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瀚宇望着这个小女人,她脸色依然那么蜡黄苍白,可她的眉眼间却是镇定自若,此情此景,她不害怕,可他却怕得紧。
太怕她出现什么意外了。
望着她的目光悠沉而深长,刚才看到她在这里的一刻,心里是如此的不安,可她的淡定与从容影响了他,在一瞬间,他的心也静了下来,恍若被注入了一股新的能量,那是一种只有与她呆在一起时才会有的能量,他伸手握紧了她的手,她的手真的很凉。
这可是三伏天呢,看来这女人还是害怕的。
他微微叹息一声,声音温且柔:“清竹,不要离开我,有我在会保护你的。”
木清竹却不着痕迹的推开了他的手。
此时家庭医生匆匆赶了过来。
一阵紧张的忙乱后,医生满头大汗的说道:“阮董,子弹已经射进了他的左胸,情况非常危急,需要马上送到医院紧急救治。”
“怎么样,你们是想看着你们的大哥死,还是把人交出来,乖乖配合我们。”阮瀚宇只得放开木清竹的手往前几步,对着那几个拿着手枪指着他们的极端份子沉喝道。
这下轮到他们犹豫了。
左右看看,面面相覤了一会,其中一人走到安瑞面前,急切地询问道:
“大哥,救命要紧,让他们先送你到医院吧。”
安瑞微喘着气,倒是淡然的声音,“不用了,已经救不了了,不要白浪费精力了。”
“大哥”,“舅舅”。
他这样的话很快就惹来了丽娅与兄弟们痛心的叫喊声。
现场哭喊声一片。
安瑞却把眼睛看向了阮瀚宇。
“会是这样吗?”阮瀚宇把眼睛看向了医生。
“阮总,实不相瞒,子弹射进左胸脏里,就是现在送到医院抢救,存活的机率也会很小的。”医生颇为无奈,实话实说。
“那你们马上做抢救措施,尽量延长他的生命。”阮瀚宇快速开口了。
有人竟然敢来阮氏公馆开枪,而他还是毫不知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安瑞知道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想了想,他蹲了下去。
“安瑞,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医生替他封锁了大动脉,避免他血流而尽,还插上了氧气管。
安瑞的喘息平稳了点,口里的鲜血仍然还会流出。
他身上一阵阵的发冷,透过舞台天顶,望着天上的蓝天白云,脸上浮起了丝微笑来。
“阮瀚宇,我要你今天当着我的面发誓,以后会对我的外甥女好,不会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三天后,必须带丽雅去英国注册,否则的话,只要我一声令下,今天我的人就与你们同归于尽,我都要死了,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他强打点起精神,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说完眼睛死死盯着阮瀚宇的脸,像是吃定了他似的。
天地一片静寂,连飞鸟都被惊走了。
安瑞的话虽然不大,却渗透进了每个人的耳中,包括木清竹,甚至连隐身在背后的云霁和小夭都听到了。
木清竹感到那话就像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夹着阴森的寒气钻进了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浑身哆嗦不已。
乌云开始敝日,天空阴暗下来。
阮瀚宇脸无表情,十手紧握,他极力控制着近乎崩溃的情绪,俊眼里乌云翻滚,纠结与凌厉的寒光瞥向了正指向他的黑洞洞的枪口。
他的嘴角微微扯了下,眼里是无畏的光。
“安瑞,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欺骗你,你挨的这一枪并不是我的人干的,你要不愿相信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阮瀚宇一向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做这种小人之事,而且,你听好了,从始至今,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的外甥女,我是有家室的男人,无法对你做出任何承诺来,你现在这样要求我,那纯粹是强人所难。”
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他没有选择让步,也从来没有打算过要娶丽雅,更别提什么爱了。
安瑞的脸瞬间如死灰,眸子里燃起了愤怒的火光。
“阮瀚宇,丽雅对你一往情深,直到现在你竟然还是这口话,要不是因为丽雅,阮沐民早就死了,今天你无情我也无义,就算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我也要与你抗争到底。”
说到这里他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嘴里又吐出大口鲜血出来。
“大哥。”安瑞的手下立即紧张地叫起来,把枪指向了阮瀚宇的胸口,怒吼道:“阮瀚宇,你不要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立即崩了你。”
阮瀚宇嘴角浮起丝戏谑的笑意,镇定自若地弹弹衣袖,从容地说道:“安瑞,你能确定你的人就一定能伤得到了我?若你聪明点,这个时候,应该配合我而不是跟我作垂死的挣扎,我能保证你兄弟们的安全,他们可是与你同生共死的兄弟,就算你不为自已着想也该替他们想想,现在的情况是这里都已经被警察包围了,他们是不可能走得出去的,除非你配合我,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你以为呢。”
“安瑞,你这个极端分子,死到临头还在做垂死挣扎,不要以为你的人能威胁到了我们,今天你们已经被团团包围住了,死期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席雨轩来到了阮瀚宇的身边,朝着安瑞冷厉的开口,“现在我们安全厅与警察厅联手已经包围了整个阮氏公馆,包围圈正在缩你们一个个休想活命了。”
席雨轩的话可谓是冷漠无情,眼里的光非常阴鸷。
此时的丽娅早已从万分悲痛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