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酒,墩子我们一直喝到了凌晨才结束。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把墩子揪了起来,拉着他一起晕的乎的,就奔着严教授的住所赶了过去。
严教授为人比较讲究,住不惯大车店,便在昭乌达盟租了一套四合院的宅子,里面的家丁和侍女都是他从云滇带过来的。虽然已经解放了多年,人民早就当家做了主,可我依然能够一眼看得出,这些家丁和侍女对严教授的忠诚与敬畏。
我们坐在客厅里等候着严教授,这人要是一闲下来就犯困,更何况我们的酒还没醒,打个嗝都满嘴的酒气。稀里糊涂的就在客厅里睡着了。
这回笼觉睡得可真香,朦朦胧胧间,我只感觉有人在推我。眯着眼一看是云晶晶,她恨铁不成钢的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疼得我嗷一嗓子就蹦了起来,睡意全无。
云晶晶对着我的太阳穴指了一下说道:“你说你也真有出息,到了人家门堂上登门拜访,竟然也能睡得着!严伯已经在书房候你多时了,赶紧跟我走吧!”
我咧着嘴,揉了揉胳膊,见墩子也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鼾声正浓,想上前推他一把,跟我一块去的时候,云晶晶冲我使了个眼色说道:“严伯只想见你一个人,让他在这睡吧!”
既然她这么说了,我也就没再去理会墩子,跟着他转了几个弯,来到严教授的书房。
进去的时候,屋里的灯还亮着。严教授的两眼通红,看来是一夜没睡,还在通宵研究竹简。
严教授见我进了屋,让侍女奉上两杯上等的好茶。坐在椅子上吸.允了半天,待缓释了彻夜疲劳之后,缓缓的和我说道:“赵贤侄是京城人?”
我见他问起,赶紧放下茶杯,恭敬的回道:“哦,晚辈本不是京城人,后来随父亲迁防入京。祖籍曾听爷爷提起过,好像是在顺天府、丰润县、赵家庄、两家店,具体是什么地方,晚辈也不大清楚。”
“恩,这就对了!”
严教授点点头,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听晶晶说,赵贤侄乃是盗墓奇门的嫡系后人,不知道你和赵晏初是何关系!可曾听过天九奇门?”
我喝了口茶,抬眼看了一下严教授心说:“这严老头竟然知道我先祖的名讳,看来是已经解开了那捆竹简里,所要传达的信息,不过天九奇门我还真没听过,只知道先祖曾经创立过晏沙门,难道这天九奇门和晏沙门之间,还有着什么关联?”
严教授见我久不回答,站起身哈哈一笑,回到书案前,拿起那捆竹简对我说道:“这捆竹简,从年份和做工考究来说,应该是三国初期的文物,但上面却用的是殷墟早期文字记述的,破解起来,着实需要费一番脑筋。”
我接过竹简,看了半天,上面竟然空空如也,一个字也没有。纳闷了半天,心说这老东西是不是在耍我。
看完之后我便将竹简放到桌上,不漏声色的对着严教授问道:“严教授研究这竹简,应该也有些时日了吧,不知道对里面的内容可有所解?”
我问这话的目的,就是想看看严老头他怎么给我解释,这一捆空竹简的问题。
严教授回到之前的座位上,抿了口茶回道:“贤侄所说不假,关于这竹简里所记述的内容,不光是老夫,就连先父也曾研其半生。可惜,先父最终也未能破译,含恨离世!”
“嗯儿?”
这严老头的话,越说让我越糊涂,感觉玄的离谱。我和云晶晶将这捆竹简带出将军墓不过十余年,即使云晶晶将这竹简交给严老头的时候,他父亲还活着,也应该百十来岁了,怎么可能研其半生。
于是装作一脸茫然的问道:“哦?晚辈愚钝,有些不大明白严教授之意,还请严老明示!”
严教授一愣,放下茶杯,从怀里取出几张泛黄的残纸,递给我疑惑的回道:“怎么?赵贤侄作为赵家后裔,竟然不知道天九奇门之事?难道你家老泰山一直都没有对你提起过?”
我接过残纸,上面记录的文字隐晦难懂,很像是一种类似于甲骨文之类的文字,仅凭我的阅历和学识,根本连一个字都看不懂。
看着严教授疑惑的表情,我便将真相如实相告:“晚辈早年尚幼,爷爷并没有过多对我提及关于什么天九奇门之事。后来为了响应号召,我便在外插队从戎十几载,并未曾回家探望。所以并不知道其中缘由。若是严老方便,晚辈愿闻其详。”
严教授点了点头回道:“哎,既然老泰山并没有对你提及,那老夫也不便多说。至于这捆竹简,老夫虽然研究了数载,但也只是略析一二。依据竹简年份考究推断,这本竹简应该是三国时期之物,所书之人,应该就是天九门的后裔。”
“哦!”
我听严教授这么一说,又拿起桌上的竹简,仔细的看了一遍,虽然我对古董鉴别不是很在行,对于这么久远的东西,我还是好奇,想看看古人在里面搞了什么名堂,能够保存的如此完好。
严教授并没有理会我的小动作,继续说道:“这捆竹简的制作方法,非常的考究,若白天打开,从头至尾并无一字。需到晚上或在较黑暗之地,点着松明火烛,借助火烛的金光,竹简上便会浮现一行行蝌蚪文,闪闪散发金光。因此,老夫推断,此书便是“世传金书”,也就是世人所说的无字天书。”
严教授边说边替我演示,将书房的门窗全部用布帘遮掩,点燃松明火烛。果不其然,原本我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