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的眼神里也充满了好奇,巴不得马上就去那暗道里看看究竟。我虽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也是一阵欢喜,说不定这一下子真的能找到出路也说不定。
只是眼下的情况并不乐观,手榴弹和大嘴体力虽然有所恢复,但是这一次比以往伤的都要严重,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没有手榴弹做向导,我们只能是盲人摸象,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们最后商议,让阿兰留下来照顾手榴弹和大嘴。我和老九体力保存的还算不错,为了尽快找到出口,给团队赢得宝贵的时间,便决定和老九先去找那个暗道,毕竟阿兰比我和老九要心细,留下她我们都很放心。老九嘱咐阿兰万一我们遇到了岔子,就带着手榴弹和大嘴先走。
大嘴一个劲儿的说好,他说自从进了这个墓室就没好好打过盹儿,现在总算有了理由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我们带好装备,临走之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头灯。手榴弹看着我和老九,然后撇撇眼,抛出一句话:“我跟你们说哦,那个暗道的阀门刚刚已经被触发了,你们只要走到石门的尽头,绕过一个石柱子,找到一个隆起的封土堆,那暗道就在封土层的后面。”
接到手榴弹的指示后,我和老九的心里像是插了一根“定海神针”似的,背起背袋就朝石门的方向走去。
老九一路上闲不下来,把头灯移来移去,光圈上下移动着,在漆黑的墓室里显的有几分诡异。过了几分钟,我们来到了石门正中的位置。
按照手榴弹所说,得先找到一个石柱子。我和老九四个眼珠子一齐开工,把墓室里里外外摸了好几遍,就差把整个墓室翻过来了,愣是什么都没看见。
我不禁犯嘀咕:“这手榴弹是不是眼神儿不好,这哪里有什么石柱子?”
老九还不罢休,毕竟这是手榴弹给我们提供的唯一有价值的线索了,他说:“再找找,搞不好我们打了马虎眼了!”
我心想这不是成心磨人吗?无奈只好跟着老九四处打探起来。老九走在前面,我跟在后头半弓着身子,和老九背靠背。就在这个时候,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哎呦”,我立马警觉起来,那声音只停留了几秒钟,我刚开始怀疑是不是长时间待在墓室里,听觉出现了问题。就用胳膊肘子捅了捅身后的老九,说:“老九,你听到了啥子声音没有?”
老九没有回答我,我回头一看,见老九的一只脚扣在一道石缝里,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我才明白刚才的声音是老九发出来的。老九打着板牙,颤颤的说:“别过来!”
我一怔,到底怎么回事?我把灯光缓缓移到那个石缝里,竟然看到一个圆桶状的东西直直的插到地下去了,圆筒的外围有一个夹层,差不多一掌的宽度,老九的脚刚好堵在那个夹层里面,死死的卡在里头怎么也松不开。
我看着老九面色有些惨白,肯定是非常疼痛。我打量了一下那个夹层,上面湿漉漉的灌着一层水汽,外面还长着密密麻麻的青苔,夹层是用青砖搭建的,可能是年代久远,已经出现了断层的现象。
我赶紧从背包里掏出凿锤,将夹层敲碎,可是下了锤子才发现,青砖被敲碎之后,内层竟然还浇灌有一层厚厚的铁浆,由于特殊的结构,铁锤子越用力,铁浆的套子就往里头瘪,但老九的脚根本就拿不出来。我一想没辙了,这时候还是老九能沉的住气,他不紧不慢的说:“先用销刀扣缝,再用平口钳子牵皮,最后用“八字”剪剪开铁皮!”
我一下子也没有想太多,把背包立起来过来,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全倒了下来。
我急急慌慌的找出销刀、钳子和“八字”剪,这些工具我也没用过,用起来并不是很顺手。销刀适合扣缝,可我下手没有轻重,就一下老九疼的直喊娘,骂到:“你个死伢子,你要杀了我啊!轻点,不要大手大脚的!”
老九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我的手就跟弹棉花似的抖个不停,生怕等会儿一剪子下去,铁皮没有剪断,把老九的脚给销断了那就麻烦了!我心想早知道遇到这个情况,还不如让阿兰过来,我去照顾大嘴和手榴弹,现在倒好,把一个娘们儿的活交给一个大老爷们去做,这不是扯淡嘛!
我搞了足足有半个多钟头,才把铁皮子完全撬开。那条打开的缝勉强能让老九把脚从夹层里伸出来,拿出来的时候,他的脚脖子上已经被铁皮扣成青紫色了。
老九根本顾不上疼痛,坐起来就把头灯的光打到那个圆柱形的筒子里。我也把头伸过去看,只见那个圆筒很深,里头好像有丝丝的水声。
我感到不解,就问老九:“这是干什么用的?”
老九看了好几遍,最终确定这些管形的结构是用来排水的通道。他说以前墓室在设计的时候,气密性做不到非常完美,加上技术还不是很成熟,墓室建好之后会渗入水滞,时间一长如果不及时排出,就会有墓室坍塌的危险。所以大多落成的墓室里都会事先留出排水的通道,用来排水去污的。
听老九一解释,我的心立马就敞亮了许多。
我拍拍老九的脚劲子,发现原来青紫色部位已经慢慢开始扩淤了。我说:“要不要歇会儿再走?”
老九干脆,直接来了一句:“这算什么,连个血珠子都没冒一滴,能有啥事?你们这代人啊,都是太矫情,想你九叔以前也是走南闯北的好汉,掉脑袋的事情都是常有的事,这点毛毛雨的东西哪值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