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从卫斯那唯一幸存的女儿开始,魔女教兴起,传入外国,然后又于现代重新流传回本地。所有的神都是魔女教的归属?我猜,是所有的希望都是她的渴求吧,除了自己。”
成涟说道。
眼前的场景竟然又回来了律师事务所,不过看律师事务所里面的日历,却是是两年前。
戴着一顶插着羽毛的帽子的吴安笑嘻嘻地推门进来,朝着律师说道:“卫律师,真的是谢谢你啊。你替我打赢了官司,以后这小镇上就只有我一家买卖鸟类的店了,以后每年给你的律师费不会少的。”
外表是律师、实际上是魔女教现任教主的卫律师本就看不上这点小钱,他不屑地笑了笑,说道:“老吴,如果没有其他事,以后不妨来上一上我开的法律知识讲座。保证你能学到很多东西。”
“好一个讲座。看来他就是凭借这个来展教徒的。”成涟冷笑道。
吴安和卫律师正在谈论着事情的时候,突然从事务所暗处的一个房间里冲出了一个小女孩,她大哭着一把抱住了吴安的腿,大声地哀求道:“叔叔!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小女孩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白色上衣的长袖上还渗透着血迹。看到已经不是可怜而是悲惨地步的她让晨铃儿和吴安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卫律师大惊失色,上去一脚就将小女孩踹开,然后一只拎起来,将她扔回了小屋子。
“见笑见笑,我女儿不听话不肯写作业,我……教训、教训了她。”
这番话骗鬼都不信,有哪个父亲教训自己的女儿会下如此的毒手?!
吴安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忙笑着点头道:“我懂我懂,小孩子不听话……是要教训……”
被刚刚一幕有些吓到的他完全无视了小女孩卫琪的求救,急匆匆离开这里,甚至连自己那顶帽子都忘记拿。
“别急啊。”卫律师喊道,“把字先签了,不然你那案子……不好办啊。”
卫律师的话语中威胁意味十足,吴安连忙弯着腰小跑着回来,签了字就急匆匆地告别了。
这个场景时间,瞬间凝固。
另一个吴安就像是从画面外走来一样踱步而来,此刻他的脸上尽是羞愧和愤恨。
他在那个逃也似离开的自己面前站住,怔怔地看着那个脸上表情无比可恨的自己,然后慢慢走到了桌子上,拿起来那顶他落下的、插着一根羽毛的帽子戴上,对卫律师说道:“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都要检举揭你!我已经为了这件事饱受了两年的折磨,现在该是我赎罪的时候了。”
成涟拔出时候长包裹中的忘川长刀,指着吴安说道:“你的自责,并非是结束。而是从现在重新开始。抱歉,拯救她的人是我。”
吴安头上的那只羽毛笔出了痛苦地声音:“你不是说会救我出去的吗?不让我自救,我该如何洗清我曾经因为胆怯和懦弱而犯下的过错?”
“我说了,真正的你,现实中的你继续自责就好了。化作羽毛笔的你,并不是吴安,也无需在这幻境中说什么拯救的好听话,当年的罪状请好好的背负下去吧。”
“不,就算他不是我,他依然是我的复制体,我依然希望他获得解脱!求求你,冉武,你不是说给我一个解脱的机会吗?”
成涟冷笑道:“他不是你,这栋建筑里面没有其他人,都是卫琪不同的人格具象化。包括你、沈女士和卢先生在这里受罚的分身,包括玛娜德和大人物。都是卫琪为了安慰自己而产生的人格,这栋建筑是卫琪的内心世界。”
吴安一时愕然。
成涟抬起头来对羽毛笔说道:“卫琪——不,麦琪柯小姐,该是解脱的时候,这位因为病而假装忘记这一切的家伙已经被迫回忆起一切,所有的惩罚都不该由你自己来承担,你,该是解脱的时候了……”
成涟拔刀迅疾如雷,瞬间砍断了吴安帽子上的那根羽毛,一脸错愕的吴安身形渐渐淡去,然后从这个地方完全的脱离。
这一场景世界就是跌落地面的玻璃轰然破碎,场景又回归到了二楼应有的场景,依靠在自己房间门上的莉莉用那看上去依然冰冷地眼神看向成涟,但是成涟从中已经感受不到那种寒意。
“还有两位……你一直想要知道,我却不能说的。”莉莉说道。
晨铃儿急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你明明经受着这样子的遭遇……为什么还要忍受?”
晨铃儿的声音有些哽咽。这让莉莉露出了有些诧异的表情。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莉莉小姐。是卫琪的一个人格,是她长大后想成为的女性的样子。”成涟说道,“至于为什么不能说。人质综合征听说过吗?在我们那个地方也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里蕴藏极其复杂的自我保护原理,但是却会导致受害者对于加害者很是畸形的依赖。更何况,三次求救的希望破灭,你还能要求一个那时候八岁还没有的小女孩做出什么更多的行动吗?”
莉莉脸上有些悲伤,但是她隐藏的很好,一想到这就是卫琪这个小女孩所向往的女性,就让人更加的心疼。
“走吧,去楼下的餐厅。”成涟引领着晨铃儿慢慢走下楼梯,没有跟来,而是目送着他们离开这里。
“时间继续流动着,魔女教几番沉浮,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国度,但是它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弱小、组织非常涣散的邪教,就连一些高层都不一定认识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