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孟喾和陈一品的草早已经拔掉了,李治的鱼可是一尾也没钓得,那插在池塘边的鱼竿,一杆也没有响动,倒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不由觉得孟喾就是在蒙他。
他静默的看着那平静水面,虽然偶尔会有一丝响动,有微小的波纹,但池塘里的鱼儿就是不上钩,惹得他鬼火冒,恨不得撒杆子走人。
可是孟喾又再三嘱咐过他,若是他现在离去,那不就是失言于人,到时候惹得自己先生不高兴,恐怕真的可以回宫享乐去了,那还如何对得起自己那性命垂危的父皇。
李治倔强的看着那池塘的波光,那里倒映着他的模样,还有那浓浓的树荫也一同倒影在池塘里,袅袅的风声在那里荡漾,吹得树叶唰唰作响。
“先生诓我!”他气急败坏的坐在小凳上,双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时不时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大棚,有些神往。
他没有见过那所谓的大棚,不由想要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那里到底有什么,为何值得孟喾这样用心。
突然,一杆鱼竿动了,轻微的水波在那平静的水面荡漾,可惜李治没有注意到,他还盯着那大棚的方向,一个人美滋滋的想着,盼望着。
他希望立跑过去,去好生看看大棚的模样,然后回到宫里,又可以和那些婢女们吹嘘一年的。
“嗯?”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到那池塘里的波纹,不由紧张的去掀起那晃动的鱼竿。
可惜,最后还是一杆空钓,不见鱼儿踪影,这差点让李治摔杆子走人,他恼羞成怒的将鱼竿再一次插回岸边,气冲冲的回到木凳上坐着,红彤彤的脸颊靠在双掌之上,嘟着嘴巴,呕着气。
这一次的确是他自己的疏忽,这才让那上钩的鱼儿跑了,但他却不这样想,他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咎到孟喾的身上,怨声载的在那里嚷嚷着,惹得陈大壮眉开眼笑。
“嘿嘿…”陈大壮坐在家门口,听着李治的嚷嚷,心里不由觉得舒坦。“没想到帝子也和我们一样笨呢,真是好生好笑!”
突然,一只手揪起他的耳朵,疼的他像杀猪一样叫唤,拼命求饶,他知道那是他媳妇的小手,不由说道:“媳妇儿,别啊,别扯我耳朵,疼!疼!疼!”
许氏那手可厉害着,扯得陈大壮一直求饶,最后把他耳朵拉扯得耳朵红通通的,像一个猪耳朵一样,。
他憋屈的在那里搓揉着,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媳妇儿,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扯耳朵。
“哼,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嘲笑小殿下,你以为你是喾哥儿啊,他可是小殿下的先生,你是什么,不怕掉脑袋?死鬼,你若是掉了脑袋,你让我怎么活?”许氏带着哭腔,对他一顿痛骂。
她原本就比较可人的脸蛋在这一刻更让人怜爱,让陈大壮都看痴了,不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差点流出口水来。
“媳妇儿,你真好看!”陈大壮猪哥一样的憨笑着,一点也不含蓄的夸赞自己的媳妇儿。,也不怕别人笑话。
许氏羞怯,嗔怒道:“死鬼,胡说些什么…”
两人在屋内打情骂俏,而李治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那里,直翻白眼,这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别说鱼了,就算是鱼腥也没闻到,他屁股都坐疼了。
他气急败坏的端起木凳,直接摔在地上,心里一通乱骂:“这该死的木凳,真真的好生硬实,本王的屁股都烙疼了,若不是先生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早就不坐在这里了!”
他在孟喾面前不敢自称本王,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喾的脸色,生怕自己那个多变的先生生气,又要赶他回去。
他气喘吁吁的又将木凳捡起,安置在原来的地方,拍拍上面的尘土,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天气很好,微微的凉风吹拂着他细嫩的脸颊,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几杆鱼竿,期待着有一条鱼儿能够咬他的钩儿,这样他好在孟喾面前保住面子。
可惜,那些鱼竿什么响动也没有。
“小殿下,这是喾哥儿给的茶叶泡的茶,你喝一点解解渴!”许氏好心的端来一杯茶,轻轻的递到李治面前,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那茶叶的确是孟喾的小卷茶叶,孟喾炒了两三斤,不多,给了房遗爱一斤,现如今又拿了半斤给陈一品,也好让他尝尝。
说起来,喝茶这个习惯还是陈一品给孟喾培养的,不然孟喾根本不会喝茶,这一切都是陈一品的功劳。
李治点头一笑,接过茶杯,说道:“多谢姐姐,这茶是先生自己做的?”
“是的!”许氏轻笑一声,缓缓道来。“喾哥儿很是机敏,从小可见,如今更是学富五车,占得天下灵气半斗,他懂得东西很多,小殿下可以好生跟着他学学,说不定时候用得着!”
“是了!”李治应一声,轻泯一口茶水,怡然自得。“这茶极好,清香中带着一丝甘甜,不苦不涩,没有那些沉重的茶味,很清淡,很解渴!”
许氏不懂茶,但是她喝过这茶,也是觉得好喝,有一股甜味,当时还问孟喾,这甜味是怎么弄出来的
孟喾当时回答一句,道:“我放了糖沙!”
“小殿下觉得好喝就行,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诉你,为何你钓不到鱼。”许氏突然噗嗤一笑,道:“喾哥儿今天给这池塘的鱼喂了许多食,它们吃饱喝足,所以不咬你的饵。”
“原来如此,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