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冬日,凤鸣阁还是那样热闹,火炉将整个阁楼的温度都保持在一个舒适的位置。那怕是寒风刺骨,这凤鸣阁依旧香气扑鼻,里面的温度也让人跟着躁动起来。
那些姑娘虽然穿得已经毕竟严实,不过依旧风情万种,在那些客人们的身边扭动着身子,时不时吹起一阵耳旁风,惹得那些来找乐子的客人很是舒服。
而孟喾一进门,那些姑娘就注意到他这个黑炭脸了,没有接客的姑娘纷纷又来,仔细打量着他,好想不认识了一般。
“哟,这不是孟公子么?好久没来我们凤鸣阁,这大有变化啊,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
“可不是嘛,孟公子才情决然,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我们凤鸣阁玩乐,我们虽然不在意,可是我们的汝苏妹妹可是在意得很!”
“呵呵,说得在理!”
………
她们一个个的调戏孟喾,还将汝苏也拿出来说事,让孟喾忍俊不禁,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尴尬一笑。
看见孟喾到来,夏儿就不乐意了。她缓缓的走到孟喾身前,一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孟子然,你这大驾光临,不知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官人给吹来了?”
夏儿的冷漠让孟喾一笑,他早已习以为常,眼前这个丫头对他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如今再次听到她的讽刺,孟喾感觉回到初次来到这凤鸣阁的那一刻。
那时候这夏儿也是对他冷冽异常的。
“呵呵,夏儿姑娘切莫这样说,我此次前来是想要和汝苏姑娘谈谈,让她准备一番,我替她赎身,然后去她故乡办一些事情!”孟喾摸摸袖筒里沉甸甸的钱袋,心里一沉。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点积蓄是否足够,那钱袋里的一万两还是从长乐那里勒索来的,如今要用来给汝苏赎身,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要提汝苏赎身,那银子需要很多。
不等夏儿说话,整个凤鸣阁就一片喧哗,他们都惊疑的看着孟喾,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给汝苏姑娘赎身?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汝苏姑娘是赎不了身的,因为老鸨不同意!”
“若不是那妈妈不同意,你以为还轮到你替汝苏姑娘赎身?早就有人将汝苏姑娘领会家里去了!”
“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
那些客人议论纷纷,说出为何这些年来那些贵族这个替汝苏赎身不成的原因所在。孟喾对此也是疑惑,不由看着夏儿,寻求答案。
不得不说,夏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孟喾竟然是来替汝苏赎身的,她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看着那一脸严肃的孟喾,不由皱起眉头。
“他们说得没错!”她缓缓开口。“姐姐的情况的确是这样,所以你要带姐姐走,必须要和妈妈说清楚,不然你只是在做无用功!”
孟喾一听,不由轻笑,他对此也要有准备,如果老鸨不放人,那么他也只有撕破脸了。
“无妨,我会多和妈妈说说,说不定妈妈看在我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份上就会让我给汝苏赎身呢!”孟喾轻描淡写的看着二楼那熟悉的房间,心里也没有把握。
对于老鸨这个人,孟喾也说不清楚,她虽然是个守财奴,也很贪生怕死,不过有时候又觉得她很懂人情世故,也很有人情味。只是这一次他要带走汝苏,恐怕不会像以前那些小事情那么简单的。
不过不试试又如何能说做不到呢?
他这一句话可是让整个凤鸣阁再一次掀起闹热的议论,不少人说他不知羞耻,还自己说细节的样貌之类的。
他也漠然以对,他缓缓走上楼去,迎面而来的是那熟悉的老鸨,她向孟喾招手,示意让他上去。孟喾心里一喜,兴冲冲的上了楼去,打开汝苏的房门,看见里面静坐的姑娘,心头一颤。
在他上楼后,其余的人都闭嘴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受。
“还真让他进去了,这…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让他进去?”
“不知道,这孟子然还没有我长得好看,竟然都能进去,还真是匪夷所思!”
“………”
那些人议论纷纷,反观夏儿却是一脸的淡然,她虽然不喜欢孟喾,但这种结果也是在她所想之中,她并没有因为这点事情就惊讶。
姐姐…
她淡然的离去,也不管整个凤鸣阁喧哗的吵闹之声,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榻之上,想着自己的事情。
………
而孟喾却是淡然的看着汝苏,还有一旁站着的老鸨,他没有先说话,想要等老鸨说了之后,他才反驳或者是附和。
老鸨一改往日的笑脸,面色僵冷的看着孟喾,问道:“孟小子,你这一来就扬言要给汝苏赎身,是不是太霸道了些,我知道你没有足够的银子,但此时此刻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认为我一定会将汝苏交给你?”
“自然!”孟喾轻笑。“妈妈今天无论如何都会将汝苏交给我,只是妈妈恐怕还有别的要求,所以让我进这房间,好好谈谈…”
老板一笑,看着汝苏,她的眼神在这一刻要柔和许多,平日里的矫揉造作也凭空消失,反观留下的是唯一的真诚和母性的温柔。
“汝苏,你也是时候回家里看看了,如今你也长大,我也该让你离去,是否跟他走就看你自己的了!”她说完有看着孟喾。“你小子,赎走汝苏用了二十万两,你可知道?”
孟喾一愣,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