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了臭味,但陆择还是对这个果子的可食性抱有怀疑,他盯着阮惜时手上的柿子,不知道该不该尝一口。
阮惜时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笑着把柿子放到自己嘴边,咬下一大口在嘴里嚼吧嚼吧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又甜又脆,可好吃了,你不吃我自己吃。”
陆择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突然看到阮惜时把柿子给吃了,这会也顾不上能不能吃这个问题了,他只怕阮惜时自己一个人吃出问题,便马上抢走阮惜时手中吃过的柿子,咬咬牙把柿子全吃了,要出事大家一起出。
结果柿子当然是没有问题的,非但没有问题,反而还有点好吃,果然如阮惜时说的那样又甜又脆,陆择吃了一个,眼睛直直地看着盘子里剩的那几个,一副还想吃的样子。
阮惜时狡黠地笑了起来,又拿刀给他削了一个:“吃了这个今天就不能再吃了,剩下的留给以后慢慢吃,这个柿子可以泡上小半个月的。”
陆择想到接下来都能吃到香甜的柿子,一边吃一边很爽快地点了点头。
……
因为久不下雨,地里有些干旱,连池塘和小溪的水位都低了很多,站在岸上可以看到水底。
正是秋末要入冬的季节,冬眠动物都开始拼命储存食物,或者把自己吃得肥肥的准备冬眠。这个时候的田螺最为肥美,而且体内的籽已经排完,最合适抓来吃。
午后太阳光很温暖,这个时候最合适人们下水里摸田螺,这样干燥的天气也很合适吃田螺,把田螺抓回家,在清水里养上两天,等它们排完体内的泥,就能剪来吃。一锅田螺,放入许多红辣椒,配上姜和紫苏,又香又辣。
溪里池塘里随处可见摸田螺的人,大人小孩都参与在其中,一边摸一边有说有笑的。
阮惜时和陆择把衣柜里的棉被抱上楼顶晒,再过段时间就要入冬了,昼夜温差极大,白天就算只穿一件长袖,夜里都得加上外套,睡觉盖着棉被才不会感冒。
有陆择在,晒被子就容易很多,阮惜时看他把棉被搭在楼顶的围栏上,听到不远处有人嬉笑的声音,就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只见菜地那个池塘里站了不少人,她们弯腰摸着池塘周围的石缝,是不是爆出一两声夸张的大笑,应该是摸到大田螺了。
阮惜时从小就看过别人摸田螺,大家站在没过小腿的水里,弯腰把手伸到水底的泥沙里,摸到螺旋状的硬物,那就是田螺了,田螺有大有小,大的r_ou_多,小的味好,大家向来是来者不拒的。
煲出来的田螺也很好吃,又辣又咸,吃得一手油一脸鼻涕眼泪都还让人欲罢不能,可以做菜,也可以当饭后零食,是一种不错的免费r_ou_类。
听说以前村里最穷那会,村民们没有食物吃,吃草根斥树皮,没有r_ou_吃,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泥里钻的都抓来吃,田螺虽然吃起来麻烦,但也阻止不了村民想吃r_ou_的心,有几年田螺都快被村民们吃得绝迹了。
陆择晒完被子看到阮惜时在另一边看什么看得正入迷的样子,就凑过去问:“宝贝你在看什么?那么多人她们在水里做什么?”
阮惜时头也不回地说:“她们在摸田螺呢,好热闹。”
陆择自然吃过田螺,但是田螺是这样摸来的,这就很新奇了,他靠在阮惜时后背,从后面半抱着阮惜时,跟阮惜时一起看别人摸田螺:“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阮惜时笑着问:“陆择哥你喜欢吃田螺吗?”
陆择想说一般般,但想起来他来村里这么久都没吃过田螺,而且他又是“失忆”的人,应该不知道吃田螺的滋味才是,他故意思索了一下,应道:“大概是喜欢的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阮惜时歪着脑袋考虑一下,突然笑着说:“那我们也去摸田螺吧,我给你煮田螺吃。”
陆择对摸田螺这项活动充满了兴趣,听阮惜时说要去摸田螺,第一个举手赞成。
阮惜时说走就走,他找了个小桶,就带着陆择出门往池塘那边走了。
池塘里有不少人在摸,见他们俩这副行头过来,就打趣地问:“时仔,你也来摸田螺啊?阿择也跟来了。”
阮惜时笑着应道:“是啊,陆择哥说他想吃田螺,我就带他来摸一些,阿婶,池塘里田螺还多吗?”
“嗨,多着呢,你来这边摸,石头缝里都是田螺,一窝窝的。”说着她摸了一把出来,手掌心里全是手指头大小的田螺。
阮惜时把鞋子脱了放在田埂上,裤脚挽到膝盖处,露出两截线条优美又白又细的小腿,他迫不及待地踩进池塘里,池塘底部是沙石,有些硌脚,不过踩得久了就没什么感觉了,反而还有些舒服。
他在池塘里走了两下,对岸上的陆择说:“陆择哥你也下来呀,水不深,泡着也很舒服。”
这话倒是不假,下午气温还是有点点炎热,太阳把水晒得有些温,不是很凉,水温刚刚合适。
陆择见阮惜时玩起了水,自己脱了鞋子,把鞋子放到阮惜时鞋子的旁边,也走进池塘里,因为他长得高,水才到他小腿下面,裤脚就不用像阮惜时那样得挽到膝盖处。
阮惜时脚踩到圆圆的东西,伸手一摸,果然是个田螺,他拿给陆择看,说:“这个就是田螺,我们抓手指头大小的就好,太小的处理起来不方便,可以留到明年再吃。”
陆择跟着阮惜时走到多石头的那一面,学阮惜时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