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
“老爷,人姑娘也不容易,这大热天的给咱烧了好吃的螺蛳出来,我瞧着你就答应吧。”梁氏对丁清荷的印象很好,再加上吃人的嘴软,况且他们袁府也不缺这几个钱,便笑着劝说道。
“一竹筐螺蛳一百文,如果袁老爷答应我,那就成交,如果不答应,我也不失望,嘿嘿,我今天这一竹筐的螺蛳就当送给贵府品尝了,我全当是给咱俩结个善缘,袁老爷你意下如何?”丁清荷心里的底价是七十文一竹筐,但是一想这么个毒日头去下河摸螺蛳,还得冒着皮肤被晒黑的危险,怎么都得把螺蛳提高一些价值吧。
“那八十文如何?不能再多了,我那酒楼也要维持下去的,丁郎中,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袁老爷抬手摸了摸胡须,也是一脸为难。
“五十文?好像有点少了,这螺蛳可不好弄呢。”丁清荷闻言,直言觉得太少。
“正是,乌门镇最大的那家风韵楼就是我袁府的产业,这样吧,一筐螺蛳,我给你五十文钱,如何?”袁老爷是商人,商人逐利,自然希望能自己多赚点。
“你的酒楼?啊,袁老爷原来你家原来是开酒楼的?”丁清荷闻言喜上眉梢。
“你每三天给我送一些去我的酒楼吧。”袁老爷爽朗的笑道。
“袁老爷想要多少?”丁清荷心想如果这螺蛳卖的出价格,她倒是不介意毒日头的时候去下河摸上一回,赚几个辛苦钱。
“真好吃,你家里还有螺蛳吗?”袁老爷忙问道。
“用嘴吮,吃起来有点脏了嘴,还可以用细竹签,这样不脏手和嘴巴。”丁清荷笑着解释道,因为她看袁老爷他们每人嘴角和手上都是油乎乎的,虽然被辣的直吸气,但是还是不住嘴的吃,她好心的提醒道。
袁老爷闻言但笑不语,他瞄了一下自己长子袁宜展冷俊的侧脸,心想宜展太过目中无人,如今也算给了他一个教训,且让他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老爷,咱家府里这是来了贵人吗?这会医术,又擅厨艺的,当真小觑不得。”梁氏显然已经嗅到了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爆炒螺蛳的香味了。
丁清荷在打听到袁老爷喜欢吃辣的后,就特意多放了些干辣椒丝。
丁清荷让袁府厨房里的粗使丫鬟一起把一竹筐的螺蛳剪掉了螺尾,再用清水洗了三遍,处理妥当后,她热好油,把切好的姜块、葱段、干辣椒丝一起放到油锅里爆炒,迅速煸炒几下,然后放入处理好的螺蛳,倒上酱油、盐、黄酒,接着翻炒几下,盖上锅盖。
袁夫人梁氏在听到了府里来了一个会医术的农妇,顿时觉得好奇,在主持完府中中馈后就亲自去了厨房看情况。
袁宜展闻言撇了撇嘴,心想这个农妇一张小嘴倒是蛮会讲话的。
“袁老爷,你给我赚钱的机会,我何乐而不为呢。”丁清荷高兴的答应了。
“如果这些硬疙瘩……咳……咳……螺蛳真有你说的那么美味,我想全部买下,但是前提是你得教会我府里的厨娘烧这螺蛳。”袁老爷笑了笑,轻咳了几声说道。
“袁老爷,你想买我这竹筐里的螺蛳吗?”丁清荷心想袁家家大业大的,兴许出的价格会比那些乌门镇上的酒楼出的价格还高。
“美味的吃食?怎么烧呢?”袁老爷年纪大了,对吃的方面非常讲究,如今一听丁清荷说了这话,当即问道。
“这是一种美味的吃食,我打算卖去酒楼的。”丁清荷笑着回答道。
临走的时候,袁老爷见丁清荷背着一竹筐螺蛳,觉得好奇,并问她这些硬疙瘩准备做啥?
丁清荷心想两吊钱虽然少了点,但是一想到半月后的丰厚赏金,她的心情很是愉快。
因为丁清荷也算是给袁宜芳查出了病因,袁老爷说先给丁清荷两吊钱当诊金。
“如此甚好。”袁老爷对丁清荷的识趣很满意。
“行,袁公子快人快语,那我半月后自当来取赏金!如今这张药方给你们,你们可去药铺抓药,若不放心这药方,自可以请别的郎中一观。”丁清荷大大方方的笑道。
“怎么会撵你呢!只要我妹妹真的被医治好了,半月后,你若来取赏金。本公子当亲自给你赏金,本公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袁宜展听到丁清荷提及了撵人两字,俊脸上颇为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确实有点以貌取人了,妹妹袁宜芳得了那样的羞病,确实不好将疾病之详情说与男郎中知晓,所幸遇到了这位女郎中,只是如今未见疗效,他对丁清荷所谓的医术还是处于将信将疑的态度,他这么说,丁清荷也是理解的。
丁清荷听见袁宜展这么说,很想骂他一顿,但是她风度极好,唇角轻扬,对着袁老爷轻轻地一福身,嫣然一笑道:“袁老爷莫纠结,令郎说的对,令爱之疾还未见疗效。我怎能收下赏金,这样吧,等半月后,我自来取赏金,只望袁府不要撵我才好。”
“她开的药方还不见疗效呢,怎能那么早给了赏金?”袁宜展还是有些不放心,只因丁清荷没有郎中文书,他忍不住劝说道。
袁老爷一看丁清荷还真的有法子医治袁宜芳,心中开心,更想支付赏金,但是被袁宜展给出声阻止了。
等丁清荷出来景秀阁,和袁老爷说了袁宜芳的真实的病情后,她又开了一张药方,只说半月后准见疗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