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气氛渲染的愈发沉重。
阮哲彦抬头看了眼,将手里的文件放到一旁,饶有趣味的喊着他的名字:“简修明?”
简修明神情冷淡,一言不发,好似突然将自己武装起来的刺猬,浑身上下满是戒备,警惕着对方。
阮哲彦轻笑了声:“怎么?跟顾洛没谈好?”他语气笃定,似乎对一切了然于胸:“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
“你让我很失望。”他双手合十,语调轻柔又满是寒意:“蓝蓝回来的时候很不开心。”
“你该让她高兴,而不是不开心。”他语调减低,满室的黑暗就恍如化成了可怖的压力,缓慢但不容置疑的压制着简修明。
“你觉得顾家足以对抗我?才生出反抗蓝蓝的念头来?”他注视着底下平静的简修明,继续道:“那你该多等几天。”
简修明听出了他的画外音,抬头看他。
“顾家与你还不定谁存在的更久一点呢。”他欣赏着对方的表情,慢条斯理的继续道:“我说过,能保护你心上人的人,只有你自己。”
说道这里,他突然浮起个笑来,语气里真切的加了几分品鉴的意味:“说起来,那个女孩子确实很有意思。”他回忆般缓缓道来:“她跟你很像……”他停顿了下,注意到简修明神情的细微变化,轻轻喟叹了声:“你比她更出色些。不过女性跟男性的生理结构决定了她不会像你一般这么……”
“有韧性。”他选了个有点奇异的词来形容对方:“折不断,压不垮,只要给点生机,就会立刻反手。”他收起了笑意,语气转冷:“蓝蓝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就像抓住机会就反咬一口的狗,将护着你的主人咬伤,一心一意向逃离这里。”他语气彻底冷淡了下来:“看来,你并不想履行我们之间的合同。”
“或者,我该换个方式来告诉你,什么样的行为是不被允许的。”
这听起来像是个威胁,简修明终于开了口:“所以,你想做什么呢?”他揣摩着对方此刻的念头,甚至有几分奇异的游刃有余:“你想用什么来惩罚我?鞭子?”
阮哲彦盯着他的眼神里,流淌出几分欣赏:“不,我不喜欢暴力。”他朝对方笑了笑,低声道:“比起**的疼痛,我更欣赏心灵的崩溃。”
简修明将嘲讽声压制在心底,这并不令人意外,对方的恶趣味一目了然,与阮蓝一脉相承,想到这里,他垂下眼,嘴角的酒窝若隐若现。
唯一的区别不过是,阮蓝没有他那么变态罢了。
“我对她很有兴趣,或许你们马上就会相见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离开?”
“不,我的意思是,这是对你的惩罚,至于其他?”他看着对方平静外表下的愤怒,语气愈发柔和:“如果你不在乎蔚慕悦,也不在乎她的母亲,那我倒是对你束手无策了。”
“无父无母确实有些棘手啊。”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下询问对方:“如果我帮你找到你的父母,你会在意他们吗?”
这听起来有些嘲讽,嘲讽的让简修明忍不住嘴边的笑,他几乎是断然道:“不,我不会。”
阮哲彦叹了口气,露出遗憾的模样:“那就只好委屈下她们了,毕竟生活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轻松。”
“只是或许会对她们更险恶些。”他像是随口一提,轻描淡写的带过,才询问简修明:“我不会强制你呆在蓝蓝身边,也不会强制你履行合同,只不过……”
“坏孩子都要受到惩罚。”他轻轻眨了下眼:“你知道怎样做一个好孩子的,对不对?”
令人厌恶的高高在上,把所有人都当成可以被轻易碾碎的垃圾的语调以及变态的喜好,简修明握紧了手,一直到痛楚把他从对阮哲彦的恨意中唤醒,他才抬头看向对方。
阮哲彦目不转睛的欣赏着他的神情,目光相触,简修明看到了对方眼里无穷无尽的恶,他仓皇的收回了目光。
在那无穷无尽的恶意中,对方却仍然保持着冷静,用强大的自制力控制着它,让他不至于失控。
简修明窥见了对方无人知晓的冰山一角。
他垂下眼,不再试图探究阮哲彦的内心。
“游尤,带他去客房。”阮哲彦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翻开一页,又加了一句:“等他想清楚了再带来见我。”
游尤脚下一顿,有些迟疑的询问阮哲彦:“大小姐那边……”
“我会跟她解释的。”他停下翻资料的手,看着资料上矜持的露出笑容的蔚慕悦,轻轻划过她的名字,摇了摇头。
自动将“解释”换成“哄”,游尤才转身带着简修明朝另一条走廊走去。
简修明第一次发现,原来书房还有另一道门,在迈出书房前,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在微弱的灯光下,阮哲彦几乎被重重黑暗所包围,密不透风。
他心不在焉的跟上了游尤。
.
另一条走廊,这条走廊与之前他来时的走廊几乎没有区别,除去奇异的左右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