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拿?”顾欣月斜睨了小个子衙役一眼,不冷不热不紧不慢地道,“敢问一声,本姑娘在齐州杀人,可有证据?嗯?”
小个衙役一噎,心里明白,颜牧威逼刺史大人捉拿凶犯,是欠妥当,没道理的!
毕竟你颜大爷说人家杀了人,只是空口无凭,你说拿人就拿人?
什么?两具尸首摆在了州府衙门?又有颜府的家丁和州府几个衙役作证?呵呵……这不是笑话吗?
人家小姑娘若是个厉害的,反咬你们自己人伤了自己人而故意栽赃陷害,呵呵……呵呵呵……别说你是太子妃的弟弟,就是太子本人来了,也拿人家没有办法啊!
再说了,眼前这小姑娘刚进齐州城,怎么不杀别人,单单杀了你颜牧的人?这里面的蹊跷不言而喻啊!
小个子衙役尽管心里面不赞成捉拿顾欣月,可自己是公家人,吃的是公家饭,拿的是公家钱,不为公家办事说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道,“小娘子,这颜家大爷告您杀人,刺史大人命我们哥几个来拿人,我们也不能不办不是?
这么着,您有什么冤屈可到衙门免检刺史大人述说,可现在,我们哥几个必须公事公办先将您铐起来,待到州府衙门,刺史大人说去掉锁链,我们才能网开一面。”
捉拿犯人,必须得先用锁链铐起来才像回事嘛!
顾欣月笑了,眼里的寒意却是摄人心魄,“怎么着?单凭那颜牧一句话,你们刺史大人连问都不问,就将本姑奶奶当做犯人缉拿了?这是哪家的王法啊?啊?”
“这……”小个衙役面露苦笑,无奈地道,“小娘子,您的话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我们哥几个也是奉了大人之命前来的,您……就高抬贵手,莫难为了我们几个办差的不是?””
顾欣月闻言,俏眼一瞪,“本姑奶奶难为了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话?嗯?是我让你们来的,还是我让你们再没有任何凭证的情况下,就随便拿人?”
小个衙役这回算是看明白了,这位被颜大爷当做凶手小杀神的顾家小娘子,果然不是个好惹的。
这也难怪一心要成为颜大爷走狗的高大山那个该死的蠢货被小姑娘给痛揍了。
而且据听说,那个高大山蠢货,一把腰刀,把自己的外甥给杀了。这不,他外甥的死,也算在了小姑娘身上,真他娘的丧良心!
小个子衙役自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所以当下也不为难顾欣月了,摆摆手,陪笑道,“小娘子你说得也没错,那您请……”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个子衙役心里想着高大山那哭丧的熊样,又见了衙门口那两具尸首,对眼前的这位小娘子自是畏惧恭敬有加,态度好得不要不要的!
顾欣月冲他莞尔温柔地一笑,便带着顾家一众小哥几个,在小个子衙役等人的引导下,就直奔州府衙门。
就在她们这些人奔着州府衙门而来的时候,只见偌大的齐州城通往州府衙门的大街上,人声鼎沸,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这些人三一群俩一伙,便急匆匆地往州府衙门赶,一边议论纷纷。
“哎哟,这是谁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跟颜大爷作对结梁子?结果被人家给告上府衙了吧?唉……这下又要倒霉了哟。”
“还能有谁?听说是那个刚进齐州城,就召唤雷电斩杀了万家兄妹手下的小姑娘。听说这小姑娘忒厉害了,一剑就把一个内劲高手给斩了。这不,惹恼了颜大爷,被他告上府衙,说是要律法严惩不贷呢。”
“呵呵……得了吧,还律法严惩?要是颜牧这个小贼能把律法放在眼里,他敢在咱们齐州城横行张狂?这是打不过人家小姑娘,就想像往常那样拿官府压制人呢。哼,这个挨千刀的颜牧,他早晚不得好死!”
“唉……说一千道一万哪,还是咱们齐州百姓太老实了,任由着颜牧这个贼子在这猖狂作乱,把他养得不知道这天底下还有能人,还有不怕他的人。这回他告那小姑娘乱杀人,就不知道这小姑娘能不能扛得住官府的欺压!”
“哈哈……这可不好说啊,人家小姑娘连内劲高手都不惧,难道还怕了他这么个贼子?”
“唉唉……唉……小姑娘不怕颜牧,可她难道不怕颜牧的姐姐,当朝太子妃?太子将来一旦登基,那太子妃就是皇后,她要是追究小姑娘,小姑娘就是死路一条了哟。”
“咦?你们不知道啊?那小姑娘其实也是有靠山的!她与那燕王府的老王爷和小王爷,都是熟人,交情匪浅,难道还能怕了一个无能的颜牧?就是太子河太子妃见了老王爷和小王爷,也得恭顺客气。”
“噢……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小姑娘不畏惧这位太子妃的弟弟呢,敢情人家是有靠山的,难怪难怪!”
一个有太子爷撑腰,一个有燕王两位王爷做靠山,这场官司打得可就热闹了!
不过,一提到燕王爷,就想起了那位大齐朝叱咤风云的守护神燕王世子爷,议论纷纷的百姓们,心里的天平,无意间就倾向了顾欣月!
能得燕王府两位王爷的青睐照顾,那这位小姑娘也是个好的!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大街上正急匆匆地往州府衙门赶来的人群,忽然间一下分开了两边,向两旁让去。
接着,就从后面赶过来一大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衣衫褴褛者,也有身穿鲜光的,一个个面如考妣,手持述状,嘴里高呼着“冤枉啊,青天大老爷,给小民们做主啊,小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