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此时也是越看顾欣月越高兴,越看越稀罕,起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在小脸上亲了两口,合不拢嘴地道,“我乖孙女就是懂事儿,不枉爷爷奶奶疼你啊,哈哈哈……”
祖孙和亲,顾满金看得都刺眼睛,不满地道,“顾欣月,你说全家都干活赚钱,那你哥哥和弟弟这些半大小子,你准备叫他们干什么?啊?不能我们老的干活,他们小的闲着玩耍吧?”
顾欣月一听,鄙夷地冲他一挑眼角,心道,就你那点出息吧,连自己家的孩子都攀比,可真是有出息啊!
既然这样,那也没啥好说的了,直接就给他套上套子,让他再也不能“玩乐人生”,当下顾欣月便道,“二伯父,既然您也会木工手艺,那就让我哥哥回来跟您学。
至于我弟弟他们嘛,当然是要与我小老叔一起,念学堂喽,不然咱们家都出一帮睁眼瞎,将来怎么光宗耀祖?”
一听要念学堂,家里这几个小子顿时都是眼前一亮,尤其是顾满阳,乐得前仰后合,抱住顾欣月的胳膊就直喊大侄女,把个顾老太太喜得乐出眼泪了。
一个是自己心头肉,一个是自己心肝宝贝,顾老太太怎么看顾欣月和顾满阳都看不够。
可这叔侄亲和情形却深深地不止刺痛了顾周和顾满金的小儿子顾永辉,就连连氏看了都嫉妒的心里发酸。
自己养的闺女跟自己不香亲,这让她心头冒火啊,可却不敢吭一声,这又让她感到憋气!
“那你呢?你干什么?全家人都干活,就你闲着?”
顾满金看着老娘眼里瞅着顾欣月和顾满阳,眼里满满的都是宠溺之色,心里也嫉妒,而且他还真是个有出息的,也不知道脑子里都咋想的,攀比了老弟弟,攀比自己儿子和儿侄子,这会儿又攀上了顾欣月,“那你呢?你干什么?全家人都干活,就你闲着?”
顾老爷子见顾满金有点不像话,一拍桌子,骂道,“出息,就你那点出息,我顾尊生怎么就养了你这么四五六不懂得逆子!”
顾满金没敢顶嘴,心里却道,我怎么知道你有我这么儿子?这得问自己好不好?
顾欣月眼见着天色太晚了,便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对顾满金道,“二伯父,您是说我吗?咯咯……二伯您见过哪个当军师的要亲自上战场的?
所以啊,您侄女我啊,只需动动嘴就可以了。哈……奶奶,月儿困死了,咱们有事儿明儿个再商议好不好?”
“好,好好。”顾老太太眼皮也打架了,忙一边一个,牵着顾欣月和小老儿子顾满阳的小手,就去了顾家主屋,“你今晚跟奶奶一起睡,你老叔和你爷爷去壁间睡。”
眼睁睁地看着顾欣月,顾满阳与顾老太太有说有笑的走了,急得连氏连连给顾满银使眼色,意思让他叫回顾欣月,她好有话跟她说,可是,顾满银根本就不理她。
气得连氏一跺脚,自己扭身先走了。
“都是不省心的东西。”顾老爷子将连氏的不满的神情看在眼里,冲着顾满银低低地骂了一声,不耐烦地一挥手,“都赶紧去睡吧,明早吃过早饭,老大你和你媳妇陪着你娘和月儿去镇上买点家用的东西。”
“哎。”顾满仓和林氏赶忙应了,顾家第一次家庭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顾老太太怀揣着二十五两银子,便带着顾欣月,由大儿子和大儿媳妇陪着,就去村头坐车,准备到镇上购买一些家里日常用品。
这次出门,按照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的意思,就带五两银子就足够了,可顾欣月却不同意,说这钱那,就是个贱皮子,你不花它,就赚不来,花了它,自然也就能赚得更多。
这是什么逻辑?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就不懂了,瞅着顾欣月等她解释。
顾欣月就笑了,“”爷爷,奶奶,我是说啊,这钱呢,您要是花在刀刃上,定然能带来更大的利润来。
就比如,拿这钱供小老叔和哥哥,弟弟们去上学堂,那将来他们出息了,有了作为,光宗耀祖,您说,是不是这钱花了能带来更好的效果?”
几句话说得顾老爷子连连点头。
顾欣月就趁热打铁进一步开解道,“爷爷,若是不舍得花这钱,那小老叔和哥哥弟弟们怎么念学堂?不能念学堂,焉能光宗耀祖?
所以啊这钱您别不舍得花,该花的时候,要慷慨大方,最后的利益可是意想不到的哟。”
言之有理!
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就将那二十五两银子都揣上了。
这边老少四人欢天喜地地出了院门,那边嫉妒得两眼发红的顾欣珍和顾欣媛差点摔了手里的饭碗。
“娘,爷爷奶奶就是偏心。”顾欣媛拔高了声音尖叫着,“出门为啥只带着顾欣月那个死丫头?我和姐姐为啥就不能跟着去?”
顾周氏眼见着顾老爷子就站在院子跟顾满银拾掇犁征呢,顾欣媛这一嗓子,吓得她一把就捂住了她的嘴,“你找死啊?啊?你没看见你爷爷就在院子里啊?这要是被你爷爷听见,看他削不死你。”
“削死就削死,反正我和姐姐在这个家也没人待见,还不如被削死了呢。”顾欣媛哪里会服气?可话是这么说,声调却变得小了,哪还有刚才那豁出的样子?
顾周氏当然也不满意顾老爷子和顾老太太的偏心,但是,他们一家子即使喊破了喉咙又能怎么地呢?只要是事关顾欣月这个死丫头片子,就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