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叫,春桃姑姑,春菊则是姐姐,众人也不知道大阿哥是怎么给区分的。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这会儿说着想母妃的话,让众人感觉,他是真想母妃了,跟先前板脸训人的小模样,千差万别。
都知道大阿哥早熟,话说的早,还利索,跟平常人家的孩子有差别,只当是皇家孩子,都这样。
至于心底那点疑惑,前有紫青青或吓或震慑,后又被大阿哥聪慧吓的,自然不敢嘴碎。
“大阿哥,主子很快回来了。你没事就好。”
春菊被吓的,上前紧紧拉住胤礽的小手,脸色透着后怕。
相比圣宠,今日一番冲击,春菊春桃两人忽然明白伴君如伴虎的后怕,只要大阿哥平安长大,远比去争宠要稳定的多。
胤礽脸色划过诧异,今日御花园,定是发生事情了,不然怎的将他母妃跟前的丫头,吓成这般模样,六神无主,毫无血色。
他不习惯别人碰身体,却没有甩开春菊。待春菊情绪稳定些,又问到众人怎么来的这里。
春苏在边上,脸色很怪异,他们可不是追着小主子出来的么。
只胤礽奶声奶气的声音答道:“有,有,坏人,偷玩具。追出来了。”
这番说辞,春菊甚至顾不上辨别真伪,眼神看向春苏。
“晌午那会儿,主子带你们走了不过一刻,小主子就说屋里闷,要出来。却不想,刚出了主屋,就见一丫头鬼鬼祟祟的。
先前说是永寿宫外院打扫的粗使丫鬟,我看着眼生的紧,却不想,后来她死活说渴,要去打水喝。大阿哥哭着不让,让人赶走了。”
春苏说着话,还将沈嘉和几个守门嬷嬷,叫了进来,问着话,却是,永寿宫平日里安排过来打扫外面宫道的宫女中,也没有这般长相的。
这才起疑。
“后来呢。”
春菊忽然间,心咚咚直跳,有种可怕念头在心间划过。
莫不是这丫鬟,就是投井那个?若是真成功了,主子岂不是来个人赃并获,谁这么恶毒的心思。
这明显是个漏洞百出的下作方法,可谁让这时候出在大选,又刚好有谣言出在永寿宫,说这边乱传皇后消息呢。
到时候,主子还得个逼死宫人的名声,能讨的了好去?
“后来,后来就哭着跑了啊。”
沈嘉在边上,收拾着四周乱糟糟的残枝落叶。听到话,自然接过话,只有他知道,当时大阿哥,黑着脸训的那句话。
“要死,去别的宫死,在这里,你死了,孤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不了,活不了。”
那丫鬟是被吓跑的,跑的时候,边跑边跌到,脸色惨白,嘴里还大声惨叫,“鬼啊。”
……
“孽障,谁让你这么干的。”
‘啪’的一下,宣嫔被孝庄怒的一杯子砸了过去,杯子直撞额间,沁出的血丝,混合着茶水跌落而下。
本来梳的极好的发髻,也被打散,凌乱的散在两侧,看起来好不狼狈。
四周的宫女太监们,全都低下了头,半天没吭声。
皇太后在边上坐着,若有所思。嘴里劝着话,却是一时不知从何劝起。
孝庄在上首,气得上下起伏,一双手,甚至还有隐隐发抖的迹象,眼眶里闪着怒火。多少年了,多少年她都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即便当时康熙将‘慧妃’直接丢进福全的房间里,她的震怒,都远没有此时大。毕竟是她先下,药在先,康熙下她面子在后。
可这会儿,终日打雁的人,竟然被雁啄了,这个雁,还是自己人?
“老祖宗息怒,蓝儿还小,刚进宫,有些规矩不懂,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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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能干嘛,她安分守己在后宫里当了顺治的皇后,当了这么几十年。当年顺治如此宠董鄂妃,想废黜这个皇后都找不到理由。
便是她极其会做人,又懂隐忍,不然哪有今日。
她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宣嫔,这次什么劝说责备的话都没说。
反而是让兰竹赶紧下去,重新给孝庄换了热茶,又亲自去帮忙顺着气,眼里口里,都在想办法,让孝庄的火气先消下去。
“小,小会知道杀人,会知道嫁祸人了?即便要害人,这么拙劣的手段,也使的出来。真当后宫的人,瞎了不成?”
孝庄一双渐渐起褶子的手,上下拍着案桌,眼里的火花,那是越聚越盛。
此番话,在边上一道受罚的画秋画竹,可就遭殃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