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剑阁最需要的东西,收魔子为徒的确是形势所需,况且,他一个人习惯了,也不是那等太心细太会照顾人的人,可能无法照顾到白濯涟的方方面面,让他有个伴也好,至少不会跟着他太古板了。
是夜。
经过了一个白天关于封界之事的沸腾,城池里渐渐地平静下来了。
城主府里的气氛却依然是紧张的,原因无他,城里来了位冥王宫的使者,冥王殿下的三剑使之一,冥鸢。
谁都知道,冥王有三位剑使,本体俱是剑,分别是天极低价的冥鸢,天极地阶的冥赦,天极中阶的冥柩。
其中冥鸢因为长相的原因,本身妖娆妩媚长袖善舞,更得冥王喜欢,也更受宠一些,如今这位剑使大人亲自来这座偏远小城,可以想象城主到底有多受宠若惊了。
前厅的宴请结束之后,冥鸢便与城主去了后院商议。
这座城的名字叫邺渊城,城主是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爷子,慈眉善目看上去挺和善,名字也人如其名,叫善闽。
“敢问剑使,我界为何突然封界?”善闽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叹息着道:“我身为城主,总要给底下的民众一个交代。”
冥鸢柔若无骨的倚在一张贵妃榻上,纤纤玉指捏着一颗葡萄,边品边笑,“主人他在抓一个人,此人对我界至关重要,主人怕他逃跑,自然需要封界,我来也是替主人传播旨意,他隐约感觉到那个人在邺渊城里,需要做什么,想来无需我多言了。”
善闽一惊,“大人是想……”
冥鸢一眯眼,红色的眸子里倏忽闪过一缕寒芒,“启动封神困杀阵,封城。”
善闽倒吸一口气,“这个阵……这个阵……”
“这个阵会让整座城都沦为死城?”冥鸢妖娆一笑,“这是主人的意思,以邺渊城血祭之力,重创那位。”
善闽惊得倒退两步,连连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邺渊城里的子民都是我要保护的人,我不会让他们陷入险境的!”
冥鸢微微垂下眼睛,声音不急不缓,淡淡道:“善闽城主,我希望你明白,这是命令,而不是我在征求你的意见。”
善闽脸都白了,“王上怎么会……这可都是他的子民啊,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刚刚说以一城之力重创他,莫非一城竟还不能拿下他?”
冥鸢冷冷一笑,“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你到时就知道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十座城一起血祭,也不一定能拿得下他,但只要能拿下他,就是一百座城也值!”
她站起身来,淡淡道:“事我已经和你说清楚了,城主还是尽快行动吧,若是误了主人的事,灰飞烟灭都是轻的!”
她说着,已经抬步往某一处方向走去,而那里,正是阵眼所在之地。
善闽脸色变了又变,大约还是不忍用满城人命献祭,终是老泪纵横往出跑去,口中呼道:“剑使手下留情啊……”
岂知还没出了屋子,一道威压猛地从前方袭来,瞬间以敌人不容置疑的威势将他压制在地,伴随着一道冷冷的女声响起,充斥着一股残忍冷漠的味道,“善闽城主,你太让我失望了,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她话落,不知从何地蹦出来两道人影,将善闽以禁制手法束缚起来,顺带着把他口唇给封了,一路拖着往后屋走去。
而这所有的一切,都被收入了一个人的眼底。
不,是三个人。
白濯涟和君墨各自变成巴掌大的本体,一左一右系在苍御的腰带上,看起来就像两个精美的莲花饰物,一点都不起眼。
眼看着冥鸢已经快要进入一间隐约有着阵痕印记的屋子,白濯涟不由有些急了,“剑剑,不阻止她?”
苍御双手环胸倚在一颗树上,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悠悠然道:“你觉得,抓我这件事重不重要?”
白濯涟想都不想就道:“看他们这么谨慎,当然重要了。”
苍御又问:“既然这么重要,她一来,不先考虑如何尽快启阵,却去前厅欣赏一场招待用的歌舞?”
白濯涟一懵,“也是啊……”
苍御一条一条给他分析:“你觉得我们这一路偷听,有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挠?”
白濯涟道:“阻挠倒没什么,我以为是你修为高深不在乎……”
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一顿。
君墨正兴致勃勃的听着呢,见他停下,不由道:“怎么了?继续说呀!”
白濯涟语气沉沉道:“如果我们动了,才是真正触动陷阱了,封神困杀阵的阵眼,在那个女人身上。”
君墨虽是聪慧,但不是那等心思细腻的人,一时半会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苍御唇角一勾,笑容更是愉悦,他一伸手握住腰间的小白莲,指尖下意识在柔软的花瓣上摩挲了两下,笑道:“这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那场晚宴是告诉我们城主府来了贵客,让我们过来偷听,如果真的忍不住动了那个女人,那这个阵法才会真的启动。