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看上去是比较穷的,纷乱排列的房屋几乎都是用青石堆砌的,屋顶盖着乌黑色的瓦片,整体看上去,就像是生活在上个世纪的农村一样。
而且,从我们一路走来,几乎没有看到半个人影,整个村子像是死一般的寂静着,家家户户都关着木门,好多土坯的院墙上,都长了野草,看上去很是荒凉。
“这个村子怎么连个人都没有?”我一边打量着整个村庄一边说道。
除了刚进村口时看到了老太太地缚灵,我和叶离修还没有看到半个人的样子。
“咱们该不会是找错了吧?”
我眉头皱着,这村子占地面积不大,我们两个很快就走到了尽头,眺望过去,除了一些被荒废的土地和庄稼,就是环绕在四周的黄土山了。
“不可能找错。”叶离修指着竖立在土地一旁的一块黑色大石,“这上面写的,不就是泉水村。”
我走过去看了两眼,那石头半截埋进土里,只露出来了一半,三个雕刻进去的篆体大字,描着红漆,正是泉水村。
“这石头立在这里,说明我们没有找错,至于为什么连一个活人的气息都没有感应到,我想,这个村子应该和尚水村一样,是荒废了的。”叶离修走过来,摸了摸这块大石头,又再次看了看眼前的村子。
“荒废了?”
我瞪大了眼睛。
这么说的话,那这条线索也是走不通的了?若是这样的话,沈安琪究竟是不是还有亲人活在这个世上?而她,时隔一年又再次出现,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和叶离修互相看着对方,都没有再说话。
而就此时,一声门板被拉开的声音,在我的耳膜里响了起来。
叶离修的耳朵一动,似乎也听到了。
我们两个站的这块地方,算是村里的高地,低头就可以把整个村子映入眼中,在听到道声开门声之后,一位背着锄头的老大爷,佝偻着腰背,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面。
老大爷面容苍老,身形消瘦,他穿着一件灰蓝色的长裤、短褂,裤袋上绑着一条麻绳,一个长长的烟杆别在上面,缀在烟杆一头的烟袋,随着老大爷的走动一晃一晃的。
“是位老大爷,我们去不去问问?”我看向叶离修。
得到他的点头同意后,我忙向着老大爷走了过去,叶离修步履稳重的走在我的身后,双目凝重。
我疾苦走过去,拦住了那位老大爷。
“大爷您好,能不能问一下,你知道沈安琪的家在哪吗?”
离近看了,这位老人更显老态,脸上的肉已经凹陷下去,就像一具备风干的尸体一样,见我挡在他的前面,老人浑浊的眼睛动了动,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直直的饶过我走了过去。
我愣了下,觉得是不是这老大爷年级大了,耳朵不好使没听清楚,于是,我再次跟上去,拦住他,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刚才我说过的话。
那老大爷听完之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那一双浑黄的眼睛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看。
我被他看的心里有些毛毛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叶离修站在我的身后,这一退,我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伸出长臂,握住了我的肩膀帮我稳住了身子。
回望了他一眼,表示感谢。
再次张口,想说话的时候,那老大爷将抗在肩头上的锄头放了下来,直直的戳在地上,解下腰间的烟杆,装上烟丝之后,抽了两口,喷出了一口白烟。
“咳咳”
我闻不了烟味,捂着鼻子轻咳了两声,那老人看见了,也没说什么,就把烟杆又放了回去,抬着胳膊,指手画脚的开始比划着什么。
原来这个老大爷是聋哑人?可是我不懂手语啊!
刚想问问叶离修怎么办的时候,他已经开始流利的帮我翻译开了。
“他问我们是不是外地人,来这里做什么。”
我看了一眼叶离修,心里嘀咕着,完全不知道他竟然还会手语,只是现在不是却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我们是从别的镇上来的,就是想打听一下沈安琪的亲人。”
有了叶离修牌翻译机,我和老大爷的交流明显快了起来,他用手比划着,告诉我们可以叫他孟叔,孟叔告诉我们,沈安琪的姥姥姥爷都已经去世了,她也已经有很久没有回过村子里了,至于她的母亲,早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所以说,已经没有任何亲人还留在泉水村里。
“哦,原来是这样,这村子里已经明显没人住了,您怎么还在这?”
这里的环境,显然已经不适合老人居住,虽然孟叔看上去还算是硬朗,但是再过几年,可能就不行了。
孟叔再次比划起来。
“这村子里穷,村子里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去年冬天天冷,好多人都冻死了。”比划到最后,孟叔摇了摇头,再次解下他的烟杆抽了两下,只是这回他将烟圈吐在了别处。
听了叶离修的翻译,我点点头,沉默了。
而后,孟叔忽然又向是想起来了什么一样,伸手指了指附近一间破旧的房屋。
“他说,那是沈安琪姥姥姥爷的家,我们可以过去看看。”
接着,又比划了两下。
“我要去田里种地,你们自便。”
叶离修的话音刚落,那老大爷就再次扛起了锄头,朝前走了过去,我在他的背后挥挥手,当做告别。
“要去看看吗?”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破旧房屋,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