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毛兔喝酒足足有一百多年的老威廉,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么一场意料之外的大热闹。
自从藏在床垫底下的粉红男郎周刊被老婆翻了出来,家庭大战了半个多月,还没有平息的迹象。郁卒的老威廉这段时间以来天天窝在长毛兔喝闷酒。
身为一个老实本分的皮卡城居民,他本来不该往这种老百姓眼中的危险地方凑,可是架不住长毛兔的酒好喝,一次又一次的,也就来上瘾了。不过他的脚步也就止步于地下二层,隔壁客人们的闲谈更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程度,楼下发生的闹剧远远比不过家里的战争更让他忧心。
今天的老威廉也坐在角落里的老位子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往嘴里灌酒,时不时长叹两口气。
店里的美女老板不在,老熟人牛仔杰克正站在吧台里手忙脚乱地调酒。要酒的那位也是熟面孔,摆明了想趁机欺负欺负新上手的代理老板,嘻嘻哈哈的笑骂声和玩笑声不绝于耳。
过了后半夜两点钟,留宿的客人们陆陆续续回房间睡觉,剩在大厅里的不是醉鬼就是酒魔,放下杯子一说话全都大舌头。
老威廉挺起上半身,抻了个懒腰,想去吧台边和年轻人们凑凑热闹。谁知道他屁股还没从凳子上抬起来,一群银西服从外面一拥而入。他还没看清人脸呢,就听旁边桌的客人发出一声不屑的嘲笑。
“呵,我看图克这一批新人能耐没多大,脸皮倒是挺厚。”
老威廉实在不想继续脑内播放老婆的骂声,难得地凑过去问个新鲜:“怎么回事儿?”
客人不耐烦搭理他:“你是不是想你家的娘们想得都耳聋眼瞎了?之前闹那么大发你没看着?”
老威廉茫然地摇摇头,三杯倒的酒量已经让他错过了人生中大多数好戏。
客人无奈地摆摆手,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老头这才捋清楚长毛兔这两天发生的大新闻。
大模大样带着手下回来的,正是加比·查尔斯a; target=a;a;/aa;。他晚上刚在这里又哭又笑地让一群人看了笑话,没隔几个小时,就恢复了拍卖台上的衣冠整整。
有个银西服紧紧追着他的脚步,小声劝说什么,神色很是焦急。查尔斯满不在乎地背着手,连头都没回,一路大步流星地溜达到吧台旁边,大大方方坐在吧台凳上。
“老板娘呢?”
“干嘛?”
牛仔杰克口气不善,眼神里充满戒备。
查尔斯挑了挑眉毛,嗤笑了一声:“不干嘛,想找她做个生意,就是我们图克的奥菲牛奶——你知道的吧?我看你们长毛兔地方不错,给你们个优先代理权。怎样?有兴趣吗?”
牛仔杰克翻了个白眼:“没兴趣。”
查尔斯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玩味:“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你是谁啊?这家的老板和我可是老相识,我怎么没听说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啊?”
“长毛兔的老板?哈哈哈!好笑!你当我傻子啊?唬谁呢?埃尼莫星上谁不知道维纳斯·多拉是单身?”
“你还真是个傻子,一个人可生不出孩子来。”
牛仔脸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查尔斯轻快地耸耸肩,似乎懒得和牛仔多费口舌,带人到自助酒墙附近坐了下去。明明占据个接酒好位置,他却不喝酒,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几个银色小包装,上面印着大大的图克logo和一行小字——“奥菲牛奶试用剂”。
身后的人还在不停地试图说服他,他却一言不发,只顾手里上上下下抛着小袋的试用剂把玩。
老威廉的座位离他们很近,趁机偷瞄了几眼,冷不丁对上青年瘆人的视线,浑身打了个冷战,再也不敢看过去。
前脚查尔斯一行人来了没多久,后脚又冲进来一群银西服。领头人气势汹汹,正是长着鹰钩鼻的飞鹰组长。一看到来人的身影,查尔斯身后的银西服马上跳脚,说话都结巴了。
“完了,来、来了!快、快走吧,查尔斯大人!”
查尔斯百无聊赖地把试用剂扔在桌上,干巴巴地等飞鹰组长快步逼到眼前,无精打采地问:“您又来有何贵干啊?”
飞鹰组长气得一张黑脸,牙都快咬碎了:“你把爱德华·琼斯带走了?”
“对啊,多亏了他,奥菲牛奶才打响了名头。您也知道上面多看重这个任务,谢谢您嘞。”
“那是飞鹰组的捕获品,你他妈哪儿来的胆子把手伸到飞鹰组头上!?”
“都是图克的人,您这是说什么见外的话呢?哈哈。”
飞鹰组长阴恻恻地压低嗓子:“现在把‘它’给我还回来,我还能饶你一命。”
查尔斯笑得开怀:“您这是说什么傻话呢?他向导素突破剂都下肚了,您让我控制住一个恢复神智的优秀哨兵?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啦?”
飞鹰组长阴沉地拉下脸,没再多话,照着查尔斯胸口就是一拳猛击!
没有防备的青年被当胸打个正着,连着撞飞两张酒桌,摔在地上的瞬间哇地一下喷出一大口鲜血。
“查尔斯大人!”
几个银西服要冲过去扶他起来,飞鹰组长一扬手:“加比·查尔斯擅动高危机密材料,严重违反图克管理条例,即刻起与他为伍便视为共犯,我飞鹰组定当严惩不贷a; target=a;ap;gt;!”
刚刚急得跳脚的银西服护卫终于找回一丝镇定,挺身挡在飞鹰组长面前:“我、我们奉先生命令,保护查尔斯大人,即、即便是您,也无权干、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