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齐州刺史李靖元的随从?
顾欣月微微蹙眉,心里暗骂,这个灾星,果然是什么样的皇帝养出了什么样的臣子,蠢得他姥姥都快认不出来了!
毫无疑问,一定是李靖元的随从不知怎么回事沾上了天花,而他的同伴们并没有注意到他发烧,亦或知道他发烧,还以为是伤风感冒之类的病,也没多加关心,结果,这个随从就把天花的病源带进了齐州城!
“小娘子,齐州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啊,据老夫所知,齐州城里已经有不少的民众突然间病倒了,症状就是像这个小孩子一样,发烧,身上起红点,昏迷不醒。
而且,齐州刺史李靖元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听说衙门里有好几个衙役和他的家人们都发病了。就是李靖元带来的那些随从,更没有一个逃得过这场灾异。李靖元得知这突如其来的病魔就是无药可医,夺人生死的天花,当场就绝望了,连着给京都上去了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请皇上派御医来解救危难!”
派御医来解救危难?顾欣月嗤声冷笑,皇帝若是有这慈心,他能视百姓生命如蝼蚁?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肱骨大臣们,又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屠刀之下?
不过,这牢骚的话,说出来也没啥营养。现在最要紧的是,医馆开张营业,能救几个人算几个人!
“李三张二,在院子里架三口大锅,填满水准备熬药。余先生,不用我说,这个你比我明白,先驱发热,多给病人饮用桑菊汤;若是发疹初期,就用升麻葛根汤;已经形成脓疱的,就给病人服用沙参冬麦汤暂时缓解一下病痛。
所以,咱们分别行动,一会儿若是有求医上门者,就暂时用我说的这个方案来治疗吧。能不能抵抗得住这病魔,就看个人造化了。”
余文进见顾欣月小小年纪数的头头是道,心里更加恭敬了,忙不迭地点头答应,然后去准备药材熬制药汤。
其实,顾欣月山水庄园画空间里的灵泉水,就是救治一切病灾的良药,对于民间来说的病魔——天花,只要喝上她的灵泉水,就可起到预防和治疗根除的效果!
但是,顾欣月并不打算轻易地拿出灵泉水来救人!
这并不是她心狠手辣没有慈悲,而是她懂得,轻易得到的东西,并不是人人都能珍惜,包括生命!
若是她轻易地拿出灵泉水来救人,说不得有些人会认定这场灾异是她弄出来的呢,为的就是赚取大家的银子,从而惹起没必要的麻烦来,所以,顾欣月并不着急用灵泉水来救人!
她顾欣月不是救世主!
果然,余文进与张二和李三三人还没等把各种汤药熬制好,医馆门外就来了好大一波求医的患者。
而这么一大波的求医者能来到医馆,说明齐州新刺史李靖元还没有将这场瘟疫放在心上。
换句话说,他就没把这齐州百姓们的生死放在心里!视他们如草芥,才放纵他们随便出入!
天花传播性有多强有多大的危害,李靖元不知道,难道他身边的那些大夫们会不清楚吗?他们就不曾劝过他要尽快想办法想措施拯救齐州吗?
顾欣月相信,李靖元身边的人肯定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了,而他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拯救齐州,这说明什么?说明齐州的百姓是当权者手里的一颗死棋,用,则活;不用,则弃!
另外,顾欣月隐约地猜测到,就是这个李靖元,恐怕都是皇帝和太子,燕王世子爷这场博弈中的牺牲品!
可齐州既然是皇帝的发祥之地,按说他应该倍加爱护这里才是,可他为什么三番两次地废弃齐州?难道仅仅是为了那点拙劣的对付太子和燕王世子爷的手段?
当今皇帝若没有一点过人之处,他怎么可能被众弟兄拥护着坐上皇帝的宝座?!
顾欣月对此感到深深地疑惑不解!
只是这些问题,暂时与她无关,她不会去费那脑筋和精力去探测其中的秘密,现如今只管赚钱才是硬道理!
就在顾欣月准备明着用汤药,实则用灵泉水救治天花病人的时候,齐州州府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哭声,骂声,哀叫声,绝望地嘶嚎声,充斥着整个齐州州府衙门后堂。
几名大夫脸色灰败,眼神黯然,一脸的生无可恋地指挥着几个从京都带来的随从们,将一堆堆白灰洒在了州府衙门后堂的各个角落。
李靖元眼睛赤红,披头散发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从随身侍候的大夫告知他,病了的几个随从其实是得了天花瘟疫之后,他就一直痴痴呆呆地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天色渐晚,李靖元才算是回过神来,一招手吩咐一名手侍卫,“去,打探一下,齐州城有多少人得了天花?那个短命小王爷姬景轩可否安然无恙?”
“是!”侍卫应声而去。
“李大人,那短命小王爷……您觉着这场瘟疫是……他故意造成的?”李靖元身边的一名幕僚探寻地问道。
李靖元闻言,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漫不经心地道,“齐州城以往百姓乐业,安然无恙,可为什么他燕小王爷一到这儿,瘟疫就传播开来?这其中的关窍,百姓们不知,难道你们还不明白?”
唉……皇帝陛下的手段还不明白吗?将京都骤发的瘟疫,故意引到齐州城来,不就是要栽赃给燕王府吗?只有让燕王府失掉民心,他才好借机发难!
李靖元闭紧双眸,痛苦而又荣幸地思忖着皇帝陛下对他的“看重和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