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五官,警铃大作。她有些摸不准,他想干什么。于晚微仰着头,紧绷着身子,神情戒备:“都说了,我没有因为霍沉的事跟你生气。”
陆时熠在距离于晚的脸,不到一拳的距离时,终于停下。
他勾起唇角,唇角的弧度冷嘲的上扬,显然是不信她的话,“是,你心胸宽阔,你没跟我生气。我心胸狭隘,我生气了。不,我是要被你气、炸、了!”
后面三个字,陆时熠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从小到大,他在于晚面前,还是第一次情绪如此失控。
对她,他从来都是小心又小心。生怕自己的某个举动会让她反感,惹她讨厌。藏着心事,收敛着情绪,连对她生气,都要深思熟虑。
爱的卑微又胆怯。
他借着同学聚会上的游戏,终于鼓足勇气向于晚表白,又借着酒劲像于晚袒露心扉,之后三天,他又焦躁不安的等着她的回复。
最后呢?
“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要找几个女人来敷衍我?羞辱我?随意的打发我?”陆时熠终于将自己憋了好几天的话,质问出来,“我对你的喜欢,在你眼里是不是连个屁都不是?”
于晚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看到他的眼眶里闪动着莹亮,喉咙忽然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涩疼涩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盯着于晚,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说:“我从来都不缺女人,我的生命里,从来只缺一个叫‘于晚’的女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个重锤,锤的于晚心头一阵阵震荡。
“你可能忘了,在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说了。以后就算是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所以,你想让我从此消失在你眼前,门都没有!”
陆时熠说完这些,仍旧觉得不解气。他目光幽深的锁着于晚,猝不及防的低下头来,在于晚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
杨颂拿着几分文件,正准备去总裁室跟于总汇报工作。在门外的走道上,碰到程秘书和刘一鸣从茶水间过来,他喊住两人,正好有工作要交代给他们。
三人正说着话呢,忽然听到总裁室里,传出于总“啊”的一声叫。
“于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三人对视一眼,赶忙推门而入。“于总您没……”
话音戛然而止。
几人往里冲的步伐,也跟着紧急刹车。屋里的一幕,让他们纷纷瞪直了眼。
此刻,陆时熠正将于总压在沙发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间,而于总双手放在陆时熠的胸膛上,咬着唇,红着脸,两人似乎正在干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们是不是不该进来?
程秘书在于总扭过头看向他们时,眼疾手快的将另外两人拉走,又急急忙忙将门重新关上。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压低声说,“刚刚的事,我们就当没看见,一定要保密,不然于总绝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
程秘书和杨颂一起在于总身边工作多年,他嘴巴从来比谁都严,程秘书这是知道的。这话,她主要是对刘一鸣说的。
刘一鸣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回自己工位去了。
杨颂这会再进屋汇报工作,显然不合适,就先下楼了。
程秘书往总裁室紧闭的大门瞅了眼,也回了秘书办。刚刚陆时熠和于总那样,不该是姐姐和弟弟会有的举动吧?
他们应该是……
程秘书忍不住又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一出豪门狗血言情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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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
刘一鸣从工位起来,上洗手间。正好碰到陆时熠也在里面。
他正站在洗手池前洗的手。刘一鸣停下脚步,看着镜子里的人。他扯了扯唇角,语气是他一贯的冷嘲热讽,“于总才不会喜欢你这种类型,在她眼里,你跟小于总一样,只是她弟弟而已!”
之前陆时熠总是黏着于总,刘一鸣以为他是那些想博上位的凤凰男。后来,自然也是听说了陆时熠身份。就算不是凤凰男,他也早就看出了像他这种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跑来给于总当助理,醉翁之意自然不在酒,分明就是对于总图谋不轨。
“不过,你还真有种,居然敢在办公室里直接强迫于总……啧啧啧。”多少人还在为生计奔波拼搏,刘一鸣最讨厌陆时熠这种,不好好工作,反而拿工作当泡妞手段的公子哥。
他“呵呵”冷笑着,嘴贱的不行。
陆时熠从水池中收回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他今天心情本来就不爽极了,刘一鸣还在这小人得志般的戳他的脊梁骨。以往他这副贱嘴,陆时熠都懒得搭理。今天撞他枪杆上,好的很!
陆时熠转过身,扭动着脖子,活动着筋骨,脖子发出骇人的“咯咯”声响。修长好看的双手交叠在一起,握了握,同样发出“咯咯”声响。“管那么多闲事,是想被揍一顿爽爽?”
刘一鸣看到他的举动,本能的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