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约瑟夫时忽然变得有些僵硬。
克洛伊莫名心虚地丢下叉子想赶紧迎过去,但莱姆斯走得更快,在她没走几步的时候就已经刷地到了餐桌跟前。“你怎么突然来魔法部了?”克洛伊小声问,“出事了吗?”
“就是路过附近正好来看看你。”莱姆斯故作轻描淡写地说,“你们在吃午饭?介意我加入吗?”
“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克洛伊听见莱姆斯的语气就知道他有些不爽了,急忙讨好地把他拉到餐桌前,“你应该还记得吧,这是约瑟夫。”
约瑟夫好脾气地微笑点头,莱姆斯也“嗯”了一声,挤出一抹笑容坐了下来。
“我之前也跟你提过,约瑟夫实习结束后就直接驻扎在这边处理项目了。”克洛伊殷勤地把一块抹好果酱的面包递给莱姆斯,小心翼翼地揣摩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
对面的约瑟夫打量着两人,咳了两声:“我忽然想起来下午还要开会,我先回去准备材料了。”
克洛伊感激又抱歉地看了他一眼。约瑟夫下午当然根本不开会,他几分钟前还在说自己下午没事儿,但还是拒绝了某位女同事要跟他去喝一杯的艳史呢。
约瑟夫走后莱姆斯还是有些不大高兴。克洛伊转移话题道:“你来附近办什么事?没出事吧?”
“没有。”他吃着刚才克洛伊递过去的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去了趟对角巷,正好过来看一眼。”
“你今天除了去对角巷还要去别的地方吗?”莱姆斯既然有时间来看她,就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没了,”莱姆斯奇怪道,“怎么了?”
“那我去和艾米丽说一声。”克洛伊说着飞快地吃掉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沙拉,“上次我帮她顶了半天班,她该还我了。一天到晚都见不到你。”
莉莉怀孕之后莱姆斯恨不得顶了詹姆大半的任务让他可以专心照顾妻子,平常克洛伊下班后在凤凰社开会还可以见到莱姆斯,现在常常是好几天见不到人影,只是偶尔夜间任务能和他一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莱姆斯好像一直有点儿躲着她,不过他今天特意来找她倒是让她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去哪儿?”莱姆斯问。
“霍格莫德?”克洛伊提议道。在毕业之后她只偶尔去过一两次。现在已经是冬天,霍格莫德也许已经下雪了。她很想念三把扫帚的热乎乎的黄油啤酒和蜂蜜公爵甜甜的糖果。当时习以为常的事情在现在看来都是在奢侈不过。
莱姆斯点头赞成,不到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就已经出现在了阔别已久的那片土地上。霍格莫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而且就像克洛伊想的那样刚下完一场雪,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这天不是周末,霍格莫德一个学生也没有,三把扫帚空荡荡的,只有三三两两的巫师在喝酒闲聊。克洛伊要了两大杯啤酒,在酒吧旁的壁炉边暖烘烘地喝着。
“总还是觉得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最好喝。”克洛伊在喝完一杯后砸了咂嘴,“你想尝尝火焰威士忌吗?我一直都没试过——”
她在莱姆斯回答前就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走向了吧台,莱姆斯则慌忙举起自己还剩一半的杯子表示自己不喝了,脸上的表情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克洛伊大摇大摆地拿着酒回来了,有点遗憾这不是个霍格莫德周,不然她可以在那群学生面前好好地炫耀一番。不过盖尔现在也已经十七岁了,如果看见她没准会嘲笑她一番。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莱姆斯慢吞吞地喝着啤酒,似乎魂都像黄油一样融化了般地瘫在扶手椅里,“这玩意可不怎么友好。”
克洛伊试探地舔了一口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不屑地瞥了莱姆斯一眼,在他慌乱的眼神里一口闷下了半杯。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个错误的决定。浓烈的酒精混合着胡椒的气息在她的口腔里四处乱窜,鼻子因为那辛辣刺激的味道而皱了起来。冷不丁顺着食道呼啸而下的威士忌在所到之处都仿佛点了一把火,热辣辣地在她的五脏六腑燃烧。她咳了几声,大口地喘着气,同时毫不客气地把酒杯往莱姆斯手里一塞:“不喝了!”
莱姆斯正在帮她顺背,看着自己手里突然被塞过来的被子有些茫然。“你给我干什么?”
“喝呀。”克洛伊一本正经地说,“还挺贵的呢。”
莱姆斯无奈地喝了一口。他显得从容多了,还适当地配合着黄油啤酒喝,完全没有克洛伊那样的狼狈不堪。克洛伊用手撑着脸看着他喝酒,心里计划着一定要买好多果汁奶冻球回去。
当莱姆斯犹如受刑结束似的放下了空酒杯后,克洛伊觉得自己的心情空前的好。也许是有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这几个月一直以来的压抑和劳累得以释放,也许是因为马上要到圣诞,她几乎是小跑着一颠一颠地出了门。
莱姆斯在门口拉住了想要乱窜的克洛伊:“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
“没有啊,”克洛伊否认道,“我清醒得很,现在刚刚好。高兴。”
莱姆斯嘴角闪过了一抹笑容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