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还看的不太真切,只是定睛一秒,那黑影的面庞就逐渐显现了出来,那不就是陈涛么?他在干嘛?
只见陈涛轻手轻脚的在黑夜摸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果人还没睡着的话,这声音无疑将暴露陈涛,可现在所有人除了田洛,都睡着了。
他轻轻的摸到一个树叶床旁,然后仔细的观察那睡在床上的人。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按照他狭隘的心眼,不用猜也知道他在寻找赵教官,想暗算赵卫国。只是田洛并不认为他能成功,像赵卫国这样不同于一般的武警,警觉性一定超过常人,更何况还睡在这诡异的森林里。
这时候森林十分黑暗,万一陈涛找不到赵卫国,恼羞成怒怎么办?如果大声警示众人,惊跑了陈涛,也只是权宜之计,谁也不知道他下次什么时候回来。怎么办,要不要上去给他一闷棍。想到此,田洛内心中竟升起了一丝激动,连身体寒冷的感觉似乎也减淡了一点。
田洛在以前就是一个十分喜欢极限运动的人,也可以说,很喜欢“刺激”这个东西。所以突然冒出一个打人的想法,让他按耐不住。想做就做,乘着陈涛专心观察的时候,田洛拿起一根本来要用作柴火的树枝,大约3根手指粗细,然后悄悄的融入了黑暗。
此刻,田洛心中冒出一股股的兴奋感,因寒冷而颤抖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少。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一路悄悄向陈涛走过去,竟然连一丁点的声音都没有。要知道,大部分的地面都是蓬松的枯叶,再专业的小偷,走在上面,都会发出声音的。
另一边的陈涛,在田洛向他靠近这段时间,又换到另一铺树叶床边。等田洛悄悄站在他身后时,他正专心的辨认那人是否是赵卫国。
到真的要下手时,田洛又有些犹豫,不过也没有犹豫太久。妈的,老子就做一回狠人。就在田洛下手的时候,旁边五六米左右传来赵卫国的声音:“什么人?”想来是陈涛弄出的声响惊醒了他。
陈涛被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起身逃跑,就被田洛敲了一闷棍,然后惨叫着倒在地上。
“发生了什么事?”
“是谁?”
“怎么了?”
陈涛的惨叫声吵醒了众人,场面顿时热闹了起来,各种呼喊。不过,他们都不敢过来查探,窝在床上,提醒吊胆的四处张望。但他们肯定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田洛身旁这个树叶床上是一个女生,田洛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这是7位女生中最漂亮的一位。那女生被陈涛的惨叫声吓的尖叫连连,还差点掉到地上。唯一有动作的是赵卫国,他拔出手枪,谨慎的朝声音的源头走来。
“赵教官,我是田洛,快把枪放下。”这样被枪指着,还是田洛的第一次,吓得他冷汗直流,连忙出声示意赵卫国,生怕他走火。
“田洛?这是怎么回事?”询问时,已经将手枪插回了自己的裤子的大腿包。他那裤子像是特制的,手枪很容易就能放进去,放进去之后,别人还看不出来那里别着一把手枪。
“我站岗守夜,发现这陈涛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一块大石头,我就打了他一棍子。”田洛将发生的事情剪短的说了出来。
地上的陈涛,此刻缓过了气,捂着破了皮的头顶,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田洛,老子要弄死你,你等着。”放完狠话,他就准备爬起逃跑。
田洛不说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便用全身力气挥舞着棍棒,砸向了陈涛的头部。既然开了头,那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和别人没有仇怨的时候,他不会轻易的挑起仇怨。不过,要是他和别人生了仇怨,别人狠,他就比人更狠。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有几个社会小青年找他麻烦,那些人手执匕首、砍刀,田洛也不惧,从屠夫肉摊旁操起一把切肉刀就和那些人干。虽然后来进了医院,差点死掉。但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也没讨到好,也有两个被送进医院,其中一个还成了一只耳,另一只耳朵也不知道被哪只流浪狗叼走了。等几个月出了院,那几个社会小青年似乎还颇为不服,又纠结起几人围堵田洛,田洛也是早有准备,摸出一把弹簧刀,就又和那几个人干了一场。田洛也是命大,第二次住院,肠子破了几个口,肝脏也被划了下,依然没死。而那几个小青年中,一人重伤不治。至此,再没有人找过他的麻烦。
田洛那一棍正打在陈涛的太阳穴上,反弹力都震的田洛手心微麻。陈涛挨看这一棍,竟还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然后又软软的倒了下去,接着,两只脚就开始抽搐了。
事已至此,再多说些话,也是毫无用处。赵卫国大声招呼着众人,让大家尽快睡去。然后走过来检查倒地的陈涛的情况。两手指贴着陈涛颈部的大动脉,才松了口气,然后又皱起眉头。他道:“陈涛受伤不轻,估计至少要昏迷一天,醒了之后能不能正常走路也不好说。”想扔下他不管,赵卫国又有点于心不忍。想救他,可谁肯来帮助这个一百三四十斤的累赘?
众人天天吃薯片,每天还要走10多个小时的路,几乎个个的瘦下来了一圈。而且现在众人每天所能赶的路,一天比一天短,好多同学都近乎崩溃,特别是几个女生。最多不过三天,三天之内走不出这座森林,这个队伍的就完了。
“田洛,快去休息吧。”赵卫国叹了口气,说到。
“教官,你去休息吧,这时候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