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已经接到希恩了,有贴身护卫在的话一切好说。莫里茨把镜头对着沙发里的里默,刚想简述一下伤情,就听雷斯“嗷”地叫了一声:“闺房乐事就不要分享了呀小王妃!辣眼睛!!”
普佐跟着瞎着急:“你有哪里受伤吗?他有没有动粗?”
希恩的红头毛弹了弹:“啧啧,老处男竟然能有开荤的一天。”
一个雷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星舰成员全被他洗脑成功。莫里茨一个头两个大,强行控制住局面:“先都不要吵!”
他音量一大,里默接话似得哼了一声,昏睡中都不忘了嫌弃他的模样,好好的俊脸皱着一团。
莫里茨按了按额角。
“我们今天去拍卖会,里默和爱德华·琼斯打了起来,不太严重的抓伤我简单处理了,剩下后背上的裂口和骨折的手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普佐,你和希恩看一下,告诉我最稳妥的处理方法,你们说,我做。”
向导杀手的名字一出口,三个人立即收起了玩笑的心态。
莫里茨调整好光脑镜头角度,把地上的药一股脑抱过来,全程按照两个业余医护的指点,该上药上药,该打绷带打绷带,手稳得很,根本不像是没经验的人。
希恩惊叹地瞪大眼睛,看着莫里茨利落的动作,忍不住问:“又是血又是肉的,你不怕吗?”
莫里茨抿着嘴唇,神情专注,答非所问:“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别往心里去哈,就算是只狗,只要进了我们团,他都会管到底的~更不用说是你啦!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
啪——雷斯一记爆栗打在希恩头上。
“会不会说话?啊?有你这么聊天的吗?”
希恩捂着脑袋,十分委屈:“我怎么了啊?我说的是实话啊!你忘了,上次我们在帕洛玛捡的那只蝴蝶犬,他那么不喜欢,不还是带回古尔德了?”
“他哪儿不喜欢了,他就是口是心非!你懂个屁!没完没了地,边儿上去!”雷斯一把把小孩推开,自己挤了过来,偷偷观察莫里茨的脸色。可惜小王妃的表情控制一直堪称完美,外人根本无法分辨他的情绪变化。
缺德孩子满嘴胡诌,影响小夫夫感情多不好!雷斯犯愁地摇了摇普佐的胳膊,好在汉子正好思路跑偏到其他频道,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题。
“爱德华·琼斯怎么会出现在埃尼莫星?”
“被一个图克实验室的人带来的,不止爱德华·琼斯,汉克·怀阿特似乎也有消息了。”
普佐端正了坐姿:“我们很快就到,千万不要轻举易动a; target=a;a;/aa;。”
莫里茨点了点头,系好里默身上最后一根绷带。明明人都已经昏睡过去了,还是挺着个讨债大爷的脸,眉头皱得死紧,不爽到家的模样。
等他关掉通讯,收拾好满地狼藉,再回头看的时候,里默已经快滚到地上去了。
沙发那么大都不够他折腾。
莫里茨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让开里默身上的伤,直接一个公主抱把人带到卧房床上。结果里默还不老实,打好凝固剂就开始胡乱动,就像要抱抱的小孩子一样,两只胳膊勾在他脖子上,也不知道是要掐还是要搂。
“……里默?”
莫里茨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不但没反应,手还搂得更紧了,扒都扒不下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着什么,看来身上剩的最后一点力气全用在这儿了。
两个人连体婴一样倒在大床里,里默后背朝上趴着,脑袋习惯性地塞到莫里茨肩上,老老实实睡熟了。
皮卡城外城区的一个死胡同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声。
络腮胡男人精疲力尽地抵着墙壁,勉强维持着站立的姿势,他胳膊下面夹着的长毛兔血迹斑斑,毛发纠结成块,只有一对儿红眼睛还闪着明亮的光芒。
六个银西服男人将他围成一圈,领头的人轻蔑地啧啧出声,往胡同里又逼近两步。
“你让我们好找啊……背叛者。”
络腮胡男人哈哈笑起来,笑着笑着咳出一大口血沫。
“星际老猎手安德鲁大叔?半吊子的低级向导?或者该称呼你,改造手术失败品十五号?你以为和地狱烈犬搭上线,就能保住你的老命吗?高傲的星盗团才不会把你这种垃圾放在眼里。怎样,你的救世主呢?你的银狼大人呢?”
络腮胡男人嘴角的血流成一条血线,还在畅怀大笑。抬起不停颤抖的手,抚摸了两下长毛兔的头。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领头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造型奇异的枪,枪口像个钝化的针头。
“你从实验基地带走的东西,现在要你一点一点吐出来了。”
“你们又开发了什么折磨人的药剂吗?不好意思啦,我老啦,赶不上潮流,也不想陪你们玩下去啦。”
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哆哆嗦嗦地抚摸了两下长毛兔的头,又给兔子浴血的皮毛上加了两抹红痕。
他的眼神那么温柔,像在看自己毕生珍爱的人,又像是在看自己一辈子的希望。
然而下一秒,男人手背上青筋毕现,他竟然力道蛮横地把长毛兔脖子拗断在当场!
银西服男人立马开枪,可是已经晚了。一片混乱之中,络腮胡男人手腕上炸开一朵红光,整个人瘫软在地。围击的男人们冲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咽了气。
领头人泄愤地一脚踢飞了那只和主人一同断气的兔子。
手下蹲在安德鲁旁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