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点破她的伪装:“江医生心跳很快,是因为紧张,还是……”他唇角带有一点点痞笑,闪瞬即逝:“你暗恋我?”
多么熟悉的场景。
冤冤相报何时了。
江盈挣脱他的手掌,拨了拨蓬松微卷的长发,丝毫不加掩饰眼中的怒火,故作凶狠,以达到让他正视她此刻内心极度愤怒的效果:“我不喜欢别人碰我头发。”
别以为长得好看有钱又酷有魅力就可以为所欲为,追求她的富家子官二代多了去,见过鲜血上过战场看惯生死,她绝不会看上这种在花草丛中摸爬滚打的伪君子。
她是一个自律的人。
自律的人。
自律。
强行洗脑。
傅书辛收回手,充分发挥资本家精明特点:“期中考试,江医生合格了。”
!
他单手插进西装裤袋,赠与她一个点到为止的英俊笑脸:“事实证明江医生不会勾引我,我很安全。”
窗外“轰隆隆”炸开一道惊雷。
江盈很斯文的没有哈哈大笑,“傅总,古有云说谎被雷劈,您可得当心了。”
傅书辛从兜里掏出手机接通,吩咐下去:“马上检查各处防雷设备。”
江盈颤抖着声音:“傅总,好梦。”
傅书辛看着憋笑得意走远的女人,嘴角掠过阴谋得逞的笑。
雷阵雨噼里啪啦持续了半个多小时,隔壁的熬夜专业户已经熄灯,江盈反而一夜辗转难眠,思绪就像被雷劈过一样杂乱。
天快亮江盈才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大片绿树成荫的公路,像是她曾去过的地方,对面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朝她伸出双手,渴望着她靠近施救。场景陡然转换,车辆行驶在橡胶树护道的公路上,车窗外突然响起一阵枪响,她一转头,就看到子弹击中那个男人……
江盈被噩梦惊醒。
已经过去三年,她还是时不时梦见他。
江姿说她一直不肯恋爱,八成是和梦里的男人有关。从前她不信,过了这么久,她开始有点愿意相信了。
医不自医,或许江姿说的对,在枪林弹雨中,有人用身体为她保驾护航,同生共死的时光里,不被打动是假的。
可是,让她心动那个人已经不在世上了,她还在等什么?
天已经亮了,看一眼床头闹钟。
早上6:45分。
江盈坐在梳妆柜前揽镜自照,有一点点黑眼圈,不过不算太明显。
打开化妆包,对眼部稍加遮盖。再是天生丽质也抵挡不住紫外线日积月累对皮肤的摧残,隔离霜和防晒是护肤最重要的部分,不能偷懒。
柔肤水、妆前乳、隔离霜、粉底液,防晒霜,然后涂上浅色唇釉,江盈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她的五官本来就精致立体,简单的淡妆让她看上去更为明媚动人。
打开衣柜挑了套衣服。短袖衬衫,配上高腰修身裙。但凡有点修身的版型设计,她常年掩藏在白大褂之下这副好身材都会被一览无遗。
打开门,男人高大的身躯杵在门口,挡住了房门的大部分面积。
江盈好整以暇,“傅总,早。”
他目光如炬,盯着她,从上到下,灼灼目光像是燃尽她身上的衣物。
江盈有种被看光的羞辱感,想到昨夜他毫无征兆的举动,担心他故技重施,侧身避开他火热的目光,“傅总何必……”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想知道?”
“说来听听。”
“我可能得请个假。”言下之意,想知道她要说什么,得先批个假。
傅书辛很上道:“多久?见谁?”
江盈比了个二,“两个钟,我妹妹。”
“我也有个条件。”
现学现卖的不错。
江盈防备地盯着他:“是什么?”又补了句:“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接受潜规则。”
他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似乎是在嘲讽她的不识好歹和盲目自信,从头到脚审视她一遍,说出条件:“这条裙子有问题,换掉。”
江盈下意识低头检查裙子上是否留有线头,并没什么问题,“以傅总所见,”江盈回房打开衣柜,用央视天气预报主持人的动作邀观众预览:“哪条没有问题?”
他视线轻轻一扫,指着一条超长的沙滩裙:“它。”
江盈拿出沙滩裙往身上一笔,这裙子和身上正装衬衫能搭配??
“不错,很搭。”
简直都被他气笑了。
“刚才想说什么。”
江盈差点忘了这茬,听他发问,“我想说的是……”不愿意再揣着明白装糊涂,直言不讳:“傅总何必如此……饥不择食。”既然谈到这个话题,干脆表明立场:“成年人有性需求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但这种需求最好是双方有爱,互相吸引,这样才能领略到其中真谛。”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