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未曾消灭张宝两万大军,但是褚飞燕施展如此计谋,与消灭张宝军无疑同功。就算得到情报的牧云歌,与赵云两方,闻此也是哈哈大笑,没想到褚飞燕如此秀逗,估计张宝知道事情真相之后,怕是气得要吐血了,
次日天明,当张角闻获毋极兵退新市,总感觉心中有些不好的念头,可是仔细推演之下,也未曾得知自己不安来自何处?无论是张梁部也好,还是张宝部也罢,凭借他们率领的黄巾精兵,汉庭的兵力根本无法阻挡。那究竟是因为何事?张角也无法推算出来。
可是当他得知张宝率兵,去往常山国元氏城的消息后,顿时心中一紧,急忙问询具体情报,结果张宝倒是没怎么地,张角却气的吐血了。
“大良贤师,莫要动怒,恐身体有恙啊。”
能尊称张角为大良贤师的人,便是太平教众中的嫡系。说话之人一身黑衣打扮,与黄巾教众土黄色教服不同。
“苦蝤,天命真的难违么?”
吐出鲜血的一瞬间,张角好像明白了什么,带着一种萧条的落寞感,问了一句身边之人。
“这,大良贤师何出此言?难道您?”
“哈哈,不想我张角也是一枚棋子,师父啊师父,难道为了你的道,就连天下苍生皆是不顾?”
‘噗’的一声,张角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惊得苦蝤急忙上前,搀扶欲要跌倒的张角。
“大良贤师,慎言。”
听到张角所言,再见到张角如此模样,苦蝤也知道张角又在推衍天机,急忙劝阻张角道。
“不说了,不说了,尘归尘土归土,奈何天地自有定数,我张角恨啊,恨不能早生十年。”一瞬间张角两鬓升白,脸色顿时无比沧桑,显露出无尽的苦涩。
“苦蝤,我有一事求你。”
“大良贤师何处此言,苦蝤的命是您救的,没有您就没有苦蝤,可惜苦蝤命贱,恨不能为您去死。若是可以,拿苦蝤之命,换大良贤师之命,苦蝤也是情愿。”
“苦蝤不必如此,我拿你当视为亲子看待,何来命贱之说?”
“大良贤师。”看到张角一脸慈祥,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苦蝤眼中泪水瞬间落下,口中囔囔的哭泣道。
“走吧,带着宁儿离去,寻个青山流水之地,不要为我寻仇,你在我身边多年,知道他有多么强大。还有太平要术你也带走,若是不幸落入敌军之手,便拿它交换性命,记住人在,比什么都强。”
“大良贤师。”
“不必如此,也许,我们还有再见之日,这方世界不同,也让我有了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大良贤师,您是想?”
“不可说,宁儿若是不走,直接打晕她,把这封锦书交给她便可。还有,朝北走吧,出了大汉的疆域,外族能更好遮掩你们的身份。”
“大良贤师保重。”苦蝤并不愿意离去,可是看到张角满是托付之意,也知道因为张宁的存在,张角的牵挂更多。随即一咬牙接过太平要术,满脸泪水划过,转身走出了大殿之中。
“哈哈哈,师父啊师父,你化身万千,难道欺我不知?董卓来吧,你既然也是一枚棋子,何敢踏我之身上位,那咱们便好好玩玩吧。”
张角见到苦蝤离去,眼中瞬间露出狠芒,同时亲率大军兵进薄落津。
而就在张角离去之时,牧云歌也帅众到达滋水西岸,掩藏在四处高地之中,等待乐隐的诱敌到达埋伏点。
“领主,乐隐已经快到了。”陈刚悄声冲着牧云歌道。
就算陈刚不说,牧云歌也看到乐隐正挥枪高喝:“快跑,大家随我快走,只要过了滋水,前方便是新市,就可以与将军汇合了。”
见到乐隐率众举着火把,队形有些混乱的前行,若不是事先知晓,还真是把这支队伍,当成了一支溃兵。
其实牧云歌哪知道,乐隐现在也是苦不堪言。毕竟这支队伍不久才招抚,其根本是农民组成的军队,没有经过训练的兵士,哪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言,甚至整体实力实力,还不如褚飞燕所帅的山贼兵。
原本这支军队,还在乐隐与高升的掌控之中,可是随着滋水越来越近,这些人已经争相前涌,甚至一度出现了慌乱,踏死百人之多。若不是高升临危不乱,率先斩杀数百人,也许这支队伍早就溃逃了。
当乐隐带人通过高坡之后,身后的严政帅军已经到达,看到前方敌军慌乱的渡水,严政更是心中冷笑,催促麾下兵士急行,欲要在滋水岸边,一举攻破敌军。
“将军,末将总有不好的感觉,将军是不是小心一些?”
“滚,你们异人就是唯唯诺诺,一点都不像爷们。今天老子就教教你,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万人敌。快点,再快点,地山骑随我冲杀。”严政一催胯下骏马,率先带着千人冲出中军,直奔对岸而去。
就在异人咬牙切齿,心中升起无比憋屈之感,欲要再次开口劝阻严政之时,两处高坡之上,火光齐亮,为首一人冷冷的开口喝到:“严政,今日这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众将士与我杀。”
说话之人正是牧云歌,当最后一个杀字落下,两处高坡兵士纷纷冲下,在陈刚与陈义两人的带领下,把严政骑军与后面的步军截断,
敌人的偷袭,让严政心中一惊,就在严政欲要撤退之际,前方溃逃兵士,也纷纷折返而归。看到那为首之人,严政不仅怒睁双眼,口中猛然喝道:“高升,你既然敢背叛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