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婷茹说:“父亲常常教导女儿,做人,不能只盯着眼前的利益。 而看人,则要看人的行。赵宁是皇亲自赐婚,也是父亲首先看的。经过这几个月的观察,父亲和母亲都对赵宁的人赞不绝口。都说,女儿嫁过去绝对不会吃亏。这也是女儿最在意的。至于荣华富贵,父亲在官场数年,应该知晓,这一时权势滔天,权倾朝野,一时又跌入深渊、万劫不复,谁又能说得准呢。”
温雄微笑说:“难得女儿看得明白。是啊!看如今朝廷权力更迭,京的权贵,时起时落,谁又能保证谁一直在台呢?赵宁确实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赵家家风纯正,赵宁行端正,为人进。女儿嫁过去,为父非常放心。为父听说赵老夫人、赵大夫人都过来了。女儿不必着急,想必,等一会儿,家人团聚完毕,赵宁会过来的。”
温婷茹羞红了脸:“父亲,你又取笑女儿了!”
温夫人看女儿知达礼,说话条理分明,心里甚是欣慰。
正说话间,下人来报:“赵大公子来了。”
温雄看着温夫人和女儿,笑道:“刚说到,他来了!”
赵宁已经沐浴更衣,换了一身天蓝色的袍子,腰间坠着一块白玉。整个人洒脱飘逸。
温婷茹忍不住偷偷看过去,只见这赵宁双膝跪下:“赵宁感谢大人不遗余力搭救之恩。”
温雄连忙扶起:“赵公子,别行如此大礼。”
温夫人温和说道:“赵公子说哪里话。我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以后可别说了。要说啊,最担心你的,还是我们家茹儿呢。”
温婷茹娇羞地绞着手帕,不敢看赵宁一眼。
赵宁躬身施礼:“赵宁让温小姐担心了。实在抱歉。”
温婷茹赶忙说道:“只要人没事好!”
温夫人对着温雄使了个眼色。
温雄咳嗽一声:“我到后院看看。”
温夫人也站起来,说:“我跟你一起去。”
赵宁对二人躬身施礼相送。
二人说着相继离开前厅。
丫鬟们也识趣地离开前厅。
屋里只剩下赵宁和温婷茹。
赵宁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
温婷茹看了看赵宁,打破沉默,语气有些担忧地问道:“听说内廷司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被称为阎罗殿。你在里面没吃亏吧?”
赵宁垂首施礼,说:“多谢温小姐关心。幸亏温大人奏及时,内廷司还没有开始审问,转到大理寺了。所以,赵宁并没有吃到什么亏。”
温婷茹说:“没有吃亏好。以后,你仍是在皇宫内当值吗?”
赵宁说:“我还没有到御林军处报到,等明日到御林军报到,看看钟统领怎么安排。”
温婷茹说:“你能不能申请一下,别再到皇宫里当值了,新皇——”
赵宁何尝不知道刘冲的为人!
赵宁说:“关于这个,我是没有权利要求的。我听说,现在是钟道直当御林军统领,他一向专断,不会听我的请求。”
听了这话,温婷茹越发忧虑。
赵宁见了,忙安慰道:“温小姐不必担忧。出了那事,我不一定会在皇宫当值。话说回来,算我在皇宫当值,我也会倍加小心的。不会卷在皇宫是非争斗里去的。”
温婷茹这才露出笑容,说:“你可千万要小心了!你看,你这一出事,温、赵两家都忙坏了。”
赵宁说:“我都知道。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情意的可贵,我会珍惜温小姐对我的情意的。”
温婷茹害羞地低下头去。
赵宁站起,施礼告辞。
第二天,赵宁去御林军统领那里报到,钟道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赵宁施礼:“钟统领说笑了。”
钟道直正色道:“说什么笑?我说的是真的!贵妃娘娘亲自点名,要你去守卫坤宁宫。守护大皇子。”
赵宁一听,心里凉了半截:还真的被温婷茹不幸而言啊!
周妍以前对自己有过心思,连母亲和宜儿都看出来了。
如果刘冲对周妍和他赵宁有丁点的不满,再加有心人的挑唆,那么,很容易被人利用。
那时,才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这个任务,我不能接。
赵宁躬身施礼:“请钟统领另派他人去吧!赵宁先前不幸卷入投毒事件,现在对皇宫心有余悸。赵宁愿在宫外守卫,不敢踏进皇宫半步。”
钟道直用手指点着赵宁:“赵宁啊,赵宁,好歹你也过战场杀过敌的,这点事让你吓破胆啦?”
赵宁说:“赵宁不怕面对面的敌人,赵宁害怕是藏在暗处的人,更害怕无妄之灾。”
正好有人求过自己,想到皇宫里任职,这个机会,可是难得啊。
钟道直已经收了别人的银子,没想到贵妃娘娘却传话过来,点名要赵宁。
钟道直嘴里还是劝道:“历来富贵险求!这一点算什么?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这个机会,你却拱手让给别人,你将来可别后悔。”
赵宁说:“赵宁不会后悔的!赵宁在这里谢过钟统领。”
钟道直说:“本统领只能给你说说看,说得好不好,还看贵妃娘娘的意思。”
钟道直当即去见贵妃周妍。
隔着纱帘,钟道直行了大礼:“贵妃娘娘,那赵宁说,自从卷进投毒案,现在还对皇宫心有余悸。现在,半步也不敢跨进皇宫了。只请求在宫外守卫。”
周妍面露薄怒:“这是说,赵宁不愿意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