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服务了,反而是利用职权先服务了自己,然后再利用职权让人民为自己服务。
还有网友吃瓜不嫌事大,先是眼红冯氏家大业大发表了一通仇富言论,再是眼红省领导赵之君权大势大贴了一张政府官员都不作为的标签,最后是眼红这两位大人物的独子冯照纬投胎投得好,出生起就站在了终点线。
这些网友敲着键盘打出的字难辨真假,他们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甚至其中99的人都不认识他们讨论得火热的这事件中心的人物,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内情。就连熟悉冯照纬的何苗也不知道,从某个方面说,她和网友们一样,也并不了解这两位大人物。
这种未知的不安令她觉得有点忧心忡忡,而她对面的钟意好像比她更加忧心忡忡,手指唰唰刷着手机,眉心皱了一个川字,一副皇帝有点急太监更加急的样子,“怎么办啊苗苗?我怎么觉得心里慌慌的呢?就好像这人高高在上的你抓不牢他,可现实里你还真就是他女朋友。讲真,苗苗你当初怎么想的,怎么就钓了这么个金龟婿呢?这婿金龟得都有点高攀不起的感觉了。”
何苗被她说得也有点慌慌的,前段时间她有幸见了冯照纬父亲一面,当时还觉得这老人家挺和蔼的,但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那时候那点虚无缥缈的和蔼现在全忘记了体会不到了,这时候忽然在网上看到冯照纬母亲的名字和照片,她又紧张起来。
看赵之君的面相,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眉目间那点从容不迫在何苗看来根本就是不怒自威。
这点冯照纬完全遗传了他妈,神情里总是带着股大局在握的悠然气质。
这种悠然和淡定是由冯照纬得天独厚的家庭条件决定的,而这种得天独厚的家庭条件有一半又是赵之君给他的。
“省领导啊,好大的官。平日里微服私访屁股后头都跟着一群点头哈腰的人的。这场面我是见过的,就像我们公司老板吧,平时多牛逼的一号人物啊?见到总部领导过来视察,还不得哈巴狗似的汪汪叫两声。这赵之君我看她就像这总部领导似的,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
何苗愣了愣,一口叉烧塞满嘴巴,剩下半口捏在手里怎么也吃不下去了,半晌,才皱了皱眉口齿不清地说:“小意,你不要吓唬我呀。”
“我不是吓唬你呀我的小可爱,我是让你好好想想清楚,咱们都是平头老百姓,而你这男朋友家明显就是大写的豪门了,豪门媳妇有这么好当吗?就你这个段位,嫁过去还不得被恶婆婆欺负?”
“……你又不认识人家,怎么就知道人家是恶婆婆呢?”
何苗撅了撅嘴,把那半口叉烧放一边,尽管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她心里还是十分惴惴,婆婆恶不恶不知道,但婆婆段位肯定比她高是知道的。
“诶诶诶?”还在刷手机的钟意忽然嚷嚷起来,然后指着手机说,“刷不出来了,怎么刷新都刷不出来了,果然这豪门不愧是豪门啊,才多会儿功夫啊,居然把所有相关新闻都撤了。”
该封的账号封了,该删的照片删了,任何胡乱猜测空口造谣的报道都不见了,只剩下几篇和那合作项目有关的新闻。
全网意淫现在变成了全网拍马屁。
了无生趣啊。
网民们对这种歌颂真善美弘扬快高强的新闻是毫无兴趣的,所以很快就被别的更有料的新闻转移了注意力。
这种手段其实很常见,想要冷却当前热度,那就拎出新热度来强压。喜新厌旧的网民最容易被媒体牵着鼻子走,有了新热点,久而久之就会忘了旧热点是什么。这种方法简单粗暴但极其有效,不过就是钱要到位的事。
冯照纬再次浏览了一遍各大网站,几天时间内完全没有一丝复发的迹象,确认已经清扫得干干净净了,这才关了电脑,屏幕才刚黑了没几分钟,办公室门就被人不打声招呼地推开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敲门?”
冯照纬头都懒得抬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进来的这人是谁。
季本瑞也懒得和冯照纬去讨论到底要不要敲门的问题,反正他横冲直撞惯了,当下是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样子,也不在椅子上坐下,就这么双手插兜地靠在冯照纬的办公桌旁,一条腿伸得老长,嘚瑟地抖啊抖。
冯照纬伏案低头,先是看到视野里那条帕金森一样的腿,而后才好笑地抬起头,视野里又变成一颗磕了药的头。
“我说你没事晃什么脑袋啊?怎么,发生什么好事了?满脸写着春风得意。”
“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和你说过我又找到了一个本土的适合投资的自媒体?”
“不敢忘不敢忘,而且我还记得你后来又和我说过,你打算投给这个自媒体的钱比投给大圣与鲲的要多得多。怎么,难道这么快就回本了?”
“回什么本呢,我投都没投,昨天之前,我投钱的打算也就只是个打算而已。”
“哦,那昨天之后呢?”
冯照纬很给面子地顺着他说,“今天投钱的打算变现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