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太太宠溺地点着顾欣月的额头眉眼都是笑啊,“这孩子,一张小嘴啊,说的奶奶这心里头可是热乎乎的呢。月儿呀,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好,今儿个奶奶就做回主,咱们去牛市买牛买车。”
顾满仓和林氏心愿得偿,当下也是高兴莫名,林氏就上前牵着顾欣月的小手,与顾老太太一边一个,娘三个就随着顾满仓和张新民朝牛市而来。
哪知,满心欢喜的几个人,还没等离开绸布庄多远,迎面就碰见了朝这边走来的姬景轩和一个穿着玄色直缀,身材颀长,面色冷峻,年约二十左右岁的俊美妖魅的男子。
“咦?顾家小娘子,咳咳咳……咳咳,你还……没……没,离开镇上啊?”姬景轩喘着粗气,略带嘶哑的声音,瞪着顾欣月就边咳边道。纯粹是打个招呼而已!
可顾欣月瞧着他旁边那个面带威严冷峻的华贵男子,就感觉他的眼神深邃忧郁,却不失锐利,便想道,这位帅气冷酷的男子,身份绝不似寻常大户人家那般简单,若不然,他身上怎么会还有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气势和威仪?
再联想到姬景轩的姓氏,顾欣月虽不敢肯定,这少年人恐怕是皇亲贵族,但身份也不会低了,就心思一转,想到给廖家上上眼药也不错。
于是,顾欣月朝他俏皮地眨巴了两下大眼睛,很无辜惊惧地表情看着他道,“诶?这不是王家表少爷吗?你刚才说什么?我还没走?呐,刚才赢了你六十两银子,不是要买牛和车嘛,可是在绸缎庄遇到了点麻烦。
我本来是心里不痛快的,可听着你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定是独立为尊仗势欺人强取豪夺的廖家,在这镇上立了什么规矩吧?那我没遵守他们的规矩,以后会不会有麻烦哪?”
“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姬景轩被顾欣月这没头没尾的话给呛得咳嗽的更厉害了,俊美惨白的小脸都憋得涨紫。
“顾……顾家……顾家小……娘子,咳咳咳……咳咳咳,”姬景轩一边咳,一边急于辩白,就喘着粗气,嗓子眼拉着风箱,艰难地道,“你……刚才,说,说啥?这些话,你可不能……不能随便……说啊。”
你个仙人板板滴,哇咕隆咚娘的,说话不大喘气你能抽过去啊?
顾欣月听着这话怎么很不顺耳啊?心里骂道,你把气喘匀了再说好不好?啊?你把顾家小娘子五个字连起来一块说就能死啊?
特娘的,你把顾家小和娘子拉开距离蹦出嘴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管我叫娘子呢。
死病秧子,你咋不把娘字拉长了叫?那本姑奶奶岂不就是长了你一辈儿?还“说啊,”那你到底是想让我别说呢,还是想让我说啊?
顾欣月心里腹诽着,可小脸上的惊恐之色更浓了,连连摆手道,“王家表少爷,我没乱说话,真的。”接着便将在绸布庄里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讲了个遍。
她一边讲,还不忘用眼角余光不着痕地扫了两眼旁边冷然傲立的华贵男子,见他闻言微微皱眉,当下心里就畅快了,笑着将最后的疑问又扔给了姬景轩,“王家表少爷,您说,咱们梁家坳镇到底是不是皇帝陛下万岁爷的江山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这最后一句疑问,回答顾欣月的却是姬景轩一阵猛咳,而且咳得痰里都吐出了血丝。
华贵男子的脸色此时有了怒意,能杀死人的眼神骤然凌厉起来,却转瞬即逝,而是关切地对咳得几乎要昏过去的姬景轩柔声道,“景轩,你莫要心急,廖家表少爷的事儿,四叔会妥善处置,你……快回去将养吧,别再咳坏了身子。”
嗯?这个人自称是姬景轩的四叔,又称呼廖怀水是廖家表少爷,这岂不是说他们有着姻亲关系?
这回轮到顾欣月不淡定了!
她瞪大了灵动的美眸,看看姬景轩,又瞧瞧那华贵冷漠阴森的男子,心道,姑奶奶这回一脚踢到铁板上了?
感情那个姓廖的,与这位病秧子姬公子是亲戚?当然了,还有这位有着独特气势和威仪的华贵少年,他们大概可能也许就是亲戚吧?!
正在猛咳的姬景轩,瞧着顾欣月惊楞的样子,不觉暗自好笑,个不怕死的丫头,这回明白什么是皇帝亲戚遍天下,打断骨头连着筋了吧?害怕了没?
“四皇……咳咳咳……咳咳咳……”姬景轩咳嗽着差点叫出四皇叔来,不过,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接着咳嗽,掩盖了刚才的叫法,而是唤作四叔道,“四……叔,那……咳咳咳……景轩,景轩,咳咳咳……先走一步。”
旁边过来两个下人装扮的侍卫,将姬景轩搀扶着朝梁家坳镇的富人居住区而去,谁也没有看到,在姬景轩转身的功夫,嘴角挑起一抹玩味地笑意。
个死丫头片子,你人小胆子不小,竟敢当着四皇叔的面告状,也不怕廖怀水事后疯狂报复,唉……这个死丫头片子,倒是很合本世子爷的胃口,即使如此,那少不得就要劳累本世子爷为你费心费力了!
姬景轩心里非议着,藏在袖笼里的手,紧紧的攥着那只,脸色凝重起来,“父王,母妃,你们黄泉路上慢些行,待儿替你们报仇雪恨!您们放心吧,王儿绝不放走害您们的仇家,儿臣会要他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好戏就要开演了,不是吗?一个毫不相干,不知畏惧的乡下死丫头,已经将这场戏的幕布拉开了,那就让本世子爷索性做你的坚实靠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