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你在哪里?”木清竹关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阮瀚宇嘴角微扯了。
“清竹,我在外面有点事,你早点休息吧。”这样的大事,阮瀚宇当然不会告诉她了,免得她担惊受怕的。
木清竹今天总感觉到眼皮在跳,心绪不宁的,听到了阮瀚宇平静温和的语气,心才算安稳了下来。
“瀚宇,你要快点回来,我等着你。”没有他在身旁,她会睡不着觉,怀孕的木清竹对阮瀚宇的依赖性非常的大,心里承受力也很脆弱。
“傻瓜,我今天有几个饭局,要很晚才能回家,你可不要等我了,早点睡觉休息,好吗?否则我会不高兴的。”阮瀚宇听到这话心里就堵得难受,在电话里的声音也有些严肃。
“好吧,”木清竹噘着嘴巴,放下了电话,现在玄铁去了京城,玄剑还在非洲,有些事情,她没法弄清,但阮瀚宇现在是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她,基本也不会瞒着她,既然他说了在外面有事,那就相信他好了。
午夜的医院,喧嚣的吵闹声渐渐沉寂,病房里病人痛苦的声音例外的醒目。
各个楼层里的医生护士都在查完最后一班岗后进入了各自的休息室里。
走廊里静悄悄的。
一个黑色的身影渐渐靠近了医院的大门。
阮瀚宇坐在悍马车里目光犀利的注视着那个身影,他终于来了!
白枫云,这个曾经取得过他信任的男人竟然背叛了他,差点将阮氏集团与他心爱的女人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不能饶恕这个男人。
手中的拳头握紧了,但他并没有行动。
他的眼睛看到了外面尾随而来的人,他们并没有进到医院里,而是站在了医院的外面,警惕地注视着里面。
白枫云顺利地进入了电梯。
电梯上面的数字变化着,反反复复,在上上下下好几次后,他才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守在入口的人与警察都尾随着悄然跟了上来。
长长的鸭舌帽快遮住了白枫云的大半个脸,但那并不影响阮瀚宇的人能认出他。
“站住,别动。”一柄冰冷的手枪抵在了他的腰间。
白枫云的脸如死灰。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尽管知道自已罪孽深重,他还是这样装模作样的问道。
丹夕阳冷笑一声,厉声喝道:“白枫云,你他妈的少装蒜,阮总信任你,提拨你当全球的总监,你却背叛了他,竟然把安全泄密罪栽赃到了阮氏集团的头上,真是太可恶了。现在不管是阮总还是法律都是不能原谅你的,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吧,警察在那里等着你呢。”
说话间,白枫云的手快速伸进了衣服袋子里。
“可恶。”丹夕阳手下的人眼尖,一脚朝着白枫云的手踢去,有人趁机按倒了白枫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枪与一柄尖刀。
“白枫云,你涉嫌商业罪,已经被捕了。”此时埋伏好的警察也围了过来,举起了手中的工作证。
至此,白枫云自知今日已经无法逃脱了,只得垂下了头来,满脸的灰败。
阮瀚宇正站在走廊入口,目光锐利阴冷,走廊上的廊灯映得他的脸如刀削般冷清,他的目光如剑般注视着白枫云。
一行人押着白枫云在阮瀚宇的面前站定了。
“阮,阮总”白枫云只一抬头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阮瀚宇,张着嘴,结结巴巴地叫着,目光躲闪着。
“哼。”阮瀚宇冷笑一声,厉声喝道:“白枫云,你有种,竟敢背叛我。”
白枫云那是满脸心虚,不敢直视着阮瀚宇的眼睛,可在这个时候,病重的妈妈就在咫尺,却不能相见,心中如刀割般,忽然就扑腾一声跪了下去,绝望地请求道:“阮总,我知道对不起你,做了错事,可请求您能让我见见我的老母亲,好吗?”
他大声哀求着,朝着阮瀚宇直磕头。
阮瀚宇的剑眉拧得紧紧的,面无表情。
“阮总,这个人太无耻了,不要理他,赶紧押他回警局审讯,免得夜长梦多。”丹夕阳听得不耐烦,忙在旁边提着建议。
“阮总,求求您,让我看看老母亲吧,就只看一眼,都是有父母的人,求求您了。”白枫云听到丹夕阳的话后更加绝望了,直挺挺地跪着朝阮瀚宇大声哀求着。
阮瀚宇呼出一口气,松了松领带,望了眼白枫云母亲的病房一眼。
“丹夕阳,你押他进去看一眼白母。”他突然朝着丹夕阳说道。
“阮总,不要。”丹夕阳听到这儿大声叫出了声来,这家伙刚才都还想掏手枪反抗呢,这若押到病房去,会不会节外生枝呢。
“没事,还有警察会跟去的。”阮瀚宇看了眼身边的警察,再次朝着丹夕阳开口了。
一个人还知道有孝心,说明良心还没有彻底泯灭,他可以给他这个机会。
丹夕阳看阮瀚宇神色坚定,无奈只下,只得押着白枫云掉头朝着病房走去,好在旁边有警察跟着,心也放了不少。
“枫云。”白爸爸终于看到了儿子,喜极而泣。
“妈。”白枫云大踏步跨进医院的病房时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老母亲,撕心裂肺的喊道,泪水夺眶而去。
这次回来,他实际上并没有打算马上就离去的,因为白母现在还有一口气,他想逗留在妈妈身边送终的。
但显然已经没有机会了
病房里是亲人想会的生死画面。
外面阮瀚宇正在指挥着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