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彩凤骂道:“你好个屁!上回礼仪课,就得了个中上之评,还好意思说好,我这得上评的都没好呢。。しw0。”
铁彩衣不紧不慢地道:“你们也没争了,我觉得,三表姐说让我们姐妹里一人做赞者,这肯定是指我。”
两个姐姐一脸鄙夷。
铁彩衣道:“肯定是说我,让我去当赞者。”
“你除了吃、除了玩,你会什么?你的礼仪规矩学得最差,那一日得有多少人参加及笄宴,你要是出了差错,丢的是我们铁家的脸面。醢”
三姐妹继续争执谁做赞者的事。
*
洛俪醉后醒来,铁氏言明,不许她再沾酒缇。
洛俪与郑小妹去了梁娥眉的乡下玫瑰园,离开的时候,还从家里带了两桶灵泉去,要在那边制玫瑰露、玫瑰酿,洛俪指挥着素纨,又有郑小妹主仆搭手,忙乎了九天,带了二斤玫瑰露,又有五十斤玫瑰酿归来。
一回洛府,玫瑰酿就被老候爷接管了。
刚近府门,老候爷便负后立在大门口,瞧那模样,竟似已等了不下半个时辰,似乎就在等她们姑嫂归来。
“咳,来人,把玫瑰酿搬到颐和堂,交给老夫人,让老夫人好生保管。”
郑小妹不敢说一个字,看着姑嫂二人忙乎数日的成绩,这酒要埋在土地捂上半年才能启坛,若是埋几年的味道更好。
老候爷一声令下,书僮、小厮把酒坛搬得一坛不剩。
老候爷美其名曰:“俪姐儿,鉴于你上回喝醉睡了三天,就不给你留酒了,这是你祖母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至于玫瑰露,就留给你们姑嫂。”
郑小妹多少觉得安慰。
洛俪待洛瑞领着人离开,拉着郑小妹道:“二嫂,我说什么,如果全带回来,肯定保不住,还是我聪明,回头你二十斤,我二十斤,我们把剩下的给分了。”
“恐夜长梦多,我一会儿就让你二哥去乡下把酒拉回来。”
洛俪拍了拍手,“素绢还没回来呢。”她一扭头,对翠纱道:“去看看素绢到哪儿了,告诉她莫走正门,要走偏门,莫被老候爷抓住了,回头赏你们一人一斤玫瑰酿。”
翠纱一听,乐得立马调头去等素绢。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老候爷堵着她们搜酒,她们可没全放在马车上。
二十斤酒,素绢是搁在大箱子里头的,全是十斤一坛的大坛子,用一块红绸一遮,可以谎称是“回门婆婆,这是我们三姑娘的衣物,东西太多,合不上箱盖,只能用红击遮住。”
门婆婆揭了一角,往里一探,还真是衣物。不是说与二\奶奶去乡下住几日,怎的带这么衣裳。
素绢。
人刚进院门,洛俪就下令关门,素缱素绻被她派到老夫人身边帮忙搬酒,院子里都是她的人,无论大丫头、小丫头,一人先放了一斤玫瑰酒,剩下的统络埋到院子里。
刚藏好酒,素缱姐妹俩归来,立在院子外头大喊:“开门!翠丝你这臭丫头,大白日你们关着门作甚?”
翠丝今儿值守,撒开小腿开了门,冲着二人甜美一笑,“姑娘得了一斤玫瑰露,让我们姐妹各备一只小瓷瓶,人人都能分六滴。”
素绻答了句:“给我姐,我不要。”
素缱不支声,她想的是:莫非这东西稀罕不成,否则关着门作甚?
“这东西很难得?”
翠丝答道:“自是难得的,一坛五斤的同盛烧酒值多少钱?”
“上等好酒,一坛五斤的得二两五钱银子。”
她扬了扬头,“如果在五斤的里头加两滴玫瑰露,就两滴,这一坛酒就能卖出十金呢,你说宝贝不宝贝?”
钱啊!
金子!
素绻一转微就往自己的房间里钻,“姑娘,我有六滴玫瑰露,我有六滴啊。”
素缱道:“妹妹刚才说你不要?”
“开玩笑的,怎么能不要呢,这可是宝贝。”
翠丝道:“这东西还真是宝贝,我要存着带回皇城,到时候调成玫瑰酒再卖掉,就能给我哥娶一个漂亮能干的媳妇。”
“皇城的俏媳妇要三十金一个?”
翠丝睨了一眼,“那有这么贵,三十两银子就能娶个好的,不是还要预备新房,准备聘礼么?我就一个哥哥,到时候要办得风光。”
素纨给每人分了六滴,是真的拿了根象牙筷,一滴又一滴地数着,多一滴都没有。
一股玫瑰花香扑鼻,几个丫头闻得满脸喜色。
*
洛府上下都在忙着洛俪及笄宴的事。
皇城那边,洛康回了家书,说已向皇帝请假一月,会在四月二十八日抵家,这次带了些东西孝敬父母,赠送家人,让洛征届时到码头接货接人,他依旧坐的是铁家大轮船。
洛康要回乡探亲,给嫡长女办及笄礼,没两日就传出去了,顺天府名门贵族们也是各寻门道,想见一见今年现任吏部尚书大人,此人关系他们往后的仕途前程,是必须要巴结的。
洛俪及笄礼,顺天府的太太、奶奶、姑娘们早早开始琢磨着要送什么礼物。
而此时,杨玉莲登门拜访了。
几月不见,她的气色很好。
见到洛俪,不无遗憾地道:“俪妹妹,我原想找萧怀青报仇,只可惜晚到了一步。”
“此话怎讲?”
杨玉莲沉默片刻。
她是想要折磨萧怀青,可到扬州时,在城外遇到了一对乞丐,妇人瘸腿,而男子却是个双目失明的瞎子,眼睛被缝起来了,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