为是看着东西的士兵追来了,回过头去看,追过来的却只是一匹色泽鲜艳的高大枣红马。
见楚青停下了步子,枣红马欢快地嘶鸣一声,大马头塞到他脖子处不断舔着他的脸,楚青抱着马脖子一阵惊骇:“赤莲,你怎么会在这里?”
枣红马又是一声嘶鸣,四只蹄子有节奏地跺着地面,甩着鬃毛对楚青撒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