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踩住他的小腿,不让他借力,上身的手也没闲着。
在红色汪洋里,白皙的手,那样惹人注目,张若靖倒吸一口气,就见她从脖子处的第一个红色十字盘扣开始,慢慢解开衣服。
纤细的脖子露出,接着是锁骨上的盘扣,他不禁将呼吸都放缓了,一口气没能呼出,她的手指已经移到胸侧的盘扣上,脑中好似有“咔哒”一声,盘扣开了。
他紧紧闭上眸子,喉结滚动,“皎儿,把衣服穿上。”
她轻笑的声音传进耳中,“你怕什么呀,我里面还有衣服呢,怎么可能就只穿了一件,你睁开眼睛瞧瞧我。”
长衫的所有盘扣被她解开,“你看,我就说你不行吧,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张若靖陪在我身边,我们可以谈一场柏拉图恋爱,我不在乎。”
越说越离谱,他忍不住睁开眼呵斥,“莫要瞎说。”
只那一眼,她长臂垂落,身上衣衫落地,明明是砸进柔软的地毯中,却仿佛砸进了他的心中,发出“咚”地一声,砸的他四肢百骸涌上热血。
她的身上确实还有一件衣服,是伊丽莎白为她准备的吊带裙,曾经被他用自己睡衣牢牢包裹住,他从未见过真正风景的那件睡裙。
他喉咙被堵住,唐皎却得逞的笑了,穿着她的睡裙翻身上床,就停在他的面前。
将床上两张婚书拍在他胸前,她道:“婚书在此,你想往哪跑?”
黑发垂落,有一缕调皮地蹭过他的脖子,手一动,就能将黑发抓在手里,他对着她坚定的眸子,久久注视。
在唐皎面皮禁不住偷爬上红晕时,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狠狠带到床上。
他从上向下望着她,“你当真想好了。”
唐皎鼓起的勇气在这一刻,散了,胸腔里好似有一只兔子在不断跳跃。
她咽下口水,双眼频繁眨着,用手臂环着他,小小声的说:“嗯,咳,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他笑着在她耳旁呼气,“是,我的夫人,你别紧张。”
“我,我没紧张。”
是你,我愿意,她仰着头,眼神迷离,灯光照耀,红被翻涌。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生物钟让张若靖先她一步醒来,她似一只小猫般,蜷缩在他的怀里,整个人显得那么弱小。
脸蛋通红,眼角还带着昨晚的泪渍,将她往自己怀中带,她歪歪脑袋拱着,黑发纠缠在一起,自动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窝着睡着了。
吻了吻她的发顶,不想吵醒她,伸手拉过红被披在她肩头,陪着她又睡了个回笼觉。
唐皎是被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给饿醒的,脑袋还没开始运转,身上的疲惫先一步被她感受到。
不舒服又作痛的地方,提醒着她,她昨天有多么大胆。
将脸埋进被中,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腰上还环着一只手臂,而她自己就躺在他的怀中,与他亲密无间。
悄悄挪动身子远离他,她的小动作,惊醒了张若靖,他睁开眼,就瞧见要将自己裹成蚕蛹的唐皎。
他的嗓音带着清早的沙哑,故意调笑她:“你是打算将被子全都抢走,让我以天为被吗?”
蚕蛹停了下来,很快又开始左右动弹,慌乱地寻找出路。
怕她将自己憋着,张若靖伸出手揽住蚕蛹,将她从其中挖了出来,头发乱成鸡窝的唐皎闭着眼睛,一副自己睡着,谁也叫不醒的装睡样。
就在此时,不争气的肚子“咕噜”一声。
她尴尬的想找个地方将自己埋起来,头顶的张若靖揉着她的肚子,忍着笑意道:“饿了?我们起吧,姆妈已经将房门打开了。”
“什么时候打开的?”唐皎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将他裸.露的胸膛看在眼中,赶紧闭眼,转头将脸埋在枕头里,从头烧到脚,闷声道:“你早就醒了?”
他还拥着她的腰,趴下去和她咬耳朵,“没有,出一点动静我就会醒,听见了而已,话说,我的夫人,你有准备我的衣服吗?总不能还让我穿昨日那身吧?”
她鼓着脸颊,伸手指着衣柜,“在衣柜里,你自己去拿。”
张若靖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手刚放在柜门上,就听见她压抑着自己尖叫了一声,颤抖着声音道:“不在左面,你别开那扇门,在,在右面呢。”
他回头瞧去,只见她双手捂着自己脸,好像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低笑出声,他放弃了开左面柜子的想法,不急,日后总有机会见到的。
唐皎又换了个姿势,背对着张若靖问道:“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眼时钟回道:“已经快一点了。”
“都这么晚了!你换好了没?”她捂着自己的肚子,饿的头晕眼花。
将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他走到床边将她整个拥到怀里,故意学着她昨天晚上的语气道:“你害羞什么啊?我们也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她转头瞪了他一眼,“谁害羞了!是谁让我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