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和秀秀说笑着走在路上,秀秀突然停下来,指着视线的尽头。
“玉儿,你家的门怎么是开着的?莫不是进了贼了?”
毛毛看一眼,说:“哪个小贼行窃的时候还开着门?可能是宋钦回来了吧。”
“可这会儿才刚过未时,宋大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莫不是受伤了。”秀秀喃喃道。
“别想这么多了,问问他就知道了。说不定他今天想早点休息呢。”毛毛抱着竹篮,一边催促秀秀,“我们快点走,我快没力气了。”
两人走到屋外三丈处,便可清楚地听见屋内的各种响声。
走到院子里一看,毛毛看直了眼。
两个大大的木桩上架了一根大腿粗细的树干,宋钦单腿站在地上,另一条腿架在树干上,正用一个把斧子想将树干拦腰砍断。
他光着上身,紧绷的肌肉上满是透亮的汗水,腹部六块线条分明的小格子尤其打眼。
秀秀有些羞涩,放下竹篮,匆匆地说:“东西放这里,我先回去了。”
宋钦听到这句话,抬头,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秀秀和毛毛。
见秀秀准备跑出去,宋钦喊道:“等一下——”
秀秀稍迟疑了一下,回过头来望着宋钦。
“这个你拿回去。”宋钦从厨房里提来两条鱼,“一条是给你的,一条给周婶,你顺路,就帮忙捎一下吧。”
毛毛见状忙把篮子腾出来,拿过宋钦手里的鱼,放在竹篮里,递给秀秀。
“多谢宋大哥。”秀秀说。
宋钦笑了笑,“我还得谢谢你们今天陪着玉儿。”
秀秀没再说什么就回去了。
目送秀秀离开,毛毛回到院中,看着忙得热火朝天的宋钦。
“你干嘛用斧头砍?”毛毛一边躲避着宋钦挥斧时溅出来的木片一边说,“用锯子锯啊。”
“锯子?”宋钦问,“那是什么?”
“就是一个工具。”毛毛挠了挠头,心说,鲁班这时候还没发明锯子么?
宋钦“哦”了一声,又说:“你躲屋子里头去。”
毛毛点头,却不动,过了一会儿,她问:“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宋钦低了低头,道:“给你做个妆奁。”
毛毛瘪嘴,给她做个什么?她没听懂。站了一会儿,肚子突然叫了起来,毛毛才想起来,她一天都没吃饭!
宋钦抬头看她一眼,问:“没吃午饭?“
毛毛点头,“家里没存粮了,不过周婶送来了些,秀秀也带我去摘了许多菜。”
宋钦放下斧子,随手拿起搭在一边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
“嗯。”宋钦垂了垂眼,把腿从树干上放下来,拿着衣服低头擦着身上的汗。
毛毛偷偷别开脸,又忍不住瞄了瞄他几眼。真想不通,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嫁了个身材这么性感的老公还要寻死。
“玉儿,”宋钦看着她说,“你先去屋里休息吧,我给你做些吃的。”
毛毛有些受宠若惊,古代不是崇尚什么君子远庖厨么,再者,宋钦在外面干活,她在家也就是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屋子,哪能做饭这事儿也让他代劳了。
“不用,我不累。”毛毛笑着摇头,“我可以自己做吃的,不用麻烦你了。”
前半句话没什么问题,后半句话就让宋钦有些不舒服了。一张黑脸本就没什么表情,这会儿更是透出几分冷意。宋钦没说话,走到厨房,把今天打的野兔放在砧板上,拿起菜刀砍了起来。
毛毛走过去围观,只见他一刀一个准,一个地方的骨头从来不砍第二刀。不一会儿,一只兔子就骨肉分离。毛毛惊叹于他娴熟的手法,简直不比外科医生差!
“真是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宋钦分兔。”毛毛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宋钦看她一眼,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笑起来,可真好看。
“桶里面有几条鱼,旁边有几只山鸡,你把它们处理一下。”宋钦对毛毛说。
毛毛走到井边的桶旁看了看,想起他昨天说打只山鸡来给她补身体的事。可,那也吃不了这么多啊——于是问他:“这么多,咱俩吃不完,该放坏了。”
“不是我们吃的。“宋钦叹了口气,“放在院子里吹几天,等中秋节的时候,我带你去回岳丈岳母家里,这些东西是给他们准备的。”
“啊?”毛毛瞪大眼。
“你要是想吃,就煮来吃吧,明天我再上山去打几只就是。”宋钦一本正经地说。
毛毛以为他是开玩笑,但看他表情,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于是干笑几声,鼓着腮帮子盯着桶里的鱼道:“我也吃不完这么多……”
宋钦看她的表情实在可爱,低下头忍不住偷笑起来。
“哎……”毛毛叹着气,她的苦恼不是吃不吃得完这些鱼肉,而是中秋节要去看“爹妈”!
“宋钦……”毛毛可怜巴巴地望着利索地切肉的男人。
宋钦头也不抬,问:“什么事?”
“哎,没事……”毛毛低下头,用水瓢把水缸里的水舀进桶里。
宋钦切好兔肉,留了一半好看的搁在一边,用绳子穿好挂在钩子上。
做完这个,他用打火石点了干草来烧火,把锅架到灶台上,他才叫了声毛毛,“玉儿,舀几瓢水过来——”
“哦。”毛毛闻声便过去帮忙。
来回跑了几趟,大铁锅里注满了半锅水,宋钦才让她停下。
毛毛放下手中的水瓢,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