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雕玉,锦被半掩着玉体,床榻旁站着一素颜婢女,婢女摇曳着手中的蒲扇,缕缕清风,吹得轻纱弥漫。
若梦还在梦中,她又看到了那个女孩。
女孩已经长大,她偎依在一个男子的怀抱中,男子的脸是那么朦胧,若梦想要去看清楚,可是怎么都走不出角落阴影的束缚。
“子桑夫君,这天下怎么会容得下我们?”
女人的眼角挂上了几滴泪,她用手抚摸了两下自己的腹部,那微微隆起的是一个新的生命。
“我定会想方保你和我们的孩儿周全!”
男人说着,就用嘴唇吻住了女人的唇,女人的泪落了下来,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是我的母亲吗?若梦想着,那这个男人就是我的父亲了,若梦多么想看清那张脸,可是梦境越来越模糊了。
她微微睁开了眼。
“皇上,皇上,若梦小姐醒了!”婢女放下手中的蒲扇,带着几分庆幸跪在床前。
一个男人转身,坐在了床角。
“眼睛痛。”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这和你母亲一个样,稍微一下眼疾就可缓解。”
男人给若梦掖了掖被子角。
若梦这才看清楚周围,这床榻比太子府的要华丽许多,房内装饰清新淡雅,但是那桌上的花瓶和墙上的字画都是价格不菲的名家之作。
再转头看床边的这个男人,他的眼神中荡漾着慈祥。
“你是?”
“我是你的舅舅,巫马考天。”
“皇......上......”
若梦使劲儿想要撑起身子行礼,可是全身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
“明月,快去把御医刘叫过来,要他赶紧给我的若梦公主诊视一下。”
若梦公主?莫非巫马皇帝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就是巫马灵珠,这个皇帝的亲妹妹。若梦来不及多想,只能看着皇帝给婢女下命令。
“我是你的亲人,从此之后,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我一直坚信,你的母亲尚在人间,她和你真的好像!”
巫马皇帝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我不是中毒了么?”
“是洗血丸救了你,虽然我已经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但是洗血丸的主人不详和尚早就不在人世间了,结果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却在百宝库中找到了这枚丹丸,真是有惊无险。”
.......
正当巫马皇帝说得起劲的时候,侍卫传报,说是太子有要事求见,巫马皇帝应了句,“让他在御书房等候”,就又传唤了两名宫女,一左一右伺候着若梦。
巫马皇帝来到御书房,见太子一脸着急的模样。
若梦醒来,没有下床,她浑身还是无力,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想必是腹中饥饿。
“呃,你们,俩人?”
“小姐,奴婢名叫星南。”
“奴婢名叫星北。”
新来的两个小丫鬟也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头上扎着两个髻,样子很乖巧,她俩见若梦像是有事要吩咐,纷纷凑上前来。
“星南,星北?这两个名字真不错!我能否......”
若梦从锦被中探出半个身子来,倚靠在床帏子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星南星北见状,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小姐,星南现在就去厨房给小姐备些点心茶羹来,小姐稍等片刻即是!”
星北见若梦精神好了些,赶紧上前来搀扶,若梦见这两个丫头甚是贴心,心中喜欢,她下了床,在屋内踱着。
“星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过晌午,应该是未时了。”
“噢!”
若梦想着,自己终于熬过了索命的十二个时辰,现在催命符不见了,自己还能活着,真好。只是刚才没有来得及问,怎么就到了这皇宫内院里呢?
太子崖和子桑浮生,还有彭狄哥哥,不知是否安好。
这样想着,星南就端着茶点进了屋,皇宫内的茶点自是比外面的要美味许多,样子也挺诱人的。
“若梦小姐,这是咱们中柱宫的特色糕点,凤梨糕和百合羹,您尝尝味道如何?”
若梦的胃口还是蛮好的,身体犹如大病刚愈,喝一碗茶羹自是舒畅了许多。
御书房内,太子崖似乎是和巫马皇帝谈到了僵局里。
“父皇,您为何要派人把若梦带进宫中?”
“太子,你怎敢如此质问你的父皇?”
巫马考天被自己儿子这样直白的质问惹怒了,他对这个太子一直是又爱又恨,亲生骨肉,哪有不溺爱之理?可是这个儿子生来叛逆,总是跟他对着干,他又怒火上头。
“太子,你莫要怪父皇休了你的太子之位!”
“父皇,您还要用这皇储之位来威胁自己的儿子吗?不是太悲哀了吗?您可知道,若梦是儿臣的心上之人,太子妃非若梦不可,现她命在危夕间,你要儿臣怎能心安?”
“什么?你要娶若梦?哈哈,这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么?于情于理,你都娶她不得!”
“父皇!”
太子崖跪在巫马皇帝面前,子桑浮生见状也跪了下来,这时的巫马皇帝才看到子桑浮生,她眼角低垂,冷笑了一句。
“巫马崖啊,巫马崖,你莫再丢我巫马家的颜面!”
皇帝拂袖而去,剩下太子崖和浮生留在御书房内。
“太子殿下,我觉得若梦现在应该没事了。”浮生对太子崖说道。“我看皇上谈到若梦之时,脸上不喜不悲,虽然尚不明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