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暖你已经死了,你已经死了,你把旭东让给我吧!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迷迷糊糊,她感觉有人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林小姐,其实旭东早就厌倦了你,只是因为拖着个孩子,所以他才不跟你离婚的,你知道吗?”
“林小姐,你霸占了旭东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可耻吗?你爱着别人女人的老公,你却霸着我所爱的人不放手,你不觉得你好自私吗?”
“林小姐……”
歇斯底里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那掐着她脖子的手似乎丧心病狂一样的越来越用力。
林暖暖明明想挣扎的,可是她越挣扎,越是一丝的力气也伸展不了,甚至那呼喊救命的声音也无法发出音节来。
窒息之际,痛苦不已时,大脑突然呈现一道耀眼的白光,紧接着响起另一道声音,“苏以晴!苏以晴!你给我醒醒,你这死丫头,你睡在这里干什么?”
林暖暖霍然一震,原本挣扎不了紧绷着全身血管的身体忽然如网唰地断裂开了,她悠地一睁开眼,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场虚惊未余紧张地从木沙发上直坐起来。
她身上的衬衣在梦中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肌肤上,冬天干冷的风从门口灌进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惊恐无神的双眼呆呆地望着杆立在她眼前的中年妇女,半晌,才慌慌地张开着嘴唇,“你是谁?”
“苏以晴,你还没清醒过来是不是,苏以晴你给老娘解释清楚,你妈的手镯到底是不是你偷了的手镯去卖掉了?”穿着一件大羊毛衫黑色外套,黑色西裤,微微发胖的中年妇女撑着腰,两眼翻着白眼死死地盯着她,脱口就是怒不可歇地吼着质问她道。
林暖暖长长的睫毛一眨,惊愕地望着陌生的女人,“谁是苏以晴?”
中年妇人犀利的眼在她身上转了两圈,愤愤然地骂道:“哎哟!又给老娘来这一套,你别以为你装装就没事了,呵,我告诉你,这次我非得把你绑回家去,告诉你那瞎眼的母亲,她生了一个妖孽,整天就知道东躲**,不务正业,就知道坑蒙拐骗,偷、偷、偷!”
女人说话连珠带炮,噼里啪啦又快又急的一阵声响。
林暖暖下意识地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来临,她望着她,迫切地解释道:“我没装,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苏以晴,我叫林暖暖。”
那女人双眼一斜,伸过手过去,在林暖暖猝不及防的时候捏住她的耳朵狠狠一扭,鄙夷地讥笑道:“呵!你偷我戒指的时候,你对我说,我叫张三李四,姑姑你饶了我吧,我叫张三李四呢?你这个蠢货,连撒谎都漏洞百出。”
耳朵被人捏得生疼,林暖暖也来气了,她又不是那个苏以晴,看来这个女人眼睛瞎得还可以嘛!
女人圆厚的手指还狠狠地扭着她的耳朵,“死丫头,长本事了是不是?”
见林暖暖一副不屈服的样子,声音一柔,又用哄诱的语气轻声说道:“以晴,你告诉姑姑,你把手镯卖给谁了,卖了多少钱?你只要告诉姑姑手镯去了哪里了,姑姑就不追究你了,也不把你绑到家里去告状。”
林暖暖一时气得不知所措,她坐着,她站着,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她气呼呼道:“我都说了我不是苏以晴,我不是苏以晴,请你放开我的耳朵!”
看她一脸不屈服,女人眉峰一挑,一双大而乌黑的丹凤眼深深一勾,冷哼一声,扭着她耳朵的力气重重加了几分下去,提起嗓子道:“哎哟,苏以晴你还给老娘装,还装?你说你把那手镯到底藏到哪里去了?你说啊!你要是不把手镯交出来,我就把你卖到夜、店去,你信不信?”
“你瞎了吗?我都说了我不是苏以晴,我不是!”林暖暖有些恼火了。
她怎么就不信,她不是苏以晴,她不是!
难道她和那个叫苏以晴的女孩就有那么的相像?像到苏以晴自己的姑姑都分辨不出来了?
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她信,可是声音呢?性格呢?也相似,会不会太巧合了点?
这还是个女人有病?
真是莫名其妙!
林暖暖瞪着眼凶她,她反而笑了起来,丹凤眼对林暖暖一眯,松开了林暖暖的耳朵,然后得意地说道:“苏以晴,就算你化成灰了,老娘也认得出你的。”她指着林暖暖的脸,笑眯眯的,“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张脸鬼不鬼,人不人的样子,姑姑对你说你多少遍了,你干嘛不听呢?没事就别往自己脸上画画,画多了,也并不是那么好看,本来一朵粉玫瑰还是蛮好看的,现在……”她摇摇头,惋惜地一啧,“活像个鬼!”
林暖暖一听,双手不由地捧住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的皮肤粗糙了些,而且脸颊轮廓边还伴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疼痛。
活像个鬼?
林暖暖心里一惊,想着,自己被关在这里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了,也许是几天没有洗脸,刷牙,头发没有梳理的缘故才会这样吧?
那女人直勾勾地端倪着林暖暖,逼近她诡计地笑道:“怎么?又开始想跟姑姑耍花样了?苏以晴,我告诉你,今天你是逃不过我手掌心的。”
林暖暖此时思绪乱套了,心里暗忖着,难道穆中联说晚上会给她的消息,就是这样的消息?
面对佯装着诡计、强大的中年妇人,她脱口而出,“现在是几号了几点了?”
女人被问得一愣,随手抓起桌子上林暖暖喝剩的半瓶水仰头灌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