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地窗采光极好。素雅的房间里,一切也都是清新简单的。可白启明却束手束脚地像进了盘丝洞的唐僧,闯了兰若寺的宁采臣,坐在沙发上昏头昏脑,紧张万分。
“你先喝咖啡吧,我去看看我有没有丢东西。”曲明月放下咖啡杯在他面前。
“好好,多谢……”白启明急忙起身,不小心便看到了她弯腰时若隐若现的春光。
白启明你真是个混蛋啊!他这样骂着自己,急忙收敛了心神,专心喝咖啡。
曲明月上了楼,心也怦怦跳着,不过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该死,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她通过手里的小镜子,看到楼下的白启明坐立难安,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大概确实只是凑巧。
她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来道:“我没丢什么东西,小白警官费心了。”
“哦哦,那就好。”在白启明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头发总算不情愿地立起来了一部分,像一群宿醉后东倒西歪的士兵,“那,那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比如送餐员。”
曲明月犹豫地看着他,随后叹了口气:“看到了。”
“他有什么异样么?”白启明急忙把对门的情况和她解释了一下。
“你不用和我说这么细,”曲明月打断他,“对门最里屋住的是一对儿胖夫妻,男主人是个马大哈,偷他家钥匙很容易;中间的屋里住着一对老师,又一次忘带钥匙叫了开锁匠,门锁有点坏所以容易撬开。最外屋的人最近才搬来,妻子生着重病。偷东西的,就是他老婆,呵,或者说,是那个护工,偷的东西藏在饭盒里或者贴身收着。”
“生着重病怎么偷东西?你是说他老婆伙同护工偷的啊……”白启明虽然心里不信,却不敢随意反驳她。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病啊。”曲明月说完,收起他喝完的咖啡杯子,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小白警官亲自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额,好。”白启明不得不起身向外走,“那,那你能再多说一点么?”
“看到这个锁了么?”曲明月把他拉到了门外,“这是密码锁,里面还有防盗锁,外人不可能不惊动别人溜进去,只能是内鬼。”她说着,趁白启明被她骗到了门外,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白启明险些被打到鼻子。
门外的几户人家正吵得不可开交:
“一定是那个护工做的啊,我看他一天到晚的戴个口罩,就知道有鬼啊!警察同志,你们看看监控,肯定能给他捉回来!”住在最里屋的黑胖子愤怒道,“我的手表啊,五万多的欧米伽,还有我老婆的金项链……”
“我们家丢了五千块钱……我们也觉得是他家的护工偷的,那个护工平常七点就来了,今天到现在了也没见到人。”中间屋里的两口子如曲明月所说是知识分子,男女都戴着眼镜。他们口中的“他家”,就是住在靠近门口的一家,也是损失最惨重的一家,又丢东西又丢钱,穿着格子衫的男主人伤心欲绝:“我妻子本来身体就不好,搬到这里来,想着环境好,让她好好养病,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要是真的那个护工偷的,我绝对饶不了他!那可是我给老婆的看病钱啊……”
胡子一边记录着,小警察已经看了监控跑回来:“师父,监控看了,确实有个护工来过,但是没有出去的监控,好像是走楼梯和紧急出口走的。”白启明端详了那几个住户一会儿,走到胡子身边,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胡子神色一变,对他道:“你有把握?”
“有。”他心里莫名地信任曲明月。
胡子点点头,对两个小徒弟道:“去他家屋里搜一下。”
“诶诶诶,等一下,你们这是做什么?搜我家做什么!”格子男慌了,“我老婆病得很重,免疫力低下,你们会过病给她的!”
“那你给拿一个口罩,我一个人进去。”白启明笑嘻嘻道。
“不行,你们身上都是病菌……”
胡子已经没空和他蘑菇了,给两个小徒弟使了个眼色,格子男便被他俩一边一个架开了。但是胡子和白启明刚打开门,一个人影“嗖”地就窜了出来。
“妈的,想跑!”胡子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那人的长头发,却不想金蝉脱壳一样,扯了个假发下来。
还是白启明机灵,追上来一脚踹在那人后背,给他踹倒在地:“往哪跑?嗯?”
被压制住的人失声尖叫起来:“来人啊,警察杀人啦!警察杀人啦!”
白启明的手探到他脖子上抹了一下,摸到了一个喉结,不由失笑:“男的啊,再鬼叫真宰了你信不信!”
“我是女的,女的也可以有喉结!我生病了!”
“你放屁吧!”白启明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两人被胡子吓唬一通,老老实实交代了就是为了偷钱才来高档小区租房子住,瘦小的男人同时扮成病重的妻子和护工,住一阵子后就偷了东西离开。之前也做过几次,但是金额没这么大,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