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拿着纸,擦了擦他胸膛上的酒精。至于起这么大反应吗?
于晚尴尬的要死,手忙脚乱的抽过沙发上的抱枕,压在陆时熠的大|腿上,挡住某处。决定再不管他的死活,站起正要走,陆时熠却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放,软着声,又可怜又委屈的说,“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打算管我了吗?”
“……“于晚别开脸,望向别处,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和陆时熠对视了,一对上他那双可怜巴巴的眼睛,就狠不下心肠来。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只拿他当弟弟相处。
她居高临下的睨着陆时熠,几秒后,她开口,“你跟谁打架了,身上这么多伤?”
陆时熠扁扁嘴,像是找家长告状的孩子,委屈的说,“你弟,他打的我。”
“……于牧?”于晚惊讶。这两人从小到大,一向好的恨不得成连体婴,从来都是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何时窝里反动过粗了?
“他为什么打你?”
陆时熠目光灼灼的锁着于晚,语气像是带着几许骄傲,“因为我喜欢你。”
“……”于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再次心烦意乱。沉默了几秒后,于晚回:“那你活该被打。”
说完,她从医药箱的棉包里,扯出几根棉签,沾了酒精,给他擦身上的伤。想到什么,她又问,“那于牧伤的怎么样?”
“我没打他,都是他在单方面的殴打我。”陆时熠将自己渲染的极其惨烈。
“……”
之后,客厅安静无声,两人各怀心事,不再说话。
陆时熠身上虽然多处受伤,青青紫紫看着吓人,其实都是些皮外伤,过几天淤血就能散,不用特意去医院。于晚知道,就算这俩小混蛋真急眼打架了,也不可能会对对方下狠手。
陆时熠身上伤的比较严重的地方,是他的膝盖,不仅乌青,还破皮流血了。不过,不像是被人打得,倒像是撞到了哪受伤的。
于晚把陆时熠后背上的几处淤青,也消了个毒,神情看起来十分专注。不过只有于晚自己知道,她给陆时熠消毒时,他的身材,就这么暴|露在她眼前,不看都不行,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陆时熠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该结实的地方结实,该有肌肉的地方有肌肉,这绝对是长年累月健身的效果。而且身材比例极好,堪比男模。
于晚不由的暗暗咂舌,这小混蛋的身材,是真好。
药箱里正好有活血化瘀的药,消完毒,于晚好人做到底的又给他抹起了药膏。
药膏抹在伤处,皮肤一片冰凉,缓解了不少疼痛,陆时熠看着面前一脸专注的于晚,动了动唇,忽然解释道,“我没有喜欢过唐宛晴,我也不是因为她回的国。我是因为喜欢你,想要追求你,所以才来的公司。”
“……”于晚拿着棉签的指尖,猛地顿住。
陆时熠还在说,“我不是渣男,我没有脚踩两只船。我一直一心一意的只喜欢你一人。你要不信,你可以去问于牧,是他误以为我喜欢的人是唐宛晴……”
突如而来的解释,让于晚不知该作何回应。就算没抬头,她也能感受到陆时熠滚烫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沉默了一会儿,于晚想到下午给她发的那条信息。问:“所以,你俩今天是为了这事打架?”
“差不多吧。”
“幼不幼稚?”
“不幼稚,我不想你误会我。”陆时熠直白又炽热的望着于晚。
他觉得,让于晚知道自己喜欢她也好。这样,在于晚面前,对她的所有感情,他都不需要再藏着掖着。他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喜欢她,也可以正大光明的去追求她。
于晚抿了抿唇,再次陷入沉默。
给他抹好药膏,于晚起身去了卧室。陆时熠脱下的那身衣服,不仅有酒气,还沾了一些血渍,自然不能穿了。于晚记得去年于牧在年会上喝醉,她让杨颂将人送到这来休息,还让人回家给他取了两套衣服,有套衣服于牧还留在这没拿走。
于晚在更衣室里找了会,终于找到了那套放在角落里的西装,陆时熠现在虽然比于牧高些,应该也能穿。
拎着衣服重新回到客厅,陆时熠还光着膀子坐在地毯上,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见她出来了,他立马扬起脑袋,像是只等到主人的哈巴狗,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于牧的衣服,干净的,穿上吧。”于晚走过去,忽略他的目光,将衣服递给他。
陆时熠微仰着脑袋,软着声:“我浑身痛,抬不起胳膊……”
言下之意,就是让于晚给他穿的意思。
“你真是……”于晚服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凌晨一点。于晚也不跟他多费口舌了,只能把他当做毫无自理能力的巨婴看待。
于晚将衣服搁到沙发上,从中拿了衬衫,俯下身,抬起他的手臂,将其中一只衬衫袖套进去,接着又抬起他另一只胳膊,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