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患了绝症……
在于晚面前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自己儿子留,“生个病就死要活的,这小兔崽子,就是从小给惯坏了。”
“苏姨,那我先上楼看看他。”
苏澜回过味来,笑看她一眼:“小晚,你今天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于晚的脸色忽然有些不自然。
“你这领导啊,也当得太好了,还亲自上门来看下属。”苏澜笑眯眯的又说,“在公司里你可不能惯着他,更不能把他当弟弟,该严厉的时候,就该拿出领导的架子来,严格的要求他。”
于晚不知该说些什么,点了点头。
想到她和陆时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面对苏澜莫名的心虚。她像是解释般的说,“今天我正好有工作上的事要找时熠,他手机关机了,又听秘书说他生病请假回家了,就……顺道来看看他。”
于晚硬着头皮和苏澜聊了一会儿,热情的苏澜终于放她上去,“时熠在二楼右转第二个房间。”
说完,苏澜想了下,赶紧又说,“不对不对,右边是客房,左边第二间才是。”
于晚点了点头,上楼。
她站在陆时熠的房间外,上次就是因为苏澜的口误,她才会跑到他房间里去洗澡,才会发生后面她摔在他身上时,浴巾差点散开,让她尴尬的恨不得钻地洞的事……
于晚深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屋里很暗,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的拉着。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台灯。
于晚循着光亮,朝里屋走去,大床上若不是深灰色的被子有凸|起的痕迹,还真难发现里面躺了个人。于晚走近,看到床上的人整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只有几缕发丝露在外面。
她俯下身,抬起手,指尖在被子上停留了几秒后,这才轻轻的拍了拍。
好半响,被子里传来陆时熠闷声闷气,被打扰后不大爽的声,“我不起来,都说了我难受……”
“你这么睡,也不怕把自己闷死在里面?”
听到熟悉的女声,高大的身躯骤然一僵,随后猛的从床上弹起。男人揉了揉眼睛,盯着站在床边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陆时熠坐在床上,被子掀着,一头乱发张扬的顶在脑袋上,他穿着宽松的睡衣,衣扣只胡乱的系了两粒扣,还是错位的,松松垮垮,大片结实的胸膛半敞在外。暖黄色的床头灯打在他身上,他皮肤本就白,让他看起来竟有一种道不尽的风欲的魅惑。
于晚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后,不太自在的移开,她说,“生病了?”
陆时熠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脸呆滞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于晚抬起手背,在他额头上探了探。
她的指尖微凉,陆时熠只觉得有一股清泉,从他的脑门直窜他的心尖,让他那颗狂躁了一整天的心,像是忽然得到了安抚。
“还真有些低烧……”于晚漂亮的眉头,轻轻蹙了蹙,“吃药了吗?”
陆时熠也不知是被烧糊涂了,还是还没从于晚忽然出现的难以置信中缓过神来。他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像一只傻里傻气的小奶狗。
于晚无奈的笑笑,“苏姨说你一天没吃东西,先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陆时熠眨巴着眼,面前的于晚,语气温柔的都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于晚了。感觉像是在做梦,他暗暗的掐了自己一把,大|腿传来痛感,陆时熠这才觉察到真实。
还真是于晚啊……
而后,陆时熠吸了吸鼻子,一脸虚弱的说,“我没胃口,身体不舒服。”
“哪不舒服?”于晚立马问道。
陆时熠见她脸上有着对自己真切的关心,那颗受伤了一整天的心,终于没那么疼了。不过,他还是抬手捂着胸口的位置,俊眉拧着,故意娇弱的说,“心脏疼,特别疼,疼了一整天了。”
“……”于晚睨着他,目光微动,知道他这话是意有所指。她从未跟人道过歉,在陆时熠的直勾勾的目光下,忽然有些局促。
于晚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的揪了揪自己的包袋。
最后,她张了张唇,“那个……今天早上的事,是我误会你了。我不该在没弄清情况下,就冤枉你,还冲你发了那么大的火……我为自己跟你说过的那些重话,跟你道歉。”
于晚说的很真诚,陆时熠听完后“哼哼”两声,就将一张脸扭向了另一边,只留给了她一个意味不明的侧脸。
于晚倾身上前,微俯着身,放下身段哄着,“你要怎样,才能接受我的道歉?”
于晚不仅跟他道歉了,居然还哄他了?
陆时熠激动的又暗暗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证明自己不是在做梦。其实在于晚出现在他房里的那一刻,他对她哪里还有半点脾气,早就开心的恨不得从床上跳起来了。
陆时熠终于将那张大帅脸扭回来,他看着于晚,很想得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