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豁出去也要拉一个下水才不算冤!杀猪匠跳起来大喊:“那个女骗子呢!?说给我打的是止血针,打完我就昏倒了,我要告她诽谤!”
“诽谤什么鬼?”
“我要告她医托!亵渎,还……还有故意伤人,我要打请律师官司!”
林力帆知道这回这事又这么不了了之了,烦躁地对替罪羔羊道:“看不出来你这还是知法犯法,先去警察局把你的事情交代了,改造十年八年有点文化再出来告吧!收队!”
江盈和中年男人一起被带回警察局。
虽然傅书辛手里有录音,但这段录音中,郑万才一句也没提到对自己不利的话,声称是他把江盈从杀猪匠手里救出来的,警方也拿他没办法,带过来做了个笔录就放人了。
林力帆送江盈离开,说:“法律是公正的,从古至今从没有恶人可以逍遥法外,今天让你受惊了,我们会继续调查这个案子。还有江小姐提供的线索,我们也一定会去追查。”
江盈点头道谢,突然想到什么,问:“傅总是不是来过?”
林力帆说:“来过,怕被发现,提前离开了。偷偷告诉你,其实他不送钱,比送钱更麻烦,江小姐明白我的意思?”
江盈想明白了,他越是表现出漠不关心,那群人就越摸不着头脑,他显然是看穿了他们的诡计。
“说句良心话,他对你是真上心,刚才我看他脸都是白的,这还是跟他同学十几年来,第二次看他对谁这么紧张。用钱不能摆平的事对他来说才最难。”
听了林力帆的话,江盈心窝似有一股暖流,总算解开这两天的心结,“林警官跟傅总是同学?”好像这不是重点,“那,第一次是?”
林力帆也跟着笑,“我是长得着急了点,也不至于比他的故事更吸引人吧?哈哈!其实我们同班同学都跟我年龄相仿,他是跳级的,高中那会儿他还长得跟个小学生似的,比大部分同学小了整整五六岁,如今我们一个个都成了叔叔阿姨,他还是小鲜肉级别,就这事儿气死人我跟你说。”
江盈笑道:“林警官真幽默。”
“你和那个闷油瓶在一块儿呆久了,看谁都幽默。”
“哈哈。”
“什么事这么好笑?”傅书辛走进林力帆的办公室。
“哟,这不小鲜肉么?”林力帆打趣道,“白天不能说人,瞧,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成,人就交给你了,我先去忙了,有空约!”
傅书辛道了声:“谢谢。”
两人并肩而行,江盈仰头凝视他道:“没什么话要对我说?”两千万是很多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但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难事,她没有理由不想歪。可是当她看到他站在面前的一刹那,心里所有的委屈就都烟消云散,她看见他眼睛里的惶恐不安,这种情绪原本不属于他。
他是在担心她。
江盈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别的原因,他不说,她也没问。
“我送你回去。”
“好。”经过今天这事,江盈忽然明白,她没变,只是他的出现,不经意击碎了她内心那份宁静,这是所有深陷爱情之后,人的必经之路。也只有他,能让她敞开心扉,肆无忌惮地放飞自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谁付出多一点,谁付出得少一些又有何妨,如果恋爱是一场游戏,他一定是把她拉回现实的人。
她开始审视自己,既然决定抛开世俗的怀疑和那些品头论足的话跟他在一起,就应该有融入他圈子的思想和准备。跟他在一起,注定不能过上普通人的平凡生活,因为像今天这种危险随时都会发生,她必须适应进出的时候身边随时跟着一大群人,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绯闻传言与妒眼。
原来是她还没准备好,他的若即若离、徘徊不定,不过是想保护她这个曾经的救命恩人。他要默默承受的压力太多,正是这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压力,让他夜不能寐。
她会用最快的时间适应,等配得上他的时候,等到她足够强大不再拖他后腿的时候,再向他表明心意。
江盈很开心,她更了解他了。
“又发呆。”
“偶尔放空,也是一种解压的方法。”江盈强行解释,发现路线不对,扭头问:“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傅书辛说:“今天周末,答应陪你爸妈吃饭,忘了?”
真忘了……
傅书辛靠边停车,扭头看着她。江盈怔怔地将他望着,“我脸脏了?”
“没有,很漂亮。”他弯腰靠近,一把将她抱住,轻声说:“吓傻了。”
江盈回抱住他结实的腰,明知道他看不见,仍是骄傲倔强的模样:“没那么胆小,我可是上过战场的人。”
他貌似点了一下头,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前,声音轻得几不可闻:“我说我。”吻着她头顶的发,取笑道:“被只青蛙吓得跑回来找我,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大?”
江盈纠正:“是蟾蜍!”
*
吃完饭,傅书辛开车送江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