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晚上看起来真的得对这个傅大勇进行突击审讯了。 ”卢万里道。
“那我陪着卢队长你吧,我也想旁听一下这个傅大勇为什么要杀害陈文胜一家。”姜潮道。
“小姜只要你能熬得住,旁听这不是个事儿。”卢万里很爽快的答应道。
而傅大勇的腿部挨了一枪,取子弹的时候,医院出于人道考虑,给他注射了半麻药物。
而等麻醉剂的效果完全下去,傅大勇头脑清醒的时候,卢万里直接将病房当成了审讯室,开始对傅大勇进行审讯。
病房的门外,住院部的楼下,卢万里都安排了公安干警把手。
而姜潮则坐在另一张空置的病床前,他旁听对傅大勇的审讯。
手里掐着一支烟,卢万里吞吐了一番烟雾,冷视着躺在病床上的傅大勇。
“傅大勇,你的指纹和案发现场我们提取到的指纹一致,你腿部的咬伤和陈文胜家里的狗的齿痕一致,你到底和陈文胜一家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陈文胜?”卢万里算是给傅大勇病号待遇了,要是换其他犯人,卢万里指不定一脚就踹上去了。
而傅大勇看起来并不买卢万里的账。
他倒是怪笑了几声!
“为什么杀陈文胜?你去问陈文胜啊!陈文胜这个狗东西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公安机关没有调查出来吗?”傅大勇的质问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傅大勇,你他妈给我老实点!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杀陈文胜?”卢万里见傅大勇依旧猖狂,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按照卢万里的性格,他已经给傅大勇一次脸了,傅大勇要是再敢蹬鼻子上脸,管傅大勇是不是病号,卢万里对他都不会再客气。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干公安的都他娘的是饭桶,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陈文胜么?行,我给你讲!”傅大勇怪笑了一声道。
而坐在一旁的姜潮,一直注意着傅大勇脸上的表情。
法医是必须要学习心理学的,否则像是姜潮这样的法医也没权利鉴定精神病等级。
傅大勇虽然笑起来有些古怪,但姜潮能看得出,傅大勇应该是长期压抑极端情绪所导致的人格轻度分裂。
“以前那个狗东西,也住在老河口,和我爹还是从小玩到大的表兄弟,我爹一直待他不错,可有一天……”傅大勇开始叙说了起来。
而越说他的面部表情就越发的愤怒。
而傅大勇和陈文胜一家的恩怨情仇也在傅大勇的叙说中,逐步的揭开。
原来傅大勇的父亲和陈文胜还是表兄弟,两个人从小玩到大,关系一直不错。
傅大勇小时候还对陈文胜有些印象,不过陈文胜在傅大勇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东西。
二十五年前,老河口那边发生了一桩命案。
一名省城来老河口支教的年轻女老师,死在了老河口附近的山林里。
当村民发现年轻女教师的时候,年轻女教师身上一丝不挂,而且下体还被塞了一根断了半截的拖把棍。
发现年轻女教师的时候,她就已经断气了,而这位年轻女教师的家人都是高知识分子,这件事不仅仅是在当地,在省里也引起了很大的凡响。
当时有目击者称陈文胜和年轻女教师有不正当来往,说陈文胜有作案嫌疑。
而当警方将陈文胜带回派出所做调查的时候,陈文胜却一口咬定是傅大勇的父亲qiáng_jiān并且杀害了年轻女教师,并且陈文胜指证说去傅大勇家的时候,亲眼看到了女教师生前穿过的衣物。
而警方刚开始对陈文胜的说法也并不全信,但当他们到了傅大勇家的时候,在傅大勇的家里果真搜到了女教师的遗物。
这些遗物经过女教师的家属和同事确认后,傅大勇的父亲马上就被押送到了看守所里。
“后来我爹被枪毙了,我爹被枪毙之前,我还去监狱里看过他,我这辈子印象最深的就是我最后一次看我爹的时候,我爹给我说的那句话,他说他是冤枉的,人不是他杀的,而且那些衣服是陈文胜被警方带走之前送到家里来的,陈文胜这个狗东西才应该是真正的凶手!”傅大勇越说越怒。
而因为从小家庭遭遇变故,傅大勇的人生经历也非常的坎坷。
父亲被枪毙,母亲也改嫁不愿意再管他,而老河口拆迁后,他就成了孤魂野鬼。
按照傅大勇自己的说法,年纪小的时候他在火车站拉过板车,在工地上偷过钢筋,这些年,为了活下去他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后来傅大勇回到了通河县,而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结识了四季饭庄的老板和老板娘。
这老板和老板娘以前也是大河口的,让傅大勇有种亲切感。
而四季饭庄的老板以前就是弄饭店的,他看傅大勇可怜让傅大勇留下,还托亲戚关系,给傅大勇安排了一个看守变电站的工作。
而来往的多了,傅大勇也想多赚点外快,他自己倒是学了点手艺,后来他白天在四季饭庄帮忙,夜里才回变电站睡觉。
傅大勇说了这么多,卢万里却是打断了他:“那你是怎么找到陈文胜的,是什么时候有作案动机的?”
“这事儿说起来还是老天有眼,本来人海茫茫,我以为这辈子都无法帮我爹报仇了,可那一天我在饭店忙到了晚上十一二点,很凑巧陈文胜这个狗东西就在我们饭店帮他女婿说工作的事情……”
傅大勇又开始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