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推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多收藏、多推荐……谢谢你们!)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与坏的判定,完全取决于它会给当事人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牛路与姚远等人同归于尽的消息传来后,石来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虽然这次斗猎大赛弄瞎了他的一只眼睛,可一想到自己即将代表向阳庄出赛斗猎节,他的脸上就乐开了一朵残缺的花。
是啊,用一只眼睛就能换取半生的荣华富贵,在他看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绝好买卖。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笑,与之前如丧考妣的表情判若两人,这让他正坐在炕沿儿上刺绣鞋垫的贱内,着实有些惊慌和失措。
“当家的,你……你没事吧?”
刘二花将刺绣扔在一旁,从炕头上跳下地来。
石来旺翻身坐起,表情热烈的抓紧刘二花的手,男子汉十足的说道:“二花,从今往后,你当家的要让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刘二花瞅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这句话我听了快二十年,可哪一天不是就着咸菜吃干饭?你也别尽说那没用的,不如等养好了伤,你就去求求程里长,让他看在你受伤的份上,能再多分给咱们几亩地,我就在这里烧香拜佛了。”
“真是死狗扶不上墙头,就知道和你说这些也是白说。山不转水转,我就不信这运气,就没有转到我石来旺身上的一天。你就等着瞧吧!”
说完转身躺下,扯了条被子生气睡觉。
不一会儿,只见程里长从外面路上走过来,看见正在院里晾晒衣服的刘二花,笑呵呵问道:“来旺兄弟好些了没有?”
刘二花赶紧赔上笑,请程里长进里屋坐了,指指炕上假装睡觉的石来旺道:
“哎,不瞒您老说,这样重的伤,岂是马上便能好的?我们一家四口,原本还指望他养活,如今看来,他反倒得让我们娘仨儿养活了。只可怜我两个孩子还都那么小,今后这日子,也不知该怎么过?”
说着便落下泪来。
程里长看看炕上高高隆起的被子,点了点头,安慰她道:“你也别太心急,这病呀,该治还得治。他既是为我向阳庄受的伤,庄里又岂会对他坐视不理?你只管放心就是。”
刘二花听他如此说,方才渐渐止住泪水。过去推了炕上的石来旺一把,嗔道:“睡得跟死猪似的,没听见程里长来看你了吗?”
“莫推他,莫推他。我也无甚要紧事,就是咱向阳庄的把头们,这回死的死伤的伤,眼看这斗猎节召开在即……哎,算了,算了,不打扰他休息了。”
石来旺本在假睡,忽然听见程里长来,是要与他商议斗猎节的事,一骨碌慌忙爬起,假意怪他贱内道:
“哎呀,程里长来了!为何也不事先将我叫醒?这万一程里长是有要事与我相商,岂不耽误了庄里的大事?真是个没用的婆娘!”
“你睡得跟死猪似的,反倒怪我?”刘二花气恼的摔着门帘子出去了。
程里长扶着门框正要抬脚,却听到石来旺爬起在炕上喊他,放下已经抬起的脚,慢慢回转身,向他笑道:
“哎呀,来旺兄弟,是我把你吵醒了吧?快、快躺下,都怪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你休息。”
“这是哪里话说的!程里长,您能光临寒舍,那是我石来旺一家求之不得的事情。快、快请坐,二花,二花!怎么也不知道给程里长倒杯茶?”
程里长摇了摇手,坐在一旁的椅墩上笑道:“别忙活了,我不渴。”
刘二花早已双手捧了碗粗茶进来,恭恭敬敬送到程里长手里,在石来旺身上剜了一眼,转身出去。
程里长接过茶碗,缓缓放下在炕沿儿上,只与石来旺说话。
“来旺兄弟,实不相瞒,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赶来,确有一事与你相商。”
石来旺喜道:“程里长这话就见外了,谁不知道您忙前忙后,那都是为了咱向阳庄的百姓!您的事就是庄里的事,您但说无妨,我石来旺敢不全力以赴?”
程里长摸着胡须仰天长叹口气,而后伤感道:“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没想到这小小一场斗猎比赛,竟然折损了我向阳庄这么多的把头和少年!”
石来旺听他如此说,更合心意,心中早已乐的百花盛开、莺莺燕燕,嘴上却是万物凋零的凉意飕飕:
“唉,谁说不是呢。天地无常,也是我向阳庄时运不济,该有此劫,才会遇上如此倒霉的事情。”
接着也是长叹口气,话锋转过:“要怪就怪秦五哥!我早就劝过他,名利都乃身外之物,切不可关心太重。他不听!没想到最后竟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来!只可怜那些丧子丧父的人,少年失怙,白发人送黑发人,这都是人世间莫过于此的悲哀啊!”
说着不禁落下泪来。
“谁又说不是呢!亏我一向敬重他是条好汉。虽知他性子有些刻薄,但万没想到,他竟会一至于此!终究怪我瞎了眼,才害得大家遭此劫难,这真让我无颜面对那些亡者的父母妻儿啊!”
石来旺顺着他又说了几句解恨宽慰的话,中间略作停顿,转而说道:
“不管怎样,逝者已逝,这已成为不变的事实。眼下又正在斗猎节的节骨眼上,这可是关系到我向阳庄的大事。俗言道‘生者为大’,还望您节哀顺变,事情还得往长远上打算呀!”
程里长也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