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大门离城堡是有些距离的,为了确保神女的安全,族人们把围墙建的很远,很高。
城堡宽阔,每日都显得格外寂静,除了几声鸟叫,就只有风声吹过耳畔了。
望着远处一片新绿,易芊儿伸了伸懒腰,淡淡道:“待会儿让人去趟学校,告诉羽毛我在家好得很,让他撤了那些寻人启事。”
羽毛所做的这些,易芊儿并不吃惊,似乎是早就料到了一样,对于这些人类朋友,易芊儿是不会在意的,因为命运告诉她,她不能够有感情,永远都不能。
醒儿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因为易芊儿的脱俗而感到欣慰,她微微弯腰,应道:“是。”
不知站了多久,不知何时何处散发出的芬芳花香,花香中还夹杂着一丝丝檀香味。
花香的来源易芊儿是知道的,她喜欢樱花,城堡里自然种着大大小小的樱花树,它们四季绽放,
当真好看。
可这檀香味,却莫名的熟悉,忽然不远处的围墙上,那抹出尘修长的身影入了她的眼,即时,她的脑里就只剩下风阎休三个字了。
风阎休,风阎休……
风阎休吗?
那个男人,生着一张三界人都羡慕的脸,长发如墨,白衣飘飘,一笑迷倒众生,一双桃花眸勾人魂魄,妖孽也!
那个男人,说着易芊儿听不懂的话语,他和她说:“蕊儿,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到底是她的错,曾见过却忘记了;还是自己真的从未听说过风阎休这号人物?
易芊儿迷惘了。
“醒儿,你可知风阎休这个人,可曾认识?”易芊儿以为,醒儿芳年二五,比她大了十岁,自小伺候自己,自己见没见过认不认识风阎休她多少知道一些吧。
哪知她身后的醒儿一怔,眼神有些疑惑,甚至迷离不定了,在脑里用劲搜索着,却找不到一个叫做风阎休的男人。“公主,奴婢不曾见过,更不认识。我族人全姓独孤,风姓人奴婢没有听说过,况且,奴婢自小在族界内长大,从未见过独孤姓以外的人。”
是了,未出过族界并不是她的错,因为独孤一族的轩辕令不是人人都有的,只有族里的长老和有权的少爷才有,拥有轩辕令的人从不超过二十个。
而且,轩辕令拿得轻巧也失得容易,一切尽在易芊儿的掌握之中,毕竟这些脆弱的人类是依靠她而存活的。
易芊儿抿了抿嘴唇,没再说什么。
她凝视着远处那抹修长的身影,脑里闪过一些零星的片段,可是她还来不及看清楚,它们就消失不见了。
冥想间,突然那邪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蕊儿,这么快就想我了吗?”那一刻,声音刚落,那抹身影便转过身来。
那声音真切,吓了易芊儿一跳,她脸上一阵燥热,连忙转过身,让他看不到自己的脸,这才松了口气。
“公,公主?”醒儿瞧了瞧易芊儿刚刚看的地方,又看看面红耳赤的易芊儿,心内疑惑不已。
醒儿什么都没看到,除了一片绿色,一只鸟也没有。
易芊儿意识到失态了,快速扭头看了看那抹还在围墙上笑眯眯的白影,干咳两声,道:“天太热……我……”
对上醒儿似好奇宝宝般的眼神,易芊儿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说下去。
见她这样,醒儿噗嗤一声笑出来,暗自腹诽,这样的公主可不多见啊,真真是太可爱了。想了想,道:“公主,前几日大长老从东海带来了些许珊瑚液,可去热,奴婢去给公主取来?”醒儿看她,征求她的同意。
易芊儿一怔,顺势点点头。
见醒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易芊儿才拍拍胸口,纤手一挥,一个葡萄架凭空出现,葡萄架下阴凉一片,一个可以摇动的竹躺椅和一个竹制圆桌。
她一屁股做下去,又硬又凉的躺椅竟软绵绵的,她好似坐到了火堆里一样反射性的站起来,回头一看……
“蕊儿,到这儿来。”只见躺椅上一身白的风阎休翘着二郎腿,单手枕着头,眼神迷离的望着易芊儿,指着自己的大腿,笑道。
易芊儿脸一红,捏紧了双拳,“喂……我说,才来几天啊,你就这么不害臊的把这儿当做自己家了?”她瞪他,血红双瞳发着血光。
风阎休听了,勾唇笑了笑,继续耍着无赖,“那是自然,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既然这里是蕊儿的家,那自然也是我的家。”
一提到这件事,易芊儿就来气,他明明就是趁人之危好不好?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况且,这个男人,上了她不说,现在还死缠烂打了?“本公主劝你还是趁早离开,不然惹恼了本公主你可没好果子吃。”
风阎休面上依然带笑,心底却是天翻地覆,蕊儿变成这样,他多么想扇自己一巴掌啊!“再坏的果子又能怎样?我已经是一只鬼了,为了你,不介意再死一次。”
为了你,我不介意再死一次。
为了你……
这句话恍若魔音一般,在她的脑海里久久回荡。一种异样的情愫自她心里滋生了,他这么说,她封闭的心仿佛一瞬间向他开启了。
突然,她被自己荒唐的想法吓了一跳,紧了紧眉头,把那抹还未成长的小芽抿杀掉。
风阎休注视着她的变化,心里竟有一丝狂喜。是啊,易芊儿可以对自己隐瞒一切,可她骗不了处于局外的风阎休啊!这世上,聪明如他,谁又骗得了他呢?
易芊儿眼眸一股冷厉,眼瞳闪着刺眼的光芒,她捏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